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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确定自己能坚持跟卢家走多久,就道:“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傍晚就为丰哥儿和依依举办婚事。”

“祖母,眼下还在路上,无法拜堂成亲!”岑依依这才反对起时间问题。

“一切从简。”老夫人脸色一沉,教训道:“依依,如今不比从前,你马上就会成卢家人了,节省的银钱可以作为家用,切莫铺张浪费。”

岑依依呕得要死,哪有姑娘家还未过门,就要替夫家节省银钱的?

谈起钱,岑依依又道:“我想到了幽州城,先赚点银子当嫁妆,免得在卢家抬不起头。”

一个女子嫁妆的多少,直接决定了她日后在婆家的地位。

如今她身无分文,要么外祖母给嫁妆,要么她借这理由拖延下去。

“依依,你多虑了,嫁给我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没有谁会看不起谁。”卢君丰巴不得早日抱得美人归,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万事有我。”

岑依依却不受蛊惑,他要是真能靠得住,自己又怎会受他家人欺辱?

要不是她的钱被卢氏等人搜了去当赎金,她拿几百两傍身,嫁给谁都会能被人高看一等。

秦老夫人不会不知道嫁妆的重要性,可她的钱早就补贴给小儿子了,也是身无分文。

要是秦家没有被问罪该多好啊,她一定让依依风光出嫁!

就在这时,伍少寒朝这边走来。

老夫人心中大喜,一定是大孙子放下姿态,请她回秦家。

事实上,伍少寒确实奉命前来,问她要不要回去过夜。

可与老夫人所想不同,伍少寒的话是这么说的:“老夫人,您是想到帐篷休息,还是将您的被褥送过来?”

至于老夫人的换洗衣物,早在秦沐将卢家几人打跑之后,就命人送给她了。

老夫人听了勃然大怒,不敢相信曾经孝顺有加的大孙子会变得会如此冷漠。

气急之下,她失去理智道:“我就在这睡!还有,依依自小在王府长大,明日就要嫁人了,让他出点钱当嫁妆。”

听闻此言,饶是善于表情管理的伍少寒,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返身后,他回禀老夫人的原话,秦君屹气笑了:“你去告诉祖母,我不是岑依依她父亲。”

“别说是岑依依,就是老夫人自己,既然选择了卢家,也别想再享用秦家的月银。”苏云宛突然轻笑,“不是说卢家孝顺么,让她去掌控卢家的财政大权,彩礼也好、聘金也罢,还不是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伍少寒悄悄看向主子,见他神色如常,默认了苏云宛的话。

也是,老夫人放不下小儿子,给她钱就相当于给卢政钱。

伍少寒将被褥送去给老夫人,并将主子和夫人的话带到。

老夫人一听,差点晕倒。

不给她发月银,就相当于不将她当成秦家来太君,屹哥儿真的不认自己这个祖母了?!

卢家人也慌得一匹,老夫人没了月银,就相当于他们断了钱财来源啊!

岑依依则倍感羞辱,趴在卢君丰怀里痛哭。

半晌,老夫人扭头问道:“老三,你们家还有多少银两?”

“没了,都用光了!”卢政心中咯噔,娘不会真想要他上交钱吧?

老夫人却不信:“这样,你给依依五两银子,随她置办嫁妆。”

卢政直哭穷:“娘啊,儿子只剩几两银子了,哪还办得起嫁妆啊,这不得留着一大家人吃穿用度啊!”

卢氏可不让老夫人有机会提出掌家要求,立即眼神鄙薄地瞥向岑依依,讽刺道:“岑依依,你只是做妾而已,还讲究什么嫁妆? 你不就想利用老太太的感情,怂恿她去跟秦家要钱吗,现在你可满意了?”

“我没有!”岑依依被戳中心思,脸上流露一丝惊慌。

卢氏怒斥:“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我们没聘礼,你也不用准备嫁妆,明儿简简单单过个仪式就行了。要是你不乐意,那接下去的一路就各走各的。什么时候纳进门了,你再来吃卢家的饭!”

刚蹭了几餐温饱的岑依依紧咬下唇,说不出有骨气的话。

卢君丰眼见娘亲咄咄逼人,急忙将岑依依带离现场。

缺了关键人物,这场争执才渐渐平息。

此时正值深秋时节,夜间温度骤降,众人围着火堆,蜷缩而眠。

老夫人的被褥分给几个孩子盖,一早醒来受了凉,咳嗽不断。

与她一起生病的,还有卢政夫妇和几个女眷,他们比老夫人更严重,病得快起不了身。

放眼整个流放队伍,又有几个人在夜里悄无声息地死去。

钟威命人割下每人的一只耳朵交差,再将尸体就地埋葬。

众人默默地旁观,整个流放队伍被凝重、凄凉的气氛笼罩。

秦君屹得知老夫人病了,立即让人将她带回。

老夫人顺坡而下,迫不及待地想走,却被卢政夫妻俩紧紧拉住不松手,哭求她留下。

他们家的药材已经耗尽,唯有靠老夫人,才能从秦家要到药材。

老夫人心生不忍,心里放不下病魔缠身的几人,便说不回秦家,并以自身为筹码,让影卫去取药来。

然而,秦君屹又岂会让卢家得逞,他只让人将药熬好了再端去卢家,盯着老夫人当面全部喝下。

卢家众人见秦君屹完全不吃这一套,又气又恼,却又无计可施。

新的一天,新的启程。

卢家不少人拖着病体要人搀扶或背着,再没人出手抬老夫人走了。

老夫人错过了刚才回秦家的机会,一时间拉不下脸,只好将重心全压在搀扶她的岑依依身上,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还不到一个时辰,她的脚底就像针扎似的疼,双腿颤颤巍巍走不动了。

老夫人驻足回头望向秦家的方向,心中呐喊:屹哥儿,你再来请我一次,我便不再与你置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