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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拉着她的手晃了晃:“昭昭表姐刚来不知道,今晚咱们襄城有个富商的女儿过生辰,听说会有烟花,街上可热闹了。”

一听这话,宁昭昭便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你想去?”

闻言,凤月眼里泛着兴奋,迫不及待点头,“当然。”

随后像是怕宁昭昭不答应似的,凤月垮着一张小脸诉苦:“往日爹爹都不让我出门,我都已经一个月没有出门了,今晚好不容易有烟花会,表姐你就答应我吧。”

这哪里是去看烟花啊?分明是想偷溜出去玩,又怕家中长辈责罚,硬要拉个垫背的一起。

宁昭昭无奈地看了凤月一眼,也罢,现在不过戌时,反正时辰还早,去看场烟花也不会出什么事。

大不了回来的时候,她多跟外祖父求求情,趁着新鲜劲未过,想来他老人家也不会为难她。

“那你等我,我进屋换件衣裳。”

夜晚的襄城街上热闹不亚于上京,大街小巷人如潮,十里长街灯光辉煌。

饶是在上京待惯了的宁昭昭也是难得有机会见到这般热闹的夜街。

襄城又比上京暖和许多,宁昭昭去掉了身上沉甸甸的大氅,里面穿着一件青绿交叠的广袖流云裙,外面披着一件同色的外衣,整个人看上去飘逸又灵动。

今晚的烟花会在湖边放,此时湖边已经挤满了人。

凤月手中捧着热乎乎的板栗子,眼中也在往湖边看,“昭昭表姐,咱们要不要也过去啊?万一好位置都被占满了,咱们岂不是看不到烟花了。”

宁昭昭只看了一眼湖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便放弃了过去的想法,小手戳了戳凤月的脑袋:“你是不是糊涂了,烟花是往天上飞的,不是往湖底沉的。”

只要眼睛不瞎,没有遮挡物,抬头便可看到。

凤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不是太久没有出门,一时兴奋过头忘记了嘛。

“那些人往湖边是想看什么呢?”

宁昭昭摇摇头,“不知。”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湖面上,只见湖面上有一艘巨大的画舫,画舫上面灯光辉煌,不知坐着哪位大人物,上面隐约还有丝竹歌舞之声传到岸上。

再一看,那湖边挤满的人似乎都是女子。

莫不是那画舫上住了位英俊的少年郎?

光是走神的刹那间,宁昭昭再回头的时候,身边已然看不到凤月的身影。

她刚要寻找凤月,就在此时,人群忽然一下子涌动了起来。

宁昭昭被迫地被人群推着往前走,身后左右都有人,密密麻麻地挤得她快要透不过气。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钻了个缝隙逃出来,她想都没想便往人少的亭子上躲,生怕再被这群人挤死。

装饰华丽的画舫上,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那些女子虽在跳舞,可魅惑的眼神都围绕在一个五官轮廓精致的年轻男子身上。

只是那个男子身上的冷意太过吓人,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周县令看了眼男子,男子已经走出画舫,站在甲板上,而他的出现则是引来岸上众人的欢呼尖叫声。

男子神色淡然,黑如曜的目光正望向岸边,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周县令端起酒杯,刚要走出去敬他,一旁的二皇子缓缓开口:“周县令怕是不知道吧,本皇子的这个七皇叔想事情的时候不喜被人打扰。”

二皇子端起酒杯,“与其出去自讨苦吃,周县令不如坐在这里欣赏美人好酒。”

话落,周县令眼神感激地看了一眼二皇子,“那是自然,多谢二皇子提醒。”

二皇子透过窗户望了眼岸上的人潮,低声道:“想不到这襄城夜晚倒是挺繁华。”

这般景象倒是一点都不像是会有匪徒作乱的地方。

岸上坐在凉亭内的宁昭昭等了半晌都不见凤月的身影,她刚想趁着人群稀疏的时候出去寻找。

忽然,“轰”地一声巨响,宁昭昭下意识地抱头蹲下,耳边充斥着不少人的呼喊声和尖叫声。

她的第一反应是,烟花炸了?

可待她缓过劲来之后,便察觉事情不对劲,如果是简单的放烟花,不至于让整个地面都震了震,那股威力,更像是火药的杀伤力,而且爆破的位置就在她附近。

那些人的叫声不似兴奋,更像是惶恐逃命的尖叫声。

宁昭昭站起来后,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湖边岸上躺着不少人,准确来说是尸体,还有几个缺胳膊少腿的躺在岸边嚎叫连连,地上流着鲜红的血迹,顺着青石板绵延至湖水中。

不远处一群匪徒骑着马在街上飞奔,为首的男人长得五大腰粗,面目凶恶,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每个匪徒手中都拿着大刀,看到周围的百姓们在不停尖叫奔跑,匪徒们更加兴奋,一手不停摇晃着大刀,一边将手中的火把丢出去。

匪徒们所到之处,各种摊子都燃起了火焰,熊熊烈火照亮了整条大街,他们手里拽住缰绳,骏马不停围绕在百姓的周围,发出兴奋的叫声。

为首的匪徒高声喊了句:“弟兄们,但凡看上了哪个,直接抢回去山寨当媳妇。”

话落,身后的匪徒们发出兴奋的喝彩声,一时之间,大街上乱做一团,到处都是逃命的人群。

而那群匪徒显然是不急,像猫捉老鼠一般逗着他们玩。

岸上的动静太大,画舫上的人显然已经注意到了。

周县令看着不远处的火光,惶恐道:“不好,匪徒们进城了!”

甲板上矜贵的男人转回身,冷冷睨了他一眼,“周县令,城门口守卫森严,怎会让一群为非作歹的匪徒进城?”

周县令听出男人语气中的烦躁和怀疑,赶紧下跪解释:“回定北王,襄城已经安静了大半个月,下官以为....”

周县令擦了擦汗,实在是不知作何解释。

萧玦冷哼一声,“你以为朝廷派人下来,匪徒们得知了消息后,应该会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如此大胆进城行凶。”

正如定北王所言,所以他撤了襄城城门口一半的守卫。

可谁曾想,这群匪徒行事如此大胆,居然在定北王入城后的第一个晚上,对方便给他们来了一个下马威。

这不是公然打他们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