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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所有在宫中的侍从、侍女都在彻夜收拾王宫,有人的在擦洗血染的地面,有的人在修缮宫门,到了天亮之后,整座王宫焕然一新,宛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秦燕齐正在荣贵妃的寝殿里,荣贵妃已经哭了好几个时辰,他怎么安慰都没有用。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怎么可以冒这样的险,林安明有问题你杀了他便是,干嘛要将他引进宫里,要是你不在了,我可怎么办呀?!”

荣贵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被秦燕齐派来的人锁在宫里,不能出去,她能听到前朝的厮杀声,她怕的手抖。

只是这手抖中,更多的是对秦燕齐的担心,她多害怕这道宫门一打开,迎接她的就是高陵国君被刺杀的消息。

悦儿在一旁跟国君小声说道:“娘娘她是担心您,希望您体谅娘娘,她不是再跟您吵架的。”

“我当然能明白。”秦燕齐平定事端以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荣贵妃,所以他赶忙来了她的宫里。

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她已经将自己的眼睛哭成了两颗大桃子。

“你,你就不会找刘赫说一声!”荣贵妃伸出拳头一拳捶上秦燕齐的胸口。

“你找个谁来也行,就跟我说一句,你还活着,就行。”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秦燕齐一把将她抱在怀中,顺着她的后背,哄着她。

“不哭了好不好,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我保证。”

“可是我哭的停不下来。”荣贵妃哭的更大声了。

她太害怕了,她怕改朝换代,她怕人头落地,她更怕秦燕齐连个子嗣都没有,年纪轻轻就驾崩了。

“我们生个小孩好不好?”她躲在他的怀中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秦燕齐低头看着她,她把头埋在他胸前,不肯抬起来。

“你没听到就算了。”

“我听到了。”

荣贵妃的脸颊通红。

“好。”

“你说什么?”荣贵妃抬起头来。

“你明明就听到了。”

秦燕齐用手粗暴地擦擦她的脸。

“收拾收拾,天就快亮了,后宫还需要你安定呢。”

秦燕齐从荣贵妃那里出来,脚步轻快,嘴角不自觉地带着笑意。

刘赫调侃道:“国君大人看见娘娘哭了,这么高兴啊?”

“你不懂,”秦燕齐推推他,“朕不是因为她哭了高兴,而是因为有人惦记而高兴,看来荣儿是真的爱我。”

说罢,他得意地摇着脑袋,在前面走着。

刘赫看着他的样子,孤家寡人一个的他恨的牙痒痒。

“娘娘,您真是胆子大,怎么就突然跟国君大人提起来子嗣的事情了?”悦儿瞪大了眼睛,她明明记着她家的主子是要找寻真爱,而且不准备生孩子的呀。

“悦儿,你不懂,经过这件事,我发现如果国君死了,我肯定会痛不欲生,所以想着生个孩子来陪我,这样我丧夫,他丧父,我们经历一样的痛苦,我心里能好受一点。”

悦儿听着荣贵妃一本正经地解释,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上。

哪里有人是怕夫君死,而生个孩子的呢?

陈若楠已经带着众多侍从、侍女在门口等着了,有侍卫传了消息过来,说将军受伤了,所以他特地早早地候着,生怕耽误了将军的伤情。

不多时,几十匹马护卫着一架马车回来了。

秦寒令从马车上下来,怀中抱着受伤的文暖兮。

“陈若楠,快一些!”秦寒令喊他。

他直接将文暖兮抱入自己的书房中,慢慢地将她放在床上。

她受到了惊吓,又受了伤,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

陈若楠上前查看,问题并不大,他为她包扎好了脖颈上的伤口,又写了一副汤药,让侍女去煎好。

“将军,你坐下,我给你看看。”陈若楠早就注意到秦寒令的伤口了。

“暖兮的弄好了吗?”他问道。

“弄好了,现在该你了。”陈若楠把他按在椅子上。

他脖子上的伤口比文暖兮的长许多,也更深,陈若楠小心翼翼地用棉布擦拭着,撒上止血散,又用棉布给他包扎起来。

“这算是什么?”秦寒令指着陈若楠在自己脖子上系的蝴蝶结问道。

“怎么了?”陈若楠不解。

“你这么给我包扎,显得我女里女气的。”秦寒令皱眉。

在高陵,只有女子臭美的时候会把丝绢绸缎系在脖子上当装饰,当然还要打上一个蝴蝶结。

“将军您就忍忍吧,我又不会系别的,再说了,每天都要换药,系太紧又不好解开。”

秦寒令瞪着他。

陈若楠被他瞪毛了,借口要去给文暖兮熬药,溜之大吉。

“暖兮。”屋子里只剩下秦寒令和文暖兮两个人了,秦寒令在文暖兮的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

“寒令哥哥。”文暖兮看着她,她的眼神温和了下来,再也没有恐惧和绝望。

秦寒令的手热乎乎的,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手心里。

他们再也没有说别的话,这一夜过的太漫长了,他们经历了生死才终于明白,没有什么能比此刻更加珍贵了。

林珂儿此刻正坐在阿鸿的马车里,和他一起奔逃,她怀中抱着从金库中偷拿出来的一箱金子,袖中还藏了一把金钗。

“阿鸿,我们要去哪里?”她问道。

“我怎么知道?!”阿鸿为了逃命,将一头西域的发式全都剃掉,现在正穿了一身僧袍架着马车。

高陵人尊重修道之人,西域、印度之地前来王城修道的僧人众多,他剃掉胡子、头发,混在这些人中也并不惹眼。

僧人的身份成了他极好的障眼法,已经助他出了王城。

林珂儿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没有尽头的路,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父亲一样的蠢,听信阿鸿的话。

他只是龟兹国一个不起眼的王子,因为想要争夺龟兹国的大权,才攀上了父亲这个高枝。

林珂儿后悔了,如果没有这一切,她现在还是将军府中的夫人,还是当朝武侯唯一的妻子,她是丞相之女,怎么会流落成现在这个灰头土脸落荒而逃的女人?

她得想个办法回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