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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屹一听到男妃,心中妒火燎原,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

“别......嗯......”

回应她的,是男人粗重而急促的呼吸。

就在唇舌激战间,男人褪去自己上身的衣物,露出初现健硕的胸膛。

“宛宛,只要我一人,好不好?”秦君屹抓着玉手放置自己心脏处,染上情动的眼底透着一股执拗与决绝。

“好说,好说。”苏云宛望着眼前势如猛兽般的男人,不由心生退意软言安抚。

然而秦君屹一个热血方刚的男人,又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

“那便让我好好服侍你。”说完,吻痕自脖子往下游走......

一次、两次、三次......

在不知第几次飞上云端后,苏云宛彻底瘫软在床,惨兮兮道:“够了,真够了,我饿了......肚子饿了......”

秦君屹刚完成一次释放,餍足地将她紧拥入怀,“乖,一会就传饭,你还没答应我。”

“答应什么啊!”同样餍足的苏云宛抱怨一声,嗤嗤低笑起来。

望着眼前风情万种、娇媚绝伦的妻子,秦君屹喟叹道:“宛宛,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好啦,不逗你啦!”苏云宛窝在他胸前,勾了勾他的下巴,“我不要什么皇位,也不要什么男妃。但无论身处什么境地,你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那当然!”秦君屹捉住她的手,落下虔诚一吻。

就算真的有一天预言成真,他掌万里江山,也只为守护宛宛!

*

叫水、坐浴、收拾......

待两人衣冠整齐地坐在外间吃饭,已经是未时了。

饭毕,伍少寒进来收拾碗筷,临去前才禀告:“主子,拾一和零七在屋外侯见。”

“让他们进来。”

此时的拾一已经在屋外跪候了几个时辰,靠手掐大腿来保持清醒。

听到传唤,他的身子摆了摆,在伍少寒的搀扶下艰难起身。

随后,他强提一口气,松开伍少寒的手,率先一步踏入房门。

看着跪地叩首谢罪的拾一,秦君屹审视片刻,只道“下不为例”,便让他下去疗伤。

苏云宛暗叹:同为贴身影卫,还是伍少寒更懂得秦君屹的内心所想。

秦君献什么都好,就是在面对裴氏上犯糊涂。当然,这也是当下的普遍现象: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顺的逆子。

过去,他看着娘亲对大哥的苛待,却无力阻止。

现在,他看着大哥对娘亲的绝情,同样无力阻止。

与其让他深陷自责,隔三差五地替母求情,又求而不得加深矛盾。不如索性来一记猛药,让他一次性尝尽身体的痛苦,借此转移心中之痛,并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份:除了裴氏之子,他还是秦家公子!

如今正值家族风雨飘摇之际,他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而不是深陷护母不力的愧疚中,消极感伤。

但愿秦君献不要辜负了子渊的一片苦心,能像子渊一样挣脱孝道的枷锁,成为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拾一退下后,秦君屹让前来报到的零七先听伍少寒安排。

苏云宛插话道:“要不,今儿的空缺就由零七顶上吧。”

刚因男宠发作一通的秦君屹:......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顶着零七的脸坐在城内食肆的时候,宛宛是如何的热情攀谈。

而他之所以还同意调用零七,是考虑到那则预言带来的隐患,为了方便脱身行事,才不得不将替身留在眼前。

“宛宛,你以前认识零七?”秦君屹强忍醋意,假装随口一问。

在一起这么久,苏云宛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内心所想,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认识,昨日我是先察觉出你,才假意重逢的。”

为此,伍少寒还受到青玄的一顿责打。

苏云宛的目光往伍少寒身上投去一眼,见他恭敬地立在一旁,不见任何身体异常。

可她知道,伍少寒后背带伤,又执行了费神费力的棍刑,肯定不太好受。

正因为此,她才提出让零七当值,给伍少寒空出一点休养时间。

秦君屹完全不清楚妻子的真是目的,得知她不认识零七,就心中微松,让零七直接当值,去屋外守候了。

至于伍少寒,自然是按照排班表,明日再来听用。

伍少寒内心极为复杂地看了眼苏云宛的裙摆,直至离去,也不曾与她对视。

由于苏云宛全程都没提伍少寒,秦君屹并未想到他身上,只是没过多久,他便得知了一切。

秦君屹想去看胞弟醒了没,苏云宛腰酸腿软不想动弹,便让他去忙他自己的。

实际上,秦君献已经在一刻钟前醒来,秦沐得到消息,立即找上门,跟他说起他娘亲逼迫女儿出家之事。

本就受到重创的身心再遭重击,秦君献神色痛苦,却坚信他娘亲不会真的狠心拖女儿下水:“真到了落发的那一刻,我娘必然会叫停。”

“可是二公子,你觉得她想叫停,就一定能停下来吗?”秦沐目光阴鸷,嘴角满是嘲讽。

秦君献瞳孔大张,连连摇头:“大哥不会的!”

这句话就像火种一样,点燃了秦沐心中的炸弹,他恨声道:“你们兄妹俩个,都在可尽地糟践大哥的情意!”

“我没有!”秦君献下意识地辩解。

可回想起自己心灰意冷之下的出家念头,真的没有借此让大哥退一步的想法吗?

这一刻,秦君献彻底迷茫了......

“身为秦家的儿女,男儿上战场保家卫国,姑娘则肩负联姻使命。可看看你们兄妹俩个,又是怎么做的?”秦沐又道,“出家?要是父亲在世,你们可还敢提出家?”

当然不敢!

秦君献一想到父亲那千年寒冰的脸,就不由得抖了抖。

即便父亲牺牲多年,每每想起来,他还是觉得又敬又怕。

“你们就那么想将大哥逼成跟父亲一样?”

“不!我不想的。”秦君献摇头,可事实上,大哥确实因为他娘变得日益冷厉,要是再这么下去,难保大哥不会彻底失望。

秦沐见他消化得差不多了,又道:“大夫人落到今天的地步,纯粹是她自己作的,你怨不得大哥分毫!真要扯一个人埋怨,也只能是你自己。身为大夫人的软肋,但凡你能坚定地站在大哥这边,你娘也不会那般对待大哥!”

秦君献如同遭受当头棒喝。

他明明极力反对娘亲的作为,为何十几年来,没能彻底地站大哥一次?

每每看到娘亲发作,他都只软言相劝,连重话都不敢说,只因为他贪恋娘亲的温柔,不忍伤娘亲的心。

从他记事起,就见大哥时常受娘亲苛责。

经年累月下来,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为此他以父母怎么对子女,都是天经地义,他和大哥同为儿子,只有承受的份这种话安慰自己。

可身为母亲的爱子,但凡他能替大哥挡上一回责罚,或者以自残要挟娘亲,娘亲必然会有所收敛,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怨他,确实怨他!

秦君献幡然醒悟,愧疚得红了眼眶。

“别再让大哥为你们伤神。”秦沐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大哥问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