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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昭再抬头时隔壁桌的客人不知何时已然离去,她也听不到任何关于天历的消息,眼神划过一抹黯淡。

沈云策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情绪,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自他们走后,太后和文康帝的罪行便被昭然公布于天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在文武百官的拥护下,萧玦最终登基为帝。

而他选择陪在她身边周游各国,原以为这一个月来,她没有提过萧玦,便会慢慢将那个人淡忘。

可是方才一听到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她的情绪还是藏不住,本能做出最真实的反应。

沈云策自嘲一笑,道:“那两个客人说的都是真的。”

宁昭昭疑惑地看了沈云策一眼,后者笑了笑,继续说道:“上个月北疆突然毁约,屡次侵犯北岭。”

“听说北疆的士兵不知道接受了什么残酷的训练,个个身强体壮,以一敌十。”

“这恐怕是北疆国蓄谋已久的一场阴谋,之前的谈和只是为了给他们自己留取更多的时间做充分的准备。”

“他身为帝王,有护佑一国子民安宁的责任和义务,若是他与西楚女君联姻,举两国之力一同击退北疆,这对天历来说,目前是再好不过的法子。”

话落,宁昭昭脸色泛白,双眼氤氲着一圈水雾,喉咙感觉有些干涩,她喝下茶水,将心中的酸涩不适强行压下去,苍白无力道,“这不是挺好的吗?”

所以天历迟迟未立新后,他原来是想把这个空缺的位置留给西楚女君吗?

一国帝王,一国女君,听起来很是般配。

沈云策见她一脸沮丧,刚想说什么宽慰她,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昭昭,原来你们在这里,害得我们好找。”

一道黄莺般悦耳的女声响起,宁昭昭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念薄,你来了。”

凤念薄和北野是他们在西楚结识的朋友,北野来后挑了个宁昭昭身边的位置坐下,朝她笑笑:“宁姑娘。”

宁昭昭:“北野公子。”

“宁姑娘曾救过我一命,不必这般客气,唤我北野就好。”

礼尚往来,宁昭昭笑道:“既如此,你跟他们一样,唤我昭昭就好。”

北野闻言勾唇一笑,“好,昭昭。”

另一边,看到凤念薄的到来,沈云策当即拿着折扇想要将自己的脸遮挡住。

凤念薄径直坐在他的身边,将他手中的折扇拿开,笑道:“云策哥哥, 你怎么每次看到我都想要躲我。”

她将沈云策手中的折扇拿下,不开心地看着他,后者尴尬地笑了一下:“念薄,你不是说你是女君大人身边的小宫女吗,一直往宫外跑,你们女君大人不会责怪你吗?”

凤念薄愣了一下,解释道,“当然不会了,我们女君大人向来善解人意,岂会这般小气。”

“再说了,我们女君大人近日可忙了,哪里有空理我这个小人物。”

沈云策微微挑眉,好奇道:“哦,你们女君在忙什么?”

凤念薄不以为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还能忙什么,当然是忙着接待一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宁昭昭抓到了凤念薄话中的重点,疑惑道:“贵客?”

“对啊。”凤念薄看着她点点头:“天历来的一位贵客,你们不知道吗?”

宁昭昭眼神闪过一丝期待和慌乱,沈云策见状心中一股酸涩蔓延开,轻哼一声,问道:“念薄,你们来找我们有何事吗?”

凤念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们了吗?”

宁昭昭:“当然不是。”

凤念薄冲着宁昭昭一笑,“还是昭昭最好了,对了,明晚女君大人会在宫里招待那位天历的贵客,你们不是说没去过西楚皇宫吗,到时候我可以悄悄带你们进去。”

沈云策警惕地看着她道:“你一个宫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力?”

凤念薄脸上有几分慌张,赶忙解释道:“我......我在皇宫中有认识的人,明晚进宫赴宴的大臣很多,他们都可以带家眷出席。”

“你们就装作是他们的家眷,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我让人悄悄将你们带进来不是什么问题。”

看到三人怀疑的眼神,凤念薄急了:“你们去不去,若是不去的话,那就算了。”

“去。”宁昭昭道。

北野和沈云策同时转头好奇地看向她,宁昭昭眼神划过一丝慌乱,“我......我也好奇西楚皇宫长什么样子。”

北野没有多想,沈云策则是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看破却没有揭穿她的心思。

多日前。

天历,皇宫,御书房内。

一名身穿黑衣的暗卫走了进来,朝着龙椅上的男人行礼后道:“皇上,我们的人一直跟在王妃身边,没有惊动他们。”

“据我们查到的消息,王妃的身边一直跟着沈云策,两人形影不离,目前似乎没有离开西楚的打算。”

“另外,王妃在西楚的时候还救了一位陌生的男子,那人似乎叫北野。”

座位上的男人神色骤然冷了下来,“继续跟着,再查一下那名男子的身份。”

“是。”

西楚?

萧玦拿出不久前西楚女君的来信,信中西楚女君说她知道薄仙仙的所有事情,若是想要知道他生母的秘密,那就亲自来西楚一趟。

起初他怀疑这是西楚女君的阴谋,只是再过没多久,西楚女君便再次令人送来第二封信。

那信中还带着两个信物,一枚剑穗和一幅薄仙仙的画像。

剑穗上面的字都是当年他在先皇身上看到过,是当年的薄仙仙亲手缝制给先皇,不可能有假。

可是先皇的那一枚剑穗早就跟着他葬于皇陵之中。

另一个则是薄仙仙的画像,那画像上的女子穿着明黄色的宫袍,眼神忧郁,若不是她身上所穿的衣裳与天历的有所不同。

萧玦都要以为那是薄仙仙在天历皇宫的时候,先皇让宫内画师给她绘画的画像。

他捏着手中的书信,寒潭般的目光缓缓闭上。

西楚,是该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