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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吃过何朝林的接风洗尘宴后,夏与孜安排司机将他送回去。在他正准备下车上楼时,夏与孜警觉的发现楼下有人行迹可疑,拉住了他的动作。

有两位穿着普通,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分辨不清样貌的人。一位隐藏在楼道的暗角假装玩着手机蹲守,一位反复的在楼前散步转悠经过。

“孜孜,还有事吗?”

“这两个人你见过吗?是不是这里的住户?”夏与孜一脸警惕的眼神示意何朝林看向那两个人。

“我好像没见过,没有印象。会不会是新搬进来的。”在夏与孜的提示下,何朝林仔细看了看,很是陌生,心下一紧,不确定地猜测道。

“他们有点不对劲,像是在蹲点,等着什么人。你先待在车上,我和李叔去看看。”夏与孜不太放心,介于他公众人物的身份,让何朝林待着不动,叫上司机李叔一起去打探一下情况。

李叔是一位退役军人,身手矫健,会一些拳脚功夫,担任夏与孜的司机十多年了。

下车后,兵分两路,李叔往楼道走去,夏与孜靠近散步的人。

“请问三栋1203是往这边走吗?”夏与孜佯装找人询问道。

听到熟悉的房号,散步男瞳孔一缩,慌张了一秒,心虚回答道:“我,我不知道。你问别人吧。”

夏与孜将他的神色全部收在眼里,递给了李叔一个眼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散步男反扣住。李叔也同时控制住楼道里的女生。

“你谁呀?干什么!放手!打人啊!”

夏与孜没理会男人的叫唤,将人集中在楼道口,“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守在这里干什么?”

“你们又是谁?我们干什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有什么资格限制我们?让开,不然报警了”女生不甘示弱大声质问,嘴里叫嚣着要报警。

“好呀,那就报警,正好让警察来问问你们。”对于他们的威胁,夏与孜嘴边带着嘲弄,顺着她意应下。

“你…”见夏与孜不为所动反而真的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女生刚才嚣张的气势像被戳破的气球弱了下来,心虚地抬手想要抢走手机阻止她的动作。

“是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何朝林在车上见到她们这边吵了起来,连忙赶过来。走近一看,面前的两个人很是眼熟。记起来了,他在签售会上见过的,他们是“光耀”的老粉了,每次活动大多数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何朝林,你还敢出现!你为什么要退团?团里有亏待你吗?你知道你退团会对光耀有多大的伤害吗?你对得起相处这么多年的队员和支持了你这么多年的粉丝吗?”

何朝林一出现,两个人马上激动了起来,连声质问、斥骂着,说着正想要扑上来。

一旁时刻盯着两人的夏与孜手疾眼快的拦住了他们,李叔及时将他们拉开距离。

夏与孜拉着何朝林往后退了退,将他护在身后。

“叮!”

一个提着小桶的男生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见到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气氛剑拔弩张的场面下了一跳,没有多问,像是怕惹事上身的样子加快速度溜走了。

“小心!”

就在女生没走出多远,突然一转身将桶中的液体泼向了何朝林。夏与孜余光瞥到他的动作,手疾眼快的将何朝林拉入怀中,侧身避开。

“孜孜,你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变故发生得太快,何朝林着急的检查着夏与孜情况。

夏与孜手臂的衣服被破泼中了,可以看到大片地方湿润的地方慢慢褪色,手背也是沾上了液体,刺痛感袭来,皮肤微微变白。

“怎么办?是不是很疼?”何朝林颤着音,想要帮着脱掉夏与孜的外套,仔细查看她的手。

就在他的手要碰上时,夏与孜将手迅速抽开。何朝林满是愧疚的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她,面上带着不解和一点受伤,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眼泪来。

“咳,别沾上你的手,这个应该是双氧水,我去用水冲一下,放心没事的。”夏与孜解释道,快速的将外套脱下避免沾上更多皮肤,安抚着何朝林,“你先和李叔拦住他们,等下警察就来了的。”说着转身去找洗手间。

“好,进去左转往里面有水。”何朝林本想跟上的,被夏与孜的话止住了脚步,怕她找不着地方着急地嘱咐着。

见她进去了,何朝林转头冷冷的看着凶手,眼中的刀子能在他身上扎上千万遍。抬脚走过去,捏着拳头就是一拳,将人打了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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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朝林轻柔的帮夏与孜上着药,将她当成易碎娃娃对待,嘴巴轻轻呼着气,期望能够减轻她的疼痛。

夏与孜无奈的看着他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想要抽手自己来,刚有动作何朝林立马不赞成的抬头,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两人对峙着,夏与孜先败下阵来,“没有那么严重的...好吧,你来。”

一旁的女警也感叹着:“幸亏你及时用大量清水冲洗了,不然那么多双氧水沾在身上可是不得了哦,皮肤都要烂掉的。”

这些话直戳着何朝林的心抽疼的,低着头呆呆的看着夏与孜的手。

感觉到手上一凉,夏与孜呼吸一滞,他是哭了?

她经历过很多伤,大大小小的都有,这次伤到的跟以前比不值得一提。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发红蜕皮过几天就好了的。很久没有被人这般紧张的在意,夏与孜的心里麻麻的。

托起他的下巴,他眼角的泪随即滑落没入发间,鼻头也是红红,被她知道了,想要偏头不想让她看见他窘迫的样子,但是被人托着脸,没有成功。

“怎么这么爱哭呢?”伸手擦掉他又涌出的泪,大拇指和食指捻了念指头的湿润。

“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太没用了,对不起…”夏与孜的话撬动了他的心理建设,愧意和后怕如潮水般要将何朝林淹没,不停的自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