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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话,江妄行咬牙忍了忍:“那便让他辱骂晚晚?”

他无法袖手旁观。

岐王给他宽慰的一笑:“你看她那滴溜溜转动的眼睛,像是允许刘品欺负的样?”

檐下的女子在面对敌人时,温软的模样仿佛随时能亮出尖尖的白牙,确实不是谁都能欺负。

白慎晚感受到他投来的视线,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比了个让他放心的手势。

那手势满是自信,还催促他和岐王该干嘛就干嘛,不用考虑她这边的困境。

深吸一口气,江妄行凝眸站起身:“那便按照刘大学士所说的做吧。”

刘品眼见他两人嘀咕半天,皱起眉充满不解:“恕臣不明白皇上这是何意,按我所说的做,那就是同意不再包庇皇后了?”

好似不愿再听到他声音,江妄行一个正眼也没给,直视着前面的白幡沉声下令。

“皇后当街行凶,罪不容诛,朕命你留在刘府赔礼道歉,你可有什么异议。”

白慎晚当即摇手,甚至信誓旦旦地保证:“臣妾定会好好道歉,直到刘大学士满意为止。”

她磨磨牙尖,特意加重“满意”二字。

“回宫。”

江妄行铁冷着脸,甩袖扬长而去。

“我还有要事要禀告皇上,先走一步。”

岐王拱拱手,快步跟上江妄行。

诺大的刘府,顿时只剩下虎视眈眈的刘府亲眷,以及犹如闯入狼窝的白慎晚。

“皇后娘娘,天色也不早了,如果要道歉,那就抓紧开始吧。”

刘品撩袍坐上主位,身体往后一仰,姿态倨傲。

白慎晚弯了弯唇角:“好、啊。”

她缓缓走到桌边,执起金玉镶边的茶壶,咚咚往杯里倒满,再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到刘品眼前。

“刘大学士,这次是我不对,一时下手重了点,导致令公子年轻丧命,我特地给你斟茶道歉。”

这话落到刘品的耳朵里,是如此的顺心悦耳,他得意地挑挑眉,面对众人说话时也有炫耀的意味。

“皇后娘娘肯向我低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按理说,看在皇上和岐王的面子上,我是应该原谅了娘娘,只是……”

眼看他故弄玄虚的停顿,白慎晚心里一阵冷笑,硬是不接他这一茬。

刘品得不到她回应,兀自抹抹眼泪,哽咽着说起来:“只是我儿死得实在太冤,娘娘这杯茶,实在烫嘴喝不下去。”

“那我给你弄凉就好了。”

白慎晚大手一挥,仿佛她才是这的主人:“来人,拿盆冰水来!让你们家大人能喝口顺畅的茶。”

婢女神色纠结地望向刘品,没敢动。

“你们这是想让你们家大人喝死啊。”

白慎晚着急催促:“快去快去,一盆冰水而已,又不是要你家银两。”

从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刘品忍下心里的躁意,不耐烦地动动手指:“去拿。”

“这就对了嘛。”

拿到冰水,白慎晚倒了半杯进茶杯,几下摇匀,再次送到刘品的眼皮子底下。

“茶好了,请刘大学士喝下我这杯茶,接受我的歉意,从此不再追究我的过错。”

女子温声细语,态度亦诚恳认真。

刘品为难地动动唇角,心里一阵发慌,茶水虽都是出自刘家,但总觉得她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听闻皇后医术了得,尤擅用毒。

“哼,就这简单的一杯茶,娘娘就想我什么都不追究吗,未免太异想天开!”

直觉茶里有毒,刘品直接黑脸,重重拍掉眼前的茶杯。

哐当。

碎声犹如白慎晚那颗忍耐许久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下去。

“这茶看来还是不合刘大人的胃口,那我只能弄杯新的了!”

恰巧有婢女捧着热水走过,她直接提起一壶。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她这是要做什么,下一刻,只见白慎晚抓住刘品稀稀疏疏的头发,强迫他仰头,热水也往他嘴里倒。

“呜!”

“啊!”

刘品嘴里叫嚷,万万没想到女子的力气竟如此大,他手脚并用也挣脱不开掌控。

喉咙是火燎般的疼,越是挣扎热水倒下也越多,甚至往他鼻孔里渗进去。

这个时候,女子微冷的嗓音也在天灵盖上方响起。

“刘大学士,你喝了我的茶,就是原谅我了,此事如果再有异议,我不介意再敬上您几杯,听清楚了么。”

巨大的疼痛之下,刘品哪敢说个不字,呜呜地点头:“知,知道了。”

“那就不喂你啦。”

女子放下茶壶,揉揉几根细细的手指,嫌弃地嘟囔:“你府里的东西真重,害我手疼。”

闻言,刘品那叫一个气啊,捂住红肿的嘴巴目光突变狠戾。

“来人,把她给我抓了!”

一声令下,刘家侍卫随即出动。

白慎晚冷眼一扫,不过十来个人,她尚且能应付。

“小心!”

伴随着虚张声势的大声呵斥,侍卫顺着她指的方向转头,白慎晚适时投出银针。

侍卫们只感觉腿上一麻,全身便没了力气,不管如何提步,仍然僵在原地。

“无聊得很,春夏,我们走!”

在刘品不甘的尖叫声中,白慎晚牵起春夏,直往刘府大门的方向跑。

门外的马车是江妄行留下的,有宫里的图徽,主仆二人相视一眼,熟练跳上马,随即抽动缰绳,远远甩开身后的追兵。

“好了,我们彻底没事了。”

回到宫里,白慎晚翻箱倒柜,找出各种疗伤好药,给春夏涂涂抹抹。

身子凉凉的,伤痛得到缓解,春夏眼眶一红,紧紧抓住白慎晚的手:“小姐,幸亏有你,否则我可能就要被折磨死了。”

私下没人的时候,她还是喜欢这样称呼小姐。

白慎晚拍拍她脑袋:“你就当被恶狗咬了一口,现在恶狗都死了,你还跟死去的畜牲计较什么。”

“嗯,我都明白的。”

春夏咬咬唇,嗫嚅一下:“总之,我不会妄自菲薄,而且努力忘掉这些事。”

“这就对了。”

白慎晚弯弯唇,低头继续上药。

考虑到春夏心情不佳,她特意抱了铺盖过来,每晚陪伴春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