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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数日,尤袖也吃够了猪肉,想到自己来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出过门,便告诉父母想上街游玩。

唐朝对女子出门的限制很少,甚至可以穿男装骑马上街,但不许独自一人,避免出现迷路或者遭人骚扰等状况,大多数贵族女子会选择与女伴出行,女伴可能是女婢,或其他大户人家女子。

尤夫人却有些犹豫,她对尤袖总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所以过分保护,不太乐意让她出去,可耐不住央求,想想这孩子也是可怜,小时候除了去寺里瞧病没踏出过府门半步,现在清醒了更是还没出去过,连这世间是圆是扁都不知道,顿时心软了。

现在太平盛世的,治安又好,多少年没出过事了,哪能那么巧?就这样,尤夫人自己说服了自己,但还是不许尤袖带着喜鹊瞎逛,只许她跟着出门查账的管家,看一看自己的几家店铺。

之后她会抓紧时间给物色几个熟悉路形的丫鬟,到时候再单独出门。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尤袖乖乖的答应了,然后换了身轻便衣服,便跟着管家出府。

乍一上街,只感觉处处都新鲜。

京城里的路都是官道,宽阔平整,马车行驶的并不如何颠簸,掀开帘子,街上是热热闹闹的,行人或匆忙或悠闲地走着,几个小食摊子正热气腾腾,有些生意格外好,摊位前人头攒动,倒颇有现代校门美食的影子。

再接着走,小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青砖白瓦的店铺,有当街卖酒的,有衣料布匹的,更有客栈酒肆,美玉香料,尤袖眼睛简直看不过来了,早知道街上这么好玩,刚来就该出门的,白白的把夏季都给浪费了,心里简直悔恨。

又行一会儿,便到了尤家的产业。大户置业常是连在一起的,方便管理,这一片便有十几家,管家不好带她一一进去,遂引她到茶水铺,听听曲儿,吃点东西。

进的茶水铺就是尤袖的奶茶铺子,刚进门还颇有兴致,在水牌面前站了半天,一一看过之后给自己点了一份双皮奶,喜鹊则要了燕麦奶茶,又让伙计跑腿买来了一份煎蛋火腿蒸饼,一份烧卖,主仆两个且吃且喝,好不悠闲自在。

但坐久了东西吃光喝净之后就有点无聊,唐朝还没有说书艺术,茶馆里只能拉着二胡(那时候还叫奚琴)唱些曲儿,而且这门乐器也是刚刚才开始发展,根本没有后世那些名曲,虽然从周围人时不时的喝彩中可以听出台上的女娘唱的怕是极好,但尤袖还是欣赏不了。

她们选的位置在窗边,街上的热闹就跟钩子似的,源源不断的往耳朵里钻,尤袖实在受不了了,叫来伙计给管家留个信,就带着喜鹊跨出了店门。

微风拂面,是自由的空气。

尤袖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先进了珠宝铺子,其他东西不过寻常,却有一样镇店之宝,鸾凤衔珠簪。

这时候的珍珠都是天然海水珠,相当珍贵,品相好的就更是难得,一颗大如龙眼,带有黄豆大小的黄晕,重约三钱的珍珠,要价是一万两银子,而店里的这根簪子,珍珠虽然没有龙眼那么大,却也顶得上一颗花生米,想必价值不菲。

出了珠宝的门,又进脂粉铺,让尤袖惊讶的是居然已经有试色服务,黛粉,胭脂,口脂都可以试,还有香水售卖。

行人如织,琳琅满目,尤袖是越逛越起劲,喜鹊就更不用说了,看什么都能被吸引住,慢慢的,事情就不太对。

人上头起来,真的能忽略一切,时间流逝根本感觉不到,从最新一家铺子里出来,尤袖感觉阳光没那么明亮了,一抬头吓了一跳,太阳斜斜的,竟已日薄西山,眼看就要暗下来,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商铺都在收摊,她不敢耽搁,急忙领着喜鹊往回走。

很奇怪,明明记得过来的时候是一条路直走,没有拐弯和分岔口,回头走了两步却不对劲,尤袖皱了眉。

“系统,你还记得路吗?”

系统出声,得意洋洋:“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本统这些天恶补唐朝知识,刚刚才背了京城地图。”

“让我看看,你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嗯,先直走,然后往左拐,有一棵大榆树,再往那棵树的东面……”

尤袖按着指示走,转了个路口,一辆马车和几个还没来得及上车的蒙面黑衣人出现在眼前。

……

淡定,不管他们是劫财还是劫人,明显已经收工了,反正自己也没看到脸,应该不会被一时兴起多犯一桩案子。

电光火石间,诸般心思在尤袖心头闪过,她刚拉了喜鹊准备撒丫子跑,突然距离最近的黑衣人,面巾“呼”的滑落,顿时两人的眼神是同样的震惊与绝望。

“跑!”主仆俩当机立断狂奔,但显然,长期在内宅的弱女子是跑不过身强力壮的男人的,尤袖没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被铁钳钳住似的,怎么也挣不开,倒是喜鹊,这小丫头竟然有几分拳脚功夫,虽然不足以和黑衣人抗衡,却滑的像泥鳅,让他们抓不住,尤袖正替她着急,就被狠狠塞进了马车里,接着车门闭上,一片黑暗。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马车就开始快速行驶,尤袖撑着车壁勉强在颠簸中直起身子。

这马车没有窗,而且内壁似乎很厚实,她甚至摸到了上面镶着的铁条,试探性的踢一脚,车壁纹丝不动,反倒是惊醒了车里的人,传来一阵挣扎声。

尤袖静静地等待了片刻,让眼睛适应黑暗,才朝出声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一个人形,似乎被绑着,嘴也堵了,她走上前,帮他抽出来。

“咳,咳咳……”

口中棉布刚出去,江韶白就狠狠咳嗽了几声,这该死的贼人,塞的时候也太粗暴了,差点伤到他的嗓子。

“外面的人,你认识吗,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尤袖急切的问,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他们有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