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你打算如何处理?”沈玉琳望着瘫软在地,如同烂泥一样的所谓二王子问。
巴尔汗毫不犹豫地回答:
“杀无赦!要本王的命尚可恕,辱本王心爱之人者,死!”
说完,就准备上前拧脖子。
沈玉琳感觉很无语,这巴尔汗貌似最擅长扭断脖子。
“留着他或许有用处,必要时拿来当人质。
看他的父王与母后到底有多爱他?
还有他的舅舅们,会不会为了他而放弃兵权?
人性都是自私的,当触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人性也会被抛却。
所以,我们得留着他看好戏。\\\"沈玉琳滔滔不绝地说着。
巴尔汗听后,停住了脚步。“那你的意思是......”
沈玉琳笑道:“不错,先关押起来,看看他的亲人们会是什么反应?”
巴尔汗想了下,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无论关押在哪里,都有可能逃跑。
我的身边似乎也没有那么干净。
不然,你前脚将我治好,后脚人家就急不可耐地过来要我的命!
要说没有内鬼,你信吗?”
沈玉琳想了下,道:
“或许吧,毕竟他们的目标是你,在你身边安插眼线,或者策反你的人,都是有可能的。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你这个主帅都被人撂倒了,人家可不得自寻出路啊?
但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既然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下一步还如何做?
你得有个打算才行!需不需要我将你的将士们弄醒?”
巴尔汗闻言,脸色沉了沉,道:“多谢!得先处理掉这个罪魁祸首才行。”
说完,指了指巴尔顿。
沈玉琳手一挥,巴尔顿被阵法包裹住,身子直立,像个木桩似的。
脖子被沈玉琳掐出几个凹陷,再稍微一用力,就能对穿了。
巴尔顿被疼痛惊醒,一张脸变成猪肝红,双手动弹不得,试图扭动身子挣脱,却怎么也动不了。
巴尔汗冷哼一声,道:“再不老实,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沈玉琳声音冰冷地道:“将他收进你的纳袋,有阵法在,死不了。”
她才懒得将那么肮脏的人收进自己空间呢,里面灵气那么充足,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再说了,万一中途醒了,暴露空间怎么办?
巴尔汗来到巴尔顿面前,用一块破布堵住他的嘴。
不管对方惊恐无比的眼神,将他往纳袋一收,是死是活,就不关他的事了。
沈玉琳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去把你的将士给弄醒。一个个弱鸡样,你是怎么带兵的?”
沈玉琳嫌弃的小表情令巴尔汗嘴角抽了抽,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猜测圣旨很快就会到,要不,你还是离开吧,无辜把你牵扯进来,真的非我本意。
以为他们不会这么快就会动手,是我太天真了,对所谓的父子情,还抱有幻想。
自欺欺人地以为,他看在血缘的份上,不会要了我的命。
现在看来,是我太幼稚了。
他们能折断我的臂膀,毒害母后以及外祖一家,又岂能放过我?”
巴尔汗显得一脸沮丧,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沈玉琳上前在他肩上拍了拍:“振作点!我来帮你。
就算我现在离开,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的。
不如两股绳拧成一股绳,一双筷子,容易被折断,十双筷子牢牢抱成团,想折断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就是团结的力量,所以带兵打仗,一定要注重收买人心。
正所谓,人心齐泰山移,千万不能一盘散沙。
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不怕强大的敌人,就怕己方出奸细。
瞧一瞧,你刚躺下一个多月,军营倒戈弃甲之人竟然有几万之众!
这恐怕在军事史上也是屈指可数了。
先不说这些,办正事要紧。”
语毕,小手一挥,药粉所到之处,原本昏睡过去的将士以及侍卫,缓缓苏醒过来。
沈玉琳神识扫过,瞬间有几道人影隐入暗处。
估摸着是巴尔汗的暗卫们,这些人也中招了。
卫一等人进帐扑通扑通,下饺子似的跪下,诚惶诚恐道:
“是属下保护不周,让奸人得逞,请主子责罚!”
巴尔汗斜睨他一眼,本来想训斥一番的,可沈玉琳刚刚说的话萦绕在耳畔:
人心,笼络人心。
于是他摆了摆手淡然道:
“也不能怪你们,只怪敌人太狡猾。都赶紧起来,好好值守去吧!”
“喏!多谢王爷不责之恩,小的们告退。”说完,退出了大帐。
闻讯风风火火赶来的海克拉将军,看见他们的王爷安然无恙,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急忙跪下磕头如捣蒜,道:“末将办事不利,请求主子责罚!”
沈玉琳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忖:
怎么一个个都是如此,责罚有用吗?
要不是本姑娘,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都是事后诸葛亮,唉!
巴尔汗冰眸扫过和海克拉并排跪着的副将:“抓起来!”
副将满脸都是慌张之色:“王爷,这是为何啊?
敢问小的所犯何事?您不能无缘无故就抓人啊!”
巴尔汗阴恻恻地道:“好一个无缘无故?来人!”
人影飞过间,巴尔汗手上多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巴尔顿被俘,请求救助。】
副将一听,顿时吓呆了。
巴尔汗看向一旁的侍卫,“带走!”
“是!”侍卫领命后,一把揪住副将的衣襟,拖着就走。
巴尔汗看着副将远去的背影,脸色更加难看。
海克拉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的副将居然被人策反?
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吗?
作为主将难辞其咎!
巴尔汗深深地看了自罚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人一眼:
“海将军请起,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
赶快去布防吧,大战在所难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了!”巴尔汗霸气侧漏。
“喏!末将领命!”海克拉居然喜滋滋地领命而去!
沈玉琳心中无数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看不出来,这个海克拉还是个好战分子啊?”她这样想,也就如此说了。
巴尔汗苦笑道:“手下人早就憋不住了,只是以前由我一直压着。
有谁希望跟随一个不受宠的主子啊?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