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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令回了府中,脸依旧垮。青平和流云过来汇报了两次军中的情况,他都没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出于对他们的信任,就算不听清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将军。”筱月看他心情不好,端着茶出现在他身边。

“嗯。”秦寒令漫不经心地回应道。他正拿着书在看,可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将军,您怎么了呀?”她问道。她除了是这将军府的管家,还是武尚娘娘派来的“卧底”,得时刻关注秦寒令的动态才行。

“没什么。”

“是不是因为林家小姐搬进来不太高兴?”筱月总感觉这林小姐搬来以后家里的气氛怪怪的,好像自从她来以后,秦寒令就不太高兴了。

“……没有,别瞎猜了。”

“嗯,那我先退下了,将军有什么事就叫我。”

筱月走了,秦寒令在心里思忖着,好像确实林珂儿搬进来以后自己不太高兴,那个姑娘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不,准确来说,不是她不一样了,而是自己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寒令哥哥。”门外的是林珂儿。

“怎么了?有事?”秦寒令问道。

“听说你心情不太好?”她问道。“是在朝中受气了吗?我父亲有时候下朝回来,心情就不太好。”

“没有。”

也是,谁敢在朝上让秦寒令受气呢?

“那你是怎么了?”林珂儿进了屋子,看见他在看书,上前去看了一眼。

“想不到寒令哥哥也喜欢研究医学啊?”

秦寒令低头看看,手里赫然拿着一本《黄帝内经》。

“随便看看而已。”

“我父亲说晚上想请你们一家人吃个饭,来了这么久,承蒙照顾,都没有好好地感谢你们。”

“不必客气。”

“那寒令哥哥会来的吧。”

“嗯。”就算是再不情愿,林丞相的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林珂儿刚走,流云又进来了。

“将军,天气凉了,玫瑰花越来越少了。”流云说道。

秦寒令稍微有了点精神。“玫瑰花?”

“对,我想着如果将军要送人,还是趁早一点,以后可就越来越少了。”

“嗯。”秦寒令想起来上次送文暖兮的花,应该已经枯萎了吧。“我去花园里看看。”

说着他起身去花园,跟在他身后的流云还贴心地带上了工具。

忙活了大半天,秦寒令摘了不少玫瑰,照例把刺处理了干净,准备派人送去文侯府。

岂料这时候林珂儿拉着秦洛也过来了。

“好漂亮的花啊。”林珂儿感慨道。

“流云哥哥特别会种这些花花草草。”秦洛说道。

林珂儿看见旁边处理干净要送走的花,说道:“寒令哥哥可以送我一些花吗?真的好好看啊。”

“这不是我种的,你问流云给不给。”秦寒令语气冷冷的。

“给的给的。”流云听见秦寒令的语气不好,忙出来打圆场。他从摘下来的花束中挑了几支,递给林珂儿。

“谢谢流云大人。”林珂儿心里有些难过。她低头看看地上的花,难不成这些是要给文暖兮的?

秦寒令把花彻底处理好,交给了一个小厮。

林珂儿赶紧使了个眼色,提示自己的侍女左云悄悄跟上这个小厮。

左云跟着小厮一路出了将军府,看着他的路线果然是向文侯府去的,她在路中拦住他。

“小木,你可是要去文侯府送花?”左云问道。

这个小木和左云在府中说过几句话,互相也算熟识。

“对呀,将军派我把花给文小姐的。”

“我替你去吧,本来我也要去那边办事。你就不用再过去了。”

小木看见她愿意替自己去,就把花交给了她,还跟她道了谢。

小木走后,左云怀抱着花,本来不准备给文暖兮送了,但是想了想还是过去了,因为她想出来一个更狠的计策,她把大部分的花都扔掉了,只剩下几朵,还故意把花朵弄的垂头丧气的。

她到了文侯府,门口的侍卫拦住她。

“我奉将军之命来的,请通传。”

过了一会儿,文暖兮就跑来了门口迎接,看见来的人是她,眼神里满是失望。

“文小姐,今日将军和林小姐在后花园中摘花,听闻你喜欢,这还剩下几朵,让我给你送来了。”

文暖兮看了看那寥寥几朵花,听见她的说辞,心如同坠入冰河。

“多谢了。”她说着,连花都没力气接,转身回府。

翠鸣上前接过花,她知道这个左云是林珂儿的侍女。

“替我谢谢你家小姐和将军,以后这花就留着你们自己看好了,不用送来了。”

翠鸣的话说的很硬气,也正中左云下怀。

她回去把这些话告诉给小木,让他向将军交差。

“将军。”小木回报。

“送去了?”

“嗯,那个,文小姐说……”

“说什么?”

“文小姐说,以后不用给她送花了,您留着自己看就好了。”

一阵沉默。

秦寒令的眸色深了几许。

“下去吧。”

左云把事情告诉了林珂儿,林珂儿恨不得拍手称快。

“你这个计真的太妙了。接下来嘛……”她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是绮莹当时带来的香膏。

章子程在府里收到了文暖兮的侍从传来的消息,喊他一起去青柳。

章子程皱眉,这丫头大概率是又不高兴了吧。

他叫上许昂一起,去文侯府看看情况。

文暖兮正在屋里,翠鸣在一旁劝着。

“这是怎么了?”章子程问道。

翠鸣把事情讲了一遍。

“所以她就气成这样?”章子程看着满脸通红的文暖兮问道。

“……不是气的,是喝了一壶酒。”翠鸣无奈的指指空酒壶。

“不光喝酒,还说要去青柳赌一赌。”

章子程皱眉:“这是哪里来的坏毛病?”

“我要出去!我要喝酒!”文暖兮说道。

“好吧,那就带你出去玩玩吧,秦寒令确实太气人了。”

章子程和许昂一左一右护着文暖兮,乘着马车,把她带了出去。

这时刚入夜,青柳的灯刚点起来。文暖兮脚步不稳,跌跌撞撞地进去。

“哎呦,文小姐来啦!”老鸨很熟悉她,过来招待她。

“要去内厅吗?”她问道。

“不去。”章子程在她身后替她回答。

“给我们一个角落的位置,上点酒菜就好。”

“好好好。”老鸨赶忙下去准备。

文暖兮入座,坐在位子上也不吃菜,只喝酒。

许昂温柔地劝着。

“暖兮不必如此难过,将军看起来不是这种会羞辱别人的人。前来送花的是林小姐的侍女,看起来应该对这个林小姐提高警惕。”

“就是!八成是这个林珂儿捣鬼。将军之前对你多好啊。你可别作践自己了。喝这么多,容易老,还容易丑。”章子程说道。

“林珂儿住在他府上了,每天朝夕相处,自然是比我强多了。”文暖兮说道。

“我还天天跟你朝夕相处呢,我也没有爱上你呀。”章子程把自己拉出来做例子。“不是谁离得近就会喜欢谁的。”

“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先吃点菜。”许昂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夹菜。

秦寒令早早沐浴完,正湿着头发在书房看书。

林珂儿拿着一本书,持着一柄蜡烛,站在他门前。

“寒令哥哥,我有事要问你,可以进来吗?”

她在外面问道。

“什么事?”秦寒令起身为她打开门。虽然这夜晚,一个女子来自己的屋子不太合适,但他还是打开了门。

林珂儿身穿着白色的寝衣,领口颇大,看起来很单薄。

秦寒令故意没有关门,带她进了屋。但是她把蜡烛和书都放在桌上,转身就把门关上了。

“寒令哥哥,我这里有些看不懂,想着来问问你。”她拿着一本《资治通鉴》,翻到了某一页,递过来给他看。

秦寒令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他看了一眼递过来的书,“这本我没看过。”

其实他看过的,只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她又向前靠近,脸颊几乎贴在秦寒令的脸上。

“寒令哥哥,你帮我看看。你这么聪明,就算没看过,也一定懂得吧。”她语气轻柔,又有些妖媚。脖颈上的香气直窜进秦寒令的鼻孔。

她涂了特别多的香膏,心想秦寒令一定会中招的吧。

果然,秦寒令开始发作了。他感觉头晕脑胀,浑身燥热。身体里有些冲动,抑制不住地要爆发出来。

他悄悄运了气,平缓了一些。

“我有些不舒服,你明日再问我。”秦寒令着急要把她推出去。

她看出来秦寒令已经上头了,靠的他更近了。

“寒令哥哥,你怎么了?”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你哪里不舒服?”

秦寒令把她的手抓下来,手心里都是滚烫。

“流云!”他明白这应该是林珂儿的计谋,于是大声地喊流云。流云就在他书房后面的院子里住,一定能听到声音。

果然,他声音刚落,流云就敲响了门。

“进来!”不等流云说什么,秦寒令就赶紧把他叫进来。

一进门,流云就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是催情膏。

“我跟流云有事要谈,你出去吧。”秦寒令说道。

林珂儿看见流云都进来了,只好悻悻离去。

“流云……”

“我知道。”对于常年研究毒物、草药的流云来说,他只一闻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林珂儿身上的味道极重,一定是下药很猛。秦寒令脖颈上的一片潮红。他用力运气,一条条的青筋凸了出来。

“将军,不要运气。你只能压一时,一会儿反噬会更快的。”

“那我该怎么办?”秦寒令在人生中第一次有些慌乱。

“我这里没有解药,但是青楼应该有。”

“青楼?!”

“这香膏一般都是青楼所用,所以青楼都有解药的。我去给你弄点来。”说罢,流云就要离开。

“不行,你带着我一起去。”秦寒令不敢让流云离开他,他的意识越来越迷离,不知道一会儿要发生什么事情。

流云也有些犯难,秦寒令现在的情况,不知道去青楼还能不能扛住。

“快点。我运气还能压一下。”

流云看看眼下,也只能带着秦寒令一起去了。

他给秦寒令披上外袍,戴上遮面,骑着马,一路狂奔去青柳。秦寒令在青柳认识老鸨,拿解药可能更方便些。

一进青柳老鸨就迎了上来,流云说明了来意。

老鸨认出了秦寒令,不敢慢怠,赶忙从二楼找了包间给他们安顿进去。

文暖兮正在角落里喝酒,忽然看见流云和一个裹得严实的人进来。她推推章子程。

“你看,那是流云。”

“那他身边的人是谁?”章子程问道。

“是秦寒令。”文暖兮说道。“他居然都敢跑到青柳里面了!”

章子程仿佛能看到她的火焰在头顶熊熊燃烧。

“别慌,可能是有公事要办也不一定。”许昂说道。

三人盯着继续看,一路看到他们二人随着老鸨进了厢房。

文暖兮的眼眶都红了。

“不一定是要见女的吧。”

许昂的话音刚落,就见三四个女子端着手帕、脸盆进了厢房,后面跟着两个小厮抬着大木桶,明显是要入浴的准备。

“太过分了!”文暖兮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章子程也喝了不少酒,有些生气。

“走,我们上去看看!看他搞什么鬼?!”喝了酒的他,胆子大了不少。

唯一清醒的许昂在一旁好言相劝。“不要不要,他毕竟是将军,明日天亮了我们去问问。”

“我要上去!”文暖兮说罢,站起身来就往二楼的厢房冲。

章子程也喝迷糊了,也跟着她一起上楼。

许昂自己一个人拉了半天没拉住,只好跟着他们后面。

文暖兮到了厢房门口“啪”地一声,就把门给推开了。

里面的老鸨和侍女们吓了一跳。秦寒令坐在床边上衣衫不整,一个女子正把一粒药塞进他的嘴里。

“秦寒令,我对你太失望了。”文暖兮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转身就要走。

秦寒令推开身边的女子,几步走到门口,一把将文暖兮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