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时候夜莺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身为一个死侍，夜莺在不直接能够涉及到苏毅身上的时候，绝对不会出手，苏毅不需要有什么担心。
“那个大叔好笨啊。”
真白坐在对面，突然吐槽了一句。
“嗯？”苏毅观察着这份热闹，突然转过头，听到白毛狐狸在嘟囔着，看到她将手里的汤包放下，正认真的看着那份修士报。
苏毅来了兴趣，“怎么说，白毛狐狸居然也会说别人笨。”
真白点点头，认真道，“当然是他笨了。”
“稍微动点脑子去想一想，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除非是很官方的身份，不然隐瞒自己的身份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和更好的完成任务呀。”
她掰着手指头道，“你想想，到现在那个好厉害的暗夜剑客还只是有了个外号，做了抗击邪灵的事情，什么信息都没有都引来了这样的仇恨。”
“那么多人随随便便的诋毁，就连一流的宗门也是为了排名不择手段，这还只是我们人类自己人都会下手这么狠，倘若真正被找到了又该会怎么样。”她叹了口气，喝了口茶水，又馋猫一样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可能最后得到的不是夸赞和荣耀，而是无情的诋毁。”
“真白自己都知道这样的必要性，他们却不肯去稍稍的想一想。”
苏毅颇为意外的看着真白，“咦？我家白毛狐狸竟然都懂的这个道理，原来不是只会吃啊。”
“当，然，不，是！”
真白扬起了小脑袋，一副傲娇的样子，看那样子仿佛在跟苏毅说我腻害吧，还不赶紧多夸夸我。
苏毅“狠狠的”满足了她这个愿望，用手摸着她的脑袋，要不是带着帽子估计头发又要被苏毅弄的散下来，气的真白汤糕都不吃了，张嘴狠狠的咬他的手指。
真白鼓着脸，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她气的不断的想踩苏毅的鞋子，特有的真白碎碎念又开始了。
苏毅却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就连真白这样的小笨蛋狐狸都能想明白，看来蠢货还是居多。
“只是天机阁莫名其妙的取了个名字，把我列为黄榜第一的做法着实有些理解不了。”
苏毅的疑惑并不是空穴来风，实在是没有真正能够击杀的公开的信息，盲目的列为榜一，的确有一种捧杀的感觉。
天地玄黄四个榜单上，但凡有叫的上来的名次的，哪个不是功绩赫赫，随便拉出来的击败的人类对手都是一大堆，直接放个十分神秘的暗夜剑客放在榜首的确有些欠妥，哪怕放在第二都不会有这么大的争议。
苏毅眼睛里有着思索，“天机阁到底是为何这样做呢，难道不怕自己一手建造的排行榜单变得没什么可信度才好，难道真的是为了鼓舞人类的勇士？”
这样的理由不是纯属扯淡嘛。
“冒着得罪剑宗的风险，也要发布这样的信息，而且整篇文章里对于璃府的提及十分少，甚至还有一些负面消息，璃府的官员看到了还不得气疯了，这个修士报背后的报社也值得深究。”苏毅打算让暗卫好好查查这报纸后面到底是谁在操控。
反正总而言之，里面的弯弯道道换做神仙来现在也分析不明白，
“只能暂且当做是天机阁脑子抽了。”
苏毅又喝了一口茶水，目光落在那一桌的小孩子身上，特别是那个站起来说话的林小天。
现在的他正被旁边的女孩子拉着衣角不让他多说话，身旁的小孩子们也是瑟瑟发抖，坐立不安，甚至对林小天有些不喜和厌恶。
夜莺给苏毅续满了茶水，看着苏毅的目光问道，
“殿下一直在看那个小孩子，难道是有些欣赏他。”
“或者说......殿下觉得他是有些莽撞了。”
“都不是。”
苏毅笑笑，认真的说道，“我只是单纯觉得，他刚才的发言挺酷的。”
“我在他这个年纪里，面对这么多身高年龄都比他们高大许多的人里，别说和他们理直气壮的辩驳观点，可能站起来都会双腿发软，话都说不清楚。”
想想上学那会儿，包括现在去书院听课，自己都是喜欢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自生自灭，希望别人最好永远不要关注到他。
“但是看他们穿的如此白净，像是刚刚参加完什么笔试的样子。”
“应该是书院的童生笔试。”
书院的苗子自然是从孩童时期就开始抓起。
有文采的，有修炼天赋的，亲近儒道或者在某一个大道上特别有天赋的，成功通过三重考试就会成功入选书院的童生。
只要在书院成年以后，即刻升为白袍儒士，书院的儒士可是比公务员的身份要强上百倍千倍，当然这个强不是钱上面的强，书院是个穷逼苏毅是十分清楚的，这个千倍万倍更多的指的是身份地位上的。
书院的白袍儒士在普通百姓的眼里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苏毅倒是也了解了一些童生的事情，只知道这是书院的一种培养人才的方式，三重考试中有两次考试是一次性完成的，通过的人会是“实习童生”，只有通过一年以后最后的童生大考的才是真正的童生。
总而言之，成为书院的童生是普通人跃龙门的最好也是唯一的门道。
无论在哪个年代，寒窗苦读十五载，都是为了这样的一个百姓向往的光明的前途。
夜莺笑着摇摇头，没有去考虑他们，“殿下怎么会连话都说不清楚。”
“十年前都敢踩着书院的门框怒骂院长是个糟老头子，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他确实挺勇敢，但是比起殿下应该还是差不少。”
真白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嘛，还有这种事情嘛，原来苏毅小的时候都坏的不行。”
“难怪长大了还是这么坏，不对，是越来越坏。”
苏毅有些哭笑不得，“我那时胡搅蛮缠，不过当时也是着实被气到了。”
那个糟老头子也不是东西，满世界大喊着要退老子，苏毅当然不惯着他。
“果然是个不学无术的坏蛋。”
“信不信我扭你的脸，嗯？”
“扭这么可爱的小狐狸，你的良心不会痛嘛。”
“会，但是我会更加用力的扭，你比我更痛我就开心了。”
夜莺则是撩了撩耳根的发丝，看着苏毅在逗着真白，眼眸里全是笑意。
她其实只想强调，她家殿下永远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