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少见没有与萧邦吵起来，只是眼神一眨不眨落在新娘身上。
萧邦此刻也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仔细观察着新娘的身形，越看越觉得熟悉。
不可能，乐儿的尸体还在宫中，今日来参加婚礼前，他还和乐儿说了这事儿。
况且死人怎么可能复生呢？
“乐儿已经走了，她不是乐儿，西北王，你失礼了。”萧邦冷下神色，甩了甩折扇。
萧安垂下眼眸，这个人又变得毫无光彩。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这婚礼场面格外宏大，酒席摆满了京城，无论是男女老少，都可来吃酒席。
皇帝在大家都不自在，故而只吃了两口，萧邦便离开了。
在回宫的马车上，方才为磬乐梳妆的嬷嬷恭敬跪坐着。
“如何？”萧邦漫不经心地摇着折扇。
“奴婢看的真真的，那新娘子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嬷嬷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萧邦睁开眼睛，收起折扇，正襟危坐。
“就连什么？”
嬷嬷看了眼萧邦，低下头匍匐在地。
“就连私密处的小痣都长得一模一样，胸口还有一道箭伤，从后往前射入，虽然已经大好，但还是有些印子，想来过段时日就会毫无痕迹……”
“放肆！”萧邦将折扇扔在地上。
“皇上息怒！”嬷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萧邦满眼都是厉色。
好你个林霄臣，找了这么一个赝品，戏做的还真足！
“掉头！回永安侯府。”
“清风……”
“奴才在！”清风从队伍中走出。
“朕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朕要去见永安侯夫人。”
“皇上，现在吗？”清风有些为难，此刻宾客们都在，怎么去见新娘子呢？
“皇上，不如明日让臣召两人入宫觐见如何？京中大多数人都在，传出去恐对皇上圣名有损。”清风苦口婆心劝着。
萧邦沉默不语。
就当清风要放弃时，萧邦红着眼看向永安侯府。
“回宫。”
清风面露喜色，连忙念唱起轿。
萧邦一回到皇宫就去了地宫，对着磬乐说了好一会话。
萧安坐在席位上，一直坐到所有宾客都离开了，他也没走。
林霄臣举着酒过来。
“表哥怎么还不走？”
林霄臣的语气难得平静，没了先前呛人的意味。
“她好吗？”
萧安看着面前的菜，眼神虚焦。
“她很好。”
林霄臣一愣，随即嘴角上扬。
“是她吗？”萧安喝了杯酒，声音沙哑几分。
“什么？”林霄臣装作不懂。
“那就是是了，多久了？”萧安说的话让林霄臣心中警铃大作。
“什么是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霄臣不愿继续和萧安攀谈，起身要走。
“她还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萧安拉住林霄臣，势必要个说法。
“活着？你大可以去宫中看看她，看看她是否还活着？！”林霄臣冷笑一声，甩开萧安的手。
萧安本就喝多了酒，人也踉踉跄跄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