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白灵和容诩一路南下,也算是去过不少地方,可要问她对哪里印象最深。

那大概就是各种酒楼、客栈吧。

也不知道容诩是啥时候做的调查,每次都能订到那种豪华奢靡的房间。

有时甚至还带了那么点离谱的小情趣。

谁能告诉她一个房间里摆那么大个镜子,床上还绑着粉紫色纱带是几个意思。

这么会玩的吗?

然后她就常态化的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打了一个能一口吃掉小孩的哈欠,白灵眼角都挤出泪花来了。

她伸手去拿床头柜上摆放好的衣服,看着坐在桌边翻阅什么卷轴的容诩,突然想起个事情。

“王爷。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什么?”容诩看她醒了,自然而然地走过来扶起她,帮她穿衣服。

有人帮忙,白灵也乐得做无脊椎动物趴在容诩身上。

“你说咱俩天天这样,说不定我都怀上了!”

白灵不张口还好,一张口直接把容诩雷了个外焦里嫩。

不过他也想到这件事,眉头皱的能夹苍蝇。

白灵还在那嘟囔:“其实我觉得现在要不要孩子都可以。有了我也能接受。”

到底不比现代,女子二十多岁才能说完全成熟。

古代十七八岁也算适合的时候。

毕竟人活的短,想多陪孩子几年可不得趁早要一个。

而且年轻身体恢复的也快。

但要是搁现代有人跟她说十七八岁生个崽,她指定得说一句“大崽带小崽是吧?”

起码她在现代十七八的时候还在跟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做抗争呢。

容诩看了白灵一眼,心情有点复杂。

“我还是想再等两年的。”主要他想多享受享受二人时光。

孩子……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一想到灵儿会把爱和关心分给他们,他就有点……嗯,反正心里不舒服。

【您好,请问有考虑过为山西老陈醋代言吗?】

然后白灵晚上就看见容诩拿出她送给芳柔那东西……

好吧,总比喝汤药的好。

就怪了!

她想好好旅个游,想看看美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啊!

过了十天,二人终于到了柳夫人的老家。

柳家人大部分都住在镇中心的地方,听容诩说这一块好几条街都是他们家里人。

二人到达的时候,一大群人乌压压地站在巷子里等他们。

“见过王爷!王妃!”

白灵下马车的时候便感觉到无数视线投来,她默默站到容诩身后。

见家长什么的,这会儿才有明显的实感。

等一群人进了大宅子里,容诩唤带头的几个人“姨姥姥、大舅、二舅、大姨母……”,他喊一个白灵就跟着喊一个。

“哎!”

好在长辈们都很亲切,而且白灵每喊一个人他们就给份礼物。

到后面白灵怀里都装不下了,影一他们赶紧过来搭把手。

摸着手上实心的大镯子,白灵【我还可以再喊一轮。】

社恐谁,谁社恐,她真不知道!

——

京城里,柳夫人在花园里转到第三圈的时候,问旁边的嬷嬷:

“灵儿他们现在应该到槐花镇了吧?”

“应,应该吧。”

“那就好。这丫头应该能收到很多礼物。

虽然她没说,但我能看出来,她喜欢收礼,而且是扎实的礼。金砖那种是最好了!”

“……”素来话少,刚被调过来伺候老夫人的嬷嬷不知道该怎么回。

“让店里给打的那一套二十四节气金簪好了没?等灵儿回来我还要送给她呢!”

“好了。”

“也不知道灵儿在做什么?我那傻儿子有没有欺负人家!”

嬷嬷又接不上话了,但是又不能一直让主子唱独角戏,于是她道了声:

“老夫人,您忘了王爷的辈分在整个族里算很大的吗?”

“啊?啊!”柳夫人一声惊呼: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完了!”

——

此时的白灵正在接受一个看起来比她大一轮半的大娘恭敬敬喊的一声“叔母”。

白灵强作镇定,从容点头,然后给人送上一份她自己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的礼盒。

叫叔母都算好的了,那些不知道差多少辈儿的小家伙甚至会喊她老祖宗……

嗯,这下真成十几岁的老东西了!

他们真的,她哭死。

关键是每见个小辈儿还得给份见面礼。

这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容诩来的时候准备了好几马车的东西。

送不起,根本送不起!

白灵已经不想算这个账了,她怕一算,她的眼睛就得失禁。

【都是自家人,没什么的,没什么的……就怪了!呜呜呜!】

好在小孩子们还是很可爱的,白灵就陪他们去玩。

还给他们出了个新颖的造句题,用“一支,爷爷,跳了,我,给,山长,孔雀,舞”造句。

谁先给出正确答案有奖励。

白灵乐呵呵地等他们回答,然后就看见一个又白又圆像刚用筷子挤出来的鱼丸似的男孩举着手积极道:

“我知道我知道!”

白灵赞赏地看着他:“你说。”

“爷爷我给山长跳了一支孔雀舞!”

“我,我也知道!孔雀爷爷给山长我跳了一支孔雀舞!”

“我爷爷给山长跳了一支孔雀舞。”

白灵:“……答,答得挺好的。”【下次不许再答了。】

然后又是几把金瓜子赏下去。

几车礼物送下去,又陪着一群孩子玩了半天,白灵只觉这辈子全部的精气神都被吸干了。

容诩像看出了她的疲惫,对前面的长辈道:

“姑姥姥,孙儿有些累了。”

“快,带王爷和王妃下去休息。”

等到了柳家人安排的房间里,白灵直接“大”字形倒床上。

容诩坐她旁边,牵起她的手给揉着指节:

“这下还想要孩子吗?”

白灵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能一下生一窝出来啊?”

不过光是想象会有十个八个孩子一起喊她“娘”,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我现在觉得你真可爱。】

【……你是拿我在和谁比较呢?】

“不过,你真的能认清楚你这些亲戚吗?”

白灵反客为主抓住容诩的手,看着他白玉细长的手指,有种想咬两口留点痕迹的冲动。

“不能,”容诩坦率地回答:“我也不经常回来。”

事实上,今天那些人给他打招呼的时候他还在想“上次来有这个人吗?”“被四五十岁的人喊表叔总觉得我快入土了。”

总之这一趟之后,他觉得他得有个三四年都不想再回来了。

和这么多人打交道实在叫他身心疲惫。

——

来都来了,不住几天多少有点对不起人家的热情迎接。

白灵倒还好,随遇而安。

最主要在这里容诩收敛很多。

而她,终于睡上一夜的整觉,第二天整个人都精神气爽了。

不过很快,她也忙了起来。

摄政王的到来就好像一个巨石砸在平静无波的小水坑里,很快各路拜帖都递了过来。

容诩既然来了,也乐意给外祖这边造些势。

所以选择性地见了几个乡绅、官员,虽说只是喝杯茶,却已经叫对方激动的脸都涨红了。

白灵也夫唱妇随地见了这些人家里的女眷。

然后便是听了一堆的彩虹屁,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算普通的了。

还有一看见她就捧着胸口,无比吃惊地来了句“哎呀!我的天爷哎!我是看见天上下来的仙女了吗?”

白灵【倒,倒也不必如此。】

和这些人在一块左不过是逛逛园子、听听戏、打打牌,但比起前两个,白灵还是更乐意打牌。

因为这些人会故意给她放水,在她赢得时候又是一通彩虹屁。

夸不夸的自不必说,能赢钱谁不乐意。

玩到傍晚,白灵先说乏了,其他人才敢告辞。

还得等白灵走了,她们才敢走。

规矩很多,搁以前白灵会不耐烦。

但现在她是摄政王妃,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王府还有容诩的颜面,她倒是不会任性。

等白灵走了,几个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转身离开。

“其实我觉得这王妃也没有多好看嘛!”一美妇人压低声音对其他人道。

“嘘!说什么蠢话呢你!不想要命了吗?”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我还以为是什么倾国倾城的人物呢!结果还不如我家夫君在外面找的那些狐狸精!

我听说王爷倒是生的俊美绝伦,也不知怎么会看上这位。听说家世也不怎么样……”

“没头脑的东西,快闭上你的嘴吧!”

其他人步伐加快,生怕和这无脑的东西牵扯到一起。

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说的这些话全都被躲在暗处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嗯。那个蠢货是谁家的可打听清楚了?”

“回王爷,是陈知府家夫人。”

“那就把陈知府送的礼丢出去,再去打听些东西来,本王也有很久没给陛下写折子了。”

搁外面墙角下叨蚯蚓吃,听到这话抻了抻鹅脖【这个我懂,“天亮了,也该让陈家破产了”!】

然后,远在京城的皇上就收到了容诩递来的奏折,把陈知府这几年做的恶事,包括在外面养了几个外室,生了几个私生子,甚至喝多了喜欢鞭打下人都写了进去……

大昌帝:这都是个什么东西?陈大洲是谁?

容诩这段时间不在,很多事情没法处理,大昌帝心里正烦着呢。

虽然不知道这个倒霉蛋是谁,但直接给他官职撸了个干净。

等白灵发现牌桌上少了个殷勤拍马屁的美人儿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

拿着请帖到了酒楼最顶层,容诩伸手摩挲过帖子最角落的地方,那里刻印着一只黑鹰。

“王爷稍等,主子马上就过来。”

容诩漠然地靠在椅背上,想起昨晚跟白灵躺在床上睡着她口中所谓的“素觉”。

这丫头最近是越来越放肆了,知道自己在其他人府上不会做出格的事,就一直在挑衅自己。

把冰凉的脚往自己腿上贴,乱扣自己的皮肤还说怎么没有“黑头”“粉刺”?

这些都算小事。

知道他这几天憋的厉害,还特意去煽风点火,等他呼吸乱了,想压制她,她就立马一卷薄被睡到床里面,装打呼噜。

她倒是没心没肺很快就睡着,留他一个在那深呼吸半天,还是爬起来洗了个冷水澡。

等离开这里再找她好好算账。

“王爷心情好像很不错?”

突兀的声音响起,容诩唇角那一丝弧度瞬间消失,抬起头看向眼前高大健壮,皮肤黝黑的男人。

“来,王爷尝尝,我们那边特有的茶。”

男人给容诩递了茶杯,容诩接过,在手上转了两圈却不打算喝。

“王爷看了信还愿意过来,想必也是心里有些意动吧?”

“本王不过是来看看一群秋后的蚂蚱,如何瞎蹦跶罢了。”

“王爷说笑了,当初先帝还在的时候一直说奴才的主子乃是大昌的武神,派他去北地镇守一方百姓平安!

先帝在时对主子颇为重用,每年年节都特意召他回京。

口中最常说的便是‘待到大昌国家富饶、武力强盛到叫任何国家都不敢随意轻视触动’的时候,就让主子回来常伴他身侧。

只可惜先帝走的突然。那时主子闻讯先是恸哭几乎昏厥,等清醒第一时间就想进京送送先帝。

可陛下却下旨叫他安心驻守北地,从此再未允主子回来过。”

男人说着将杯子重重落在桌上:

“陛下心有顾虑主子明白,所以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恪守职责,好好守护着那一方土地。

只想有一日回京述职,或是下去见了先帝他也能无愧于心。

可便是如此,陛下都不能容了主子!近年来更是一直有削藩的动作,将好几个分封出去的亲王都赐死了。

陛下这么做真的不觉得心虚,不怕有报……”

男人慷慨陈词,激昂奋进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容诩泼了一脸茶水:

“闭嘴。聒噪。”

“是。王爷不爱听那奴才便不说了,只是王爷你该明白狡兔死,走狗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

王爷这些年过得也不好吧。就没有动过那样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