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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萧玦语气中的悲愤和怨怼,凤念薄解释道:“并非是母君不想回去,当年她被人打晕在未央宫内,是楚叔叔回去将她救了出来。”

“楚叔叔是母君的心腹侍卫,若非他中途又折返回去救母君,母君恐怕真的要葬身于火海之中。”

那日天历皇宫内,薄仙仙的心腹侍卫楚然找到她,带来了西楚现任女君,也就是薄仙仙的母君病重的消息。

若是再不回去,西楚恐一日无君,群龙无首。

面对生母的即将离世,薄仙仙还是做不到这般绝情,选择跟楚然回去一趟。

当时萧弘薄正在宫外微服私访,她来不及跟他告别,只能留了一封信给他。

她在信中表明自己只是暂时回去,还会再回来,且她之前试探性地问过萧弘薄,知道对方有跟西楚结盟之意。

若有两国的国主联姻,于内可以打开两国的商贸,百姓们可以互相往来。

对外可以一起携手对抗外敌,这对他们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七皇子,她对他们二人的情意有十足的把握,信他绝不会轻易负她。

可薄仙仙没想到的是,楚然为了让她走得安心,竟然私下将她的信扣留了,最后还一把火烧了未央宫。

也正是楚然火烧未央宫,此举彻底激怒了薄仙仙,临走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争执,这才让王皇后乘虚而入。

后面楚然又反悔了,折返回去找到薄仙仙,将她带离皇宫。

等到薄仙仙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是身处于西楚皇宫内。

西楚现任女君病重,快要离世,看到自己的母君病体孱弱仍在守护着西楚的子民。

薄仙仙心中愧疚万分,实在不忍年迈的母君再晚年操劳。

纵使坐上女君的王座并非自己的心愿,可她还是学着去如何当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接受夫子的悉心教导。

况且眼下西楚正乱,正是需要她这个继承人站出来的时候,她必须留下来保护她的子民。

她想着等她强壮起来,有护佑一国子民的能力后,再去与她的夫君和孩子相认也不迟。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决定会让她彻底与天历的夫君和孩子无缘。

她也没想到,所谓的病重,其实是她的母君将她骗回来的一场计谋。

凤念薄眼眶微红道:“十六年前,北疆攻打西楚,那时候的西楚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若非天历派援军出手相助,西楚恐怕损伤惨重,早已不在。”

萧玦回想了一下,沉声道:“孤记得那一次是父皇亲自率军出征。”

这件事情当时引起天历群臣的不满,支援西楚,无疑是使天历跟北疆站在对立面上。

可那时候的父皇毅然不顾群臣的反对,亲自挂帅出征支援西楚,想来那个时候,父皇就已经猜到了母妃是西楚人氏。

不忍心看着她的国家破灭,宁愿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出兵支援西楚。

凤念薄道:“没错,那一次皇祖母为了感谢父亲出兵支援,特意在宫中设宴为他庆祝。”

那一次,萧弘薄并不打算入宫,身为一国帝王,贸然前往他国,这是忌讳。

只是他恍然之间想起来了薄仙仙的一段话。

一次,她以为他喝醉了,殊不知他尚且存有一些意识。

半睡半醒中,他听到她问:“若有一日,你发现我是西楚皇室中人,该怎么办?是会杀了我,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正因为这段话,萧弘薄才会想要前往西楚皇宫,想要看一看她生存过的地方长什么样子。

“只是没想到,那一晚,会有心怀不轨的大臣居然想将自己的女儿献给父皇,父皇却在宫宴上中了春宵散,失去意识后无意间闯入母君的寝宫。”

但偏偏,那一晚薄仙仙也被人下了药。

她的皇祖母原是想要让母君与朝中一位重臣的儿子在一起,可母君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与那人成婚。

无奈之下,皇祖母只好选择这个法子,想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奈何她没想到的是,父亲会身中春宵散闯入母君的寝宫。

而那位重臣则是与大臣的女儿苟合到了一起。

萧弘薄和薄仙仙也是在那一晚之后便有了凤念薄。

次日之后,薄仙仙发现身边躺的人是萧弘薄,她心下大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西楚女君传召了过去。

等到她再回到寝宫时,已然没有萧弘薄的身影。

萧弘薄被西楚女君送出宫去,回天历的路上,萧弘薄只觉自己喝醉之后做了一场荒唐梦,否则怎么会梦到死去的薄仙仙,还同她颠鸾倒凤一场。

再后来,薄仙仙被西楚女君软禁起来,逼迫与那位重臣完婚,直至萧弘薄的军队离开西楚之后,她都没能再见到他一面。

楚然不忍她嫁给自己不爱之人,背地里收集那位重臣犯罪的证据,在大殿之上亲手将犯罪之臣的一家关进天牢。

外有别国虎视眈眈想要瓜分西楚,内有心怀不轨的大臣们图谋不轨地盯着上面的位置。

薄仙仙倍受掣肘不得离开西楚皇宫之内,在处理完西楚内乱之后,没多久,她便发现自己怀有身孕。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她每日小心翼翼,却还是被昔日的仇家得逞,往她的安胎药中下了寒魄毒。

她临盆时诞下一位女婴,薄仙仙看到浑身泛着一层薄薄冰霜的女婴时,险些被吓晕过去。

她的孩子为何也得了寒魄症?

听了凤念薄的回忆讲述,萧玦握着手中的书卷,心中百味交杂。

他道:“她是何时走的?”

凤念薄眼神阴郁,语气低落道:“母君怀我的时候就身中寒魄症,加上生我的时候难产,身子受损。”

“在我八岁的那年生辰,她因体内的寒魄症发作,没能撑过去。”

“母君走的那一日,恰好是西楚祥和九年的的冬至。”

闻言,他眸色微暗,身上弥漫着一股悲伤,淡淡道:“西楚祥和九年,恰好是天历景泰永年,父皇驾崩的那一日正是景泰永年的冬至。”

他的父皇和母妃竟是在同一日离开了他们。

凤念薄似也没想到会有这般巧合,他们两人像是约定好了一般,既然生不能长相守,但愿死在同一天,谁也不愿意独活于世间。

“母君为我取名为念薄,她回到西楚被皇祖母软禁的九年时间里,一直都在思念着父亲和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