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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尔忒,我的朋友,我的好兄弟,在我看来,你不是昨晚喝了太多酒没有醒,就是被那些该死的阿塞莱奴隶贩子送给你的草药迷昏了神志。”

断指皱着眉头,有些厌恶地看着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帐篷里的伽尔忒。

就像他说的那样,伽尔忒最近迷上了一种,来自于阿塞莱的,能够使人致幻的药草。

当初由于好奇心的驱使,这两位首领,在阿塞莱奴隶贩子的诱惑下,尝试了这种,号称能够让人感受到天堂存在的药草。

但是迷醉过后,清醒过来的“断指”深恶痛绝的指责了一番,这种来自地狱的毒药。

断指痛斥它简直就是恶魔投在世间,用来囚禁人们灵魂的枷锁。

但伽尔忒却不这么认为,因为这种药草的存在,可以让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沉迷在崛起和复仇的快感之中。

所有的兄弟都臣服于他,就连断指也不例外。

他带领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攻下了那群该死的绿林强盗的据点。

从此占山为王,借着易守难攻的天然优势,逐渐地向外发展。

他的声名鹊起,名动四方,引得各路英雄纷纷前来为他卖命。

随着势力和名望的逐渐强盛,就连曾经的女神也慕名而来。

匍匐在他脚下,亲吻他沾满鲜血和碎肉的长靴,以祈求他的原谅。

然后自己再将她一脚踢开,疯狂的嘲讽她,尽情的羞辱她。

最后就是那个埃克斯,哼,那个该死的小杂种。

看看吧,营地外被插在地上的脑袋,最高处的那个就是他。

哦该死,为什么要放置在最高处。

给我拿下来!该死,给我把那个小杂种的脑袋拿下来!

“我要把他的头盖骨削下来当碗使!”

猛地一声低吼,把正在念叨着,劝伽尔忒冷静的断指吓了一跳。

“该死。”

从幻觉中醒来,伽尔忒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最近那种致幻药物,所带来的效果令人非常不爽。

他总是能够看到一些自己不想面对的景象。

而且,身处在美妙的幻境中的自己,居然开始能被别人叫醒了!

药物的效果在逐渐降低?这是一件让人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事情。

没有理会坐在一边目瞪口呆的断指。

伽尔忒在兽皮垫子上挣扎了两下,从旁边拿过了一个,做工精致,还镶嵌着几颗宝石的漂亮木盒。

打开密封做得很好的盖子,露出了里面鲜红如血的一种膏状物质。

随着伽尔忒对这种致幻物需求量的增加,草药不易保存的特性便显露了出来。

阿塞莱奴隶贩子,很周到的推荐了这款最新研制的产品。

经过东方炼金术师提炼而成的一种,更加利于保存,效果还要高于草药百倍的药膏。

看到盒中只剩下了一半的存货,伽尔忒皱紧眉头陷入了沉思。

他不由得想到了,之前跟断指提起的计划——进攻西面乌瑟莱姆森林里绿林强盗的据点。

是时候算算那笔帐了,伽尔忒狠狠地朝着远处,吐了口因吸食药膏而变得鲜红的浓痰。

只有抢到更多的第纳尔,才能从那些阿塞莱混蛋手中买来这些宝贝。

光有钱还不行,必须要有更强大的势力,才能够为自己,为阿加尔蒙死去的乡亲们复仇。

恋恋不舍的将盒子放在一边,他口气虚浮的对断指说道:

“千真万确的消息,帝国的圣殿将要建成了,贵族们齐聚邓格拉尼斯。”

他勉强的抬起惺忪的眼皮,看着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断指。

“你知道的,商队,雇佣护卫,道上讨生活的好汉,几乎半个大陆的人,都聚集在高地,森林里的那群家伙同样也不例外。”

伽尔忒用胳膊撑起了侧躺着的身子,摸索着酒袋想要解解渴。

但他拔起塞子仰头灌了一通后,却发现里面只是流出了可怜的几滴葡萄酒。

晦气的将酒袋丢在一旁,嘴里砸吧了几下,尽管只有几滴,但酸涩的酒液还是让他精神一振。

“听说他们前不久在护送商队的途中遭到了伏击损失惨重,又从藏身处里抽调了不少人手,如今他们防卫空虚,正是偷袭的好机会啊!”

伽尔忒越说越激动,因为长期吸食致幻药物,显得蜡黄无比的脸上,此刻竟然浮现出了病态的红晕。

但是断指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不正常的脸色,还在言辞凿凿的劝导着。

“他们不是一般的强盗!他们是绿林兄弟会的人!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绿林兄弟会的恐怖之处。”

听到这些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言论,伽尔忒目光中毫不掩饰地透出了蔑视的神色。

“谁说我不知道,那只是一群被瓦兰迪亚贵族们,驱赶出国境的丧家之犬罢了。”

断指以为伽尔忒只是瞧不起,藏在西边森林里的那群兄弟会成员。

“不,你错了,兄弟,你看到的只是他们的冰山一角……”

“好吧好吧,断指兄弟,我的好兄弟,就让我们继续休养生息,平安的度过将要到来的凛冬吧。

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好言相劝,伽尔忒挣扎着爬了起来,步履瞒珊的向河边走去。

“冰冷的河水一定会让我精神起来,兄弟。”他胡乱的大声叫嚷着:“太阳落山之前,我一定会让你醉倒在桌子下面,哈哈哈哈哈……”

伽尔忒笑着,笑得有些癫狂。

他跪在河边,疯狂的将水泼在脸上。

但好像又觉得这样不过瘾,于是干脆将整个脑袋都伸进了水中,一直到感觉快要窒息时才肯罢休。

经过冰凉的河水冲刷,从水面抬起的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开始渐渐的消退。

滴落的水珠,竟然在经过双眸的瞬间,反射出了一丝寒芒。

似乎要将伽尔忒眼中的森然,化为实质……

凛冬将至,树上的叶子都已经泛黄,气候的异变让北风来得比往年早了许多时日,农夫们赶在秋获月结束前,顺利的收获了一年的劳动成果,这片刚刚被灾难肆虐过的大陆,终于恢复了一些生气。

出使巴丹尼亚的圣殿神甫埃克斯,已经在邓格拉尼斯度过了一整个秋季,同时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也有半年多的光景了。

高地民族的习性,似乎更适合他这个,骨子里就透着叛逆,来自于异世界九零后的独特灵魂。

赫卡戎每天都还是生活在醉生梦死之中,这还得归功于那些热情好客的贵族少爷们。

从各个城镇汇聚来的贵族青年们,即使已经走了绝大部分。

但留下来的人数,依然让这座城市,整日都像帕拉人一年一度的森林狂欢节一般热闹。

这个节日是在春暖花开时,圣湖在一年里,吹响的第一次号角。

也是代表着春季真正的到来,那一个月份叫做初芽月,象征着大地万物的复苏,开始绽放出生命的萌芽。

这是帕拉人延续千年的独特纪年方式,由圣地派往各处的祭祀主持。

帝国入侵这片大陆后,并没有尝试去改变这些传统,而是明智的选择了兼容并茂,逐渐开始使用这种统一的纪年方式。

曾经有从更远的地方前来游历的学者嗤笑着指出,帝国的改变,是因为卡拉德传统的纪年方式还不如这里的帕拉人呢。

而帝国一直引以为傲的先进文化,除了会打仗外,在他们看来几乎一无是处。

千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寒冬,让祭祀的工作变得困难重重,尤其是在纪年方面,气候的变化,让农夫们没有办法再根据时节来进行耕种。

当然,这都是题外话,用不着埃克斯操心。

有意思的是,这个秋季对于埃克斯来讲,可以说是收获斐然。

除了与埃尔贡整日流连在花坊酒楼间之外。

最大的收获就要数,对阿耳扎戈斯监视工作的进展了。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这个巴丹尼亚的太子爷,对自己的父亲竟然极为排斥,甚至还带着些仇恨。

并且通过埃尔贡酒后透露,阿耳扎戈斯的母亲,正是因为至高王为了祈求和平,将他送去帝国当质子,最后因为思念成疾郁郁而终的。

所以阿耳扎戈斯对他父亲的恨,早已掩盖住了帕拉人与卡拉德人之间的民族仇恨。

他甚至在王座前,当着所有巴丹尼亚贵族的面,承认只有涅雷采斯皇帝这一个父亲,而他作为帝国皇帝的禁军统领,跟巴丹尼亚没有半个第纳尔的关系。

不被亲人理解的悲哀,与失去挚爱之人的痛楚。

双重打击之下,让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伤心欲绝,随后就一病不起。

这些情报递送给阿奎隆主教后,得到的回复只是四个字:

“继续观察。”

埃克斯觉得其中肯定是另有隐情,于是也没有放松警惕。

但醉生梦死的生活,依然还是成为了这个秋天的常态。

直到有一天,应埃尔贡的邀请,前往邓格拉尼斯的竞技场观看比赛。

这为埃克斯朴实无华却又枯燥乏味的生活,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

而一切的开端,都来自于一名叫做卡拉多格的贵族对阿耳扎戈斯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