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睁开恍然的双眼，李殊盯着昏死过去的伽治，轻轻一抬手指，一棵青草得到指令，在他皮肤上一掠而过，卷着滴滴鲜血延伸至它主人面前。
食指在青草上一抹，沾染上伽治的血液，他再次催动果实能力，以血液为核心，顷刻间凝聚出一颗鲜红色的种子。
‘接下来是需要给它设定一串编码么。’
通过伽治的记忆，李殊完全明白了血统因子技术的内核，他只需将编码设定进这颗种子内，而伽治又失去了所有记忆，等成功后，他将是杰尔马王国新的主宰者。
“简单，半小时足矣！”
信心满满，干劲十足的李殊当即开始了给‘血统种子’添加设定的开发之中。
“……”
看着闭目凝神，专心致志开发新能力的某人，巴特拉无语无奈，‘得，没看出来，少爷除了比较宅，更是有些雷厉风行的脾性啊。’
半小时后，当须佐之男端着一锅汤羹回来时，他早已见怪不怪，“少爷吩咐我多做些，你那瓶子里应该还有没放出来，也急需进食的俘虏吧。”
“有的，须先生~”
巴特拉回应着，再次从宝瓶中倒出三男一女四个已被饿晕之人。
……
一小时后
‘这东西有什么用？’
盯着梦幻额头上的水纹印记，巴特拉一时想不出李殊这么做的用意，不过，他瞄了眼庭院内所有小精灵，发现它们额头上都有相同的印记图案后便放弃思考了，‘嘛，想那多干嘛，往后余生都已与少爷的梦想绑定了，被盖个戳也是理所当然。’
刷掉脑海中的杂念，他看向庭院中央的那张桌子，李殊正与蕾玖相对而坐，至于伊治等三人，喏，看他身后，十几分钟前，他们被李殊分配给了巴特拉，待以后去执行任务时也能有可以驱使的马仔。
“你与他们不同，被血统因子改造后，虽成功拥有了抗毒体质，可以吸收、释放毒素的能力，却也保留住了身为人的感情，这点很好。”
注视着性感成熟的蕾玖，李殊想起一些关于她的剧情，例如看见勇治他们残酷击杀完全无法对其造成威胁的平民时，她会流露出厌烦的表情，又例如在‘万国’，自己的家族即将被大妈的手下覆灭时，她还在为山治着想，让他赶紧逃跑。
“处事大方得体，待人举止优雅，还有一颗善于为他人着想的心，这样的你，值得拥有一个选择的机会。”
“控制你的伽治已经被我洗空记忆，嗯，稍后我会‘还’他一部分仅限于克隆技术的记忆，然后全心全意的为我做事，所以，他失去了继续‘命令’你的权利，禁锢你的枷锁已解，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想听听吗？”
“……”
‘善于助人么，值得拥有新的选择么，大海这么宽广，我也终是遇到被待之以温柔的家伙了嘛~’
此时此景，蕾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幼时拯救山治的场景：山治，男人不能一直流泪，听好，再也不要回到这里了，大海这么宽广，有一天……有一天一定会遇到温柔的人们，快跑，不要回头。
“好啊~”
时光恍若回到了那个时候，蕾玖的脸上浮现出如阳光般耀眼的灿烂笑容，她要听一听对方给的选择。
‘还真是治愈。’
被笑容感染，李殊平和的目光更加温柔了。
“第一个选择……”
他竖起一根手指道：“成为我的伙伴，为了我之追求去战斗，当然，此战斗的对象不会是人类，而是大海上无处不在的海王类，狩猎它们，相信不会让你善良的内心蒙上阴霾的。”
‘成为伙伴？’
蕾玖心头轻颤，自出生到现在，她深知自己的‘父亲’需要的不是孩子的陪伴，而是能够为了他的野心不断战斗、杀戮的无情机器，所以，她很好的隐藏住了自己拥有感情的事实，选择与伊治等人站在一起，取笑他人时，她跟着一起笑，只是不想被卷进去，成为‘异类’，被他们孤立甚至欺负。
文斯莫克之名，她憎恨这个姓氏！
‘我终于可以遵循自己的意志活着了吗？’
“第二个选择……”
李殊竖起第二根手指，“也可以看做是对你的一个考验，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在这座庭院宅居一年，且此期间内，你不会生出无聊、厌烦等负面情绪，并开始享受这种与世无争的恬静的生活氛围，找到让自己寄情的兴趣爱好。”
“嗯？”
第一个选择还算正常，只是这第二个选项……
蕾玖不懂了，她面露疑惑，眼眸如春水般直击人心，此模样似一只小鹿，瞬间顶撞到某人心头。
“第二个选择听起来有些不明所以，那，如果我达成了你所说的条件，后续呢？后续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嘿~”
咧嘴而笑，李殊微微前倾上身，嘴角上扬，“等待你的将是什么？你太着急了，先通过这项考验再说吧。”
“……”
蕾玖无语，亏她还悄悄做了些心理建设，结果就这？
想到自己脑补出的场景，她不禁娇羞，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这副模样，还真是可爱啊。”
迎着李殊玩味的目光，哪怕蕾玖极力让自己冷静，终归还是败下阵来，目光不自然的东撇西瞅，试图岔开话题，“如……如果我没完成考验，那么第二种选择的意义何在？像我‘父亲’那般，以‘命令’的形式强制我服从？亦或者默认选择一，归附于你成为伙伴？”
“不！”
后仰身体坐直，李殊不想给不知所措的蕾玖施加压力，摇头道：“如果你失败了，说明我们确实无缘，我不会强迫，将会剔除你所有关于我的记忆，而后放你离开。”
“真正的自由嘛。”
逐渐平静下来，蕾玖稍作思索，心中有了答案，噙笑道：“我选择第二种，这个选项，好像无论最终结果如此我都不亏呢。”
‘被剔除记忆？’
达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