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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袖抱着二花,一边悠闲散步,一边研究自家院子里的西红柿。

都是有人精心伺候着的,地肥水丰,长势自然颇为华美,一丛丛排列着,郁郁葱葱,看着便心喜。

是最早熟的品种,已经早早开完了鲜黄五角星的小花,现在挂着葡萄大的果,约莫再过一月,便能收获。

她想:庄子上的晚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

等收了,先榨西红柿酱,不是配炸鸡那种酱,而是直接连肉带籽搅碎(一点其他东西都不掺,水都不会加,因为西红柿本身就是汁水很多的蔬菜,自身液体比例完全够用)倒在碗里,加上一点白糖和冰,当小甜品喝。

小时候——大概是12岁之前,当时的保姆阿姨每年都会做,用橡胶塞密封在开水煮过的瓶子里,随便放在一个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一整年都不会坏,而且味道分外清爽可口。

然后炒番茄锅底,涮肉甜甜的,糖拌西红柿乌梅小番茄这样清口的一并上到火锅店应该会很受欢迎。

二花在沉思的主人怀里乖乖待了一阵,好动的天性就按捺不住了,挣脱着想跑进菜地里刨坑。

“喵呜~”

府里其他院子到处铺着青石板,可把它憋坏了,什么猫抓板、沙土堆,哪比得上货真价实的土地磨爪舒服。

“哎呀,别搞破坏,不然扣你小鱼干。”

被猫用后爪轻踢一脚,尤袖迅速回神,眼疾手快的把它重新圈禁在怀里,顺便狠狠撸了几把。

嘻嘻,毛绒绒,夏天也不想放手。

“喵喵喵喵呜……”可恶,我要去磨爪子,快放开我啊人类!

小小的橘猫张牙舞爪,用尽全力表达诉求,“愚蠢的”人类却浑然不觉。

尤袖还以为它是听见要扣小鱼干闹脾气,好笑地点点粉嫩鼻头:“破坏没成功就不算,晚上照样吃呀!”

二花:“……”

随着菜地院门插上,算是彻底没了希望,猫把尾巴竖起来用屁股对着她,气的都不想喵喵叫了。

“到底怎么了。”用爪子把小耳朵捂上,它还听到蠢主人疑惑的嘀咕。

……

“小姐!”喜鹊一路小跑。

她本来跟尤袖一起转悠,刚才尤夫人传了话,说收到一份帖子,指名道姓是给二小姐的,让她去取。

也没多大会,便回来了。

“在这儿。”

其实大户人家的丫鬟里,像喜鹊这样人未至声先闻,是颇有些失礼的,但尤袖喜欢她活泼热闹,就从来没有纠正过,反而每次也会提高嗓子答应一声。

走到跟前,小丫头把手里东西递上来,果然是平平整整一张拜帖。

“谁给我写的呀?”也没几个认识人,她先蹲下身把二花放去自由活动,取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才接过来。

“夫人说,是云麾将军府。”喜鹊道。

将军诶,听着好厉害。

可是完全想不起来……

回了屋子里翻开 ,一目十行浅读了遍,才想起来这就是江韶白家,不过帖子和他也没关系,完全是自己努力挣来的。

事情还要从昨天说起。

江韶音是我行我素的行动派,她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长川县主却不赞同的看着女儿:“哪有让正经小姐来给你做厨娘的理。”

哪怕对方只是身份低下的商户人家,和女工也是绝不能比的,长川县主学的是皇室礼仪,最重规矩,从来不做不合宜的事情。

江韶音自然了解自己母亲,明白用美食诱惑是没有用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厚颜道:“我哪有,明明是同做生意,对尤小姐神交以久,想得见罢了。”

“娘,最近不是海鲜进京,送来了好多,还有,廉伯伯家的牛又摔断腿了,给我们送了牛肉,拿出来招待多合适啊,就是厨房手艺粗浅,可能料理不到家,客人也许愿意自己动手呢。”

“而且最近天气也热了,女儿苦夏,无心吃饭,都瘦了好多,不美了,没点开胃的真是难熬。”

她得吧得吧得吧。

长川县主:“……”

明明更丰盈漂亮了。

不过江韶音都这么说了,想必真的很期待,规矩比起亲生姑娘……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

……

于是今天尤袖收到的帖子里,先是热情表示一定要合作,选择我们你不会错,强强联合!

然后兜兜转转,说了好多好食材,又大倒苦水,抱怨府里菜不好吃,愿以千金求教之类。

“这难吃的也太夸张了。”尤袖把将军府里菜色那几段看了又看,觉得怎么也不至于,但又觉得人家有什么必要骗自己。

去吧,也没坏处,顶着一亿赞的巨大压力,她还是很乐意能赚一点是一点的。

海鲜、牛肉、没胃口……撑着下巴想了会,抬笔回帖。

……

与此同时。

京城 宫侍中府。

门房又收到一个给七小姐的包裹。

丫鬟陶李领了来,宫粉黛打开一瞧,里头是把扇子,红粉白绿黄数色丝线绣的草莓,中间两只兔子,祥云似的扇面,不是什么名家手艺,却颇有野趣。

更何况她正是属兔的。

宫粉黛抿嘴笑了笑,心底生出一丝隐秘的欢喜,零零散散的东西,也不是说值多少钱,但至少给传达了一个信号。

被放在心上的信号。

没多长时间了。

……

主院轩朗高阔,涂金绘彩,宫夫人带着幼女翡翠,教她做针线活儿。

过了会,门“呯”的一声被推开,她家老爷推门进了来,怒气冲冲。

“我说夫人,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男人咬牙切齿。

“粉黛说不定有大造化,我是要留着的,不是没通过气,现在呢?半点不拦着啊,我书房里扫地的都知道,我倒想去问问,她主意有多大,还认不认我这个爹……”

宫夫人唤丫鬟把宫翡翠领进内间去,亲手给他倒了杯茶。

“官人可是怪我?”

他不敢,为人风流潇洒内宅却始终安稳,宫夫人劳苦功高,许多她的委屈也心知肚明,三分怯在的。

要不然也不会进了主院,只是指桑骂槐。

不是就好办了。

语气依旧平稳:“妾身知道老爷为粉黛好,心里有成算,是她没福气,女孩儿有花期,再好的事迟了也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