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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离梦想最近的地方

无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过去老老实实认错道歉,然后付钱,说来奇怪,以前和婷婷一起那晚一次之后就猜到无法梅开二度结果是真的,这次偷面包时候吃了两个剩下的莫名其妙就有种吃不到的预兆感觉,难道我真的是预言家?还是穿越回来的?还是?啊,我搞不清楚了,反正被抓现行了咋办吗,没办法,老老实实地掏钱付款,两个面包吃了我六十,笑死,在老家一样的东西十块钱两个,要知道一样要交钱买,不如就吃好吃的,反正价钱差不多,两个肠吃的嚼蜡一般,贪心使人灭亡,我懂了,办公室人其实就和我第一个餐厅的白领差不多,只是那个时候我的身份是厨房后厨只用打招呼或者不打也可以,是个人,后来我来到了龙美术馆当保安,也就成了狗,所以要喊领导好,可能还是我工作认真,上班喊领导早,下班喊领导辛苦了,有个男领导很喜欢欣赏我,那天被抓包就是他帮我说情感说好话,说我不是那样的人,谢谢林老师,其实我就是那样的人,你看走眼了,真是抱歉呜呜呜。

一路走来跌跌撞撞,最终连自己也差点失去,及时醒悟果断引咎辞职,辞职前几天正好看了dRx打stk全球总决赛,我想,skt那么强,如果dRx获胜,那就是创造奇迹,那就代表着我,还有希望。

换房之后受不了烟味,又申请换回,结果刘小行说不是张益铭想换,是他心疼老乡想换,你吗的你心疼老乡就作践我呗,可恶,人在没搞清楚实际情况前前往不要逞能,不让就算帮了别人害了自己,让自己处于不利的境地之后无力脱身又该怎么办呢?结果换回以前的房得罪抽烟房的人,但是没办法,受不了,反正也快走了,管不了那么多,朱建军没好气的说你不是在那边呆的挺好的,我没言语,掏出在超市买的质量好的盒子,还有两个馒头还给他,因为之前泡面没盒子,他给了一个劣质的,我当时饿没办法,也不嫌弃他脏,我还了他一个全新的优质的。

河南阿姨,走之前我婉转打听到她喜欢吃水果,葡萄,于是下班就买了二十块钱的,第二天上班带过她,张益铭还说你小子吃了一个半月的馒头拿来的钱买水果,还不是买给自己吃的,你真行。

一开始站不住,八个小时难顶,只能想办法从刘小行哪里盘了个三手电动车,说是买,其实内心是借,买的原价八百,然后用了两年后又坏了,我花了一百多修胎换胎,又给了他两百,那个车也不是刘小行的,是冯祥和另外一个河南老乡之前买的,不管怎么说,代步方便很多,起码不用腿肿着还辛苦骑单车,后来我还想办法让张益铭入股,120的胎,我说你给我60,白天我骑,晚上你骑,这样大家都不用辛苦多好,是吧,他想了想确实,只是一开始我不会认电量,以为是速度,张益铭说傻逼那时电量,我说你小屁孩不许嘴里不干不净的小心挨揍。

曾祥涛吊毛,非得让我带他,上海交通制度挺恶心的,带人被交警抓就得罚三十,带头盔也没用,反正规则很多,前面两次运气好我看到交警让他半途下车然后跑到前面去在上,结果第三次撞到脸上了,没办法,曾祥涛坐车不老实,非得横里直板(方言顽皮的意思)我转头提醒他结果没看到交警,虽然让他跳车但是已经被发现了,交警说停车,熄火,然后给我开罚单,耻辱啊,这么多年第一张罚单,居然就因为做好事被记名了,可恶,虽然罚的钱曾祥涛交了,但是被教育和耻辱是我背的,做好事当好人也不一定就有好报,只能说,没办法,本来还想求个情,说大家都是保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呸,不对,保安何苦为难保安,好像也不对,反正就是打算靠三寸不烂之舌来为自己辩解,说第一次带人,不知道不能带,说车上没人,结果交警贼聪明,全给我驳回了,说不知道怎么让你朋友跳车,什么不知者无罪,我看你就是知道还犯,之后我再没带过曾祥涛回寝室了......

面包事件过去几天,中途河南阿姨自己租房,从中被引荐到租房老王,走的前一天看到河南阿姨的二女儿,超美,因为河南阿姨五十多岁保养的还挺好,看上去年轻,想着年轻时候可能也是个美人,她女儿蛮好看,很温柔,我站玻璃岗时候还过来问,我耐心说阿姨在那她说谢谢,阿姨,你还缺女婿吗?害,开个玩笑,反正后来休息就听她们母女两聊天,心痒难耐,装作和阿姨聊天要阿姨微信说什么过年去登门拜谢,其实就是看中了小姐姐的颜,好像二十五还是二十六,在陆家嘴工作,害,不得不说,虽然上海消费确实高,但是美女真不少。

老板娘饺子事件,放在普通人家也就定的东西晚拿一会,放有钱人身上就不得了啦,拿保安出气啦,反正最后是老板娘喊着弟弟的刘小行骑电瓶车送过去的。没见过老板,光看到外面有钱家的孩子做校车,好多漂亮小姑娘......

关系很好时和刘小行聊天,他说2017年是搞网络赌博洗钱的,有时候运气好一天就能搞二十万套现,他们那时候住宾馆,光一晚上去ktv消费都几万,遇到喝醉酒不服的就直接往脸上甩钱,真牛,不知道是不是吹牛,但大概率是真的,因为他说后来有好几个同行被抓了,他运气好跑掉了,我想起以前上网用爸爸捡的身份证被警察叔叔逮住吓得要死,还有一次抽查躲在厕所不敢出声,后来回来的同学才是验个尿而已,说我胆小,胆小就胆小呗,有啥坏事,逃避虽可耻但有效,然后刘小行说来上海之后起初是普通停车岗亭收费,然后通过贿赂队长,队长吃大头他吃小头,然后队长走了就把他推荐成保安了,帮忙队长洗了一百多万的黑钱,自己拿了二十万,好家伙,原来你的钱是这么来的啊,真有你的,虽然你现在在法网之外,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被法律制裁!

他还行,没带冯祥和河南老乡搞,就自己一个人做,说什么违法的事情肯定不能坑害老乡,算有点良心,本来以为他让我租房是好心,结果发现是想我过去然后他好拿押金,太小了,一个人都嫌小,十几平,一个厕所一张床,啥也没有两千三,后来租房老王帮忙找的两千四,有窗台,书桌,床,厨房和厕所,而且一个人住,但是那时候工资没下来,刘小行算是帮忙先垫付交了押金。

离职那天骑单车过去,然后突然下暴雨,全身打湿,时值冬季,很冷,忍耐到公司,拿了离职单,刘小行怕我不还钱直接在工资里面扣了他预支的,我能理解,这样稳妥,虽然我是打算换,但是别人不信任也正常,其实本来和财务报备一下就行,非得让我从浦东跑到外滩那边,浑身湿透的棉袄,躲在地铁站里面的厕所拧干衣服怕等会上地铁冷时保洁阿姨还让我别脏了她的地,人太难过悲伤的时候反而是流不出泪水的,默默忍受,离开卫生间去做地铁。

然后千回百转去拿工资,过去看着坐在办公室的两个女人,年轻轻一点的态度还可以,问纸怎么打湿,我说被雨淋了,年纪大的就说风凉话,瞧你那个穷酸样,下雨不会买雨伞雨衣吗?我没有顶嘴,我确实没钱买雨伞雨衣,她说的是事实,我默默等待财务弄好,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

想到朱建军的饭盒摔了没打扫我被批评老张落井下石,老六冷眼旁观,朱建军幸灾乐祸,老乡不动声色说先把自己照顾好才是真的,就两个小娃曾祥涛和张益铭帮忙说了几句话,搬家的时候还帮了我大忙,不然我一个人真搞不动,后来是曾祥涛的朋友齐海从广州当完餐厅服务员然后来这边找曾祥涛我才得以解脱,公司才放人,一个半月,虽然严正颖借过我两百块钱,帮他顶班或者看车时候他给过牛奶我喝,总体是个好人,有自己的坚持,想存钱开店送餐,可是我提他背的无名锅太多,太难过,唉。

吃kfc时候看到一个小姑娘特别像我喜欢的明星刘浩存,从送你一朵小红花到一秒钟,悬崖之上,四海,以及大多差评的龙马精神,我反而觉得她演技很好,很真实自然,不然名导张艺谋张导也不会说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老天赏脸给饭吃,虽然知道有些不好事件,但是我还是觉得,父母的好也许会照拂孩子一些,但是并不代表父母的错就一定得让孩子承担,孩子和父母也可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个体,就好比我自己和我父亲,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若非亲情联系,可能绝无联系。

之后聊天无意间看到kfc找人,那时候送外卖直接本来想送专送的,然后主动打招呼认识了许振忠,因为名字和我挚友许逸龙很像,虽然那个时候已经删掉了许逸龙,因为和他发了十几天消息没回,而且从英雄联盟手游上看到他已经王者了,并不嫉妒,只是内心替他开心祝贺,问他能不能以后他打我解说,搞个双人组合直播,久未有回复,遂作罢,伤心,看着聊天栏仿佛看到自己的卑微,想起以前自己直播时辉煌对他的付出和照拂,难过极了,算了,人低谷时,只能靠自己,亲人可能会帮一帮,至于朋友,还是算了吧,成年人的生活里只有利益二字,唯有利益二字。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想起以前的自己,风光无限,热血少年,数不清的所谓朋友和粉丝,到头来才发现,如果你没有钱,那么唯一留在你身边的,可能只有真正喜欢你的爱你的人但是很少,在就是亲人。

租房子很开心,自己住,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旁边两个合租姐姐看了都说好,一个叫周歌陆家嘴金融白领,一个季凯琳?应该是叫这个,以前曾经在天天有余就收拾过自己的房间,可惜后来让给了新新姐,从前做梦还会梦到新新姐,还扬言夸大话说以后去河南大学里面找她玩,结果后来全失散,周歌姐姐是后搬进来的,一共四个房,我在最右边,中间的是周歌,左边的是季凯琳,本来和季凯琳都各自闷在自己房里没打过照面,结果因为周歌姐姐那天搬来,在收拾东西,两个人就开了房间门看看新邻居,周歌姐姐拿出自己的零食,我因为不喜欢也在戒,所以没吃,体重那时是从本来在家的130多斤,到了上海在保安公司量体重时候只有54公斤,也就是108斤,然后一来二去大家熟悉就聊上了,简单聊了聊自己以前的经历,那个时候不知道季凯琳做啥,她也没说,就去帮她搞她买的衣架什么的东西,反正弄了蛮久,我找不到要领,最终她自己弄好了,真牛,周歌姐的话人虽然不好看,但是心底却很善,借我吹风机用,我也投桃报李的帮忙她雨夜打伞去拿快递。

最早是自己一个人住了大概半个月,想着准备去跑外卖,但是兼职要自己买车,租了房2400加上押金2400(并不知道要住满一年才能退,回来后也没能要回。)然后加上电费100一个月左右,因为冬天很冷,被子不够暖和,最冷的时候忍不住就开会空调,而且那边电费是一元一度,商业电好像,我们老家是柒角还是六角一度。

在当保安时候很多奇遇,比如浦西那边招的美女解说艺术绘画讲解员来到我们这边,刘小行和朱建军总是巴不得没事好一直玩手机刷抖音,一个二十一岁一个四十五岁感觉都已经作废,所以总是催促赶人走或者干嘛,也不喜欢帮忙,上次我帮一个老爷爷指路都被对讲机骂了半个小时,他还不准你关只能听着,我就偷偷调小声音然后走神,这次这个姐姐来了我就好心帮忙问询和打电话还有告知方向,记不清帮助了多少问路的人,虽然每次都会挨骂,但是感觉没那么枯燥了。

还有次是领导带人来参观,里面其实画不多,就是我们站岗的地方,玻璃岗外面是车流,大堂虽然有几幅但不多,标价六万人民币一幅画,有一个是山谷,一个少年红领巾叫做将军,还有一个是一个黑发包头女孩子然后右边是一个陶罐那种圆形的,真正的好画和名画都收藏在机密的地方,只能偶尔通过监控室里面能看到,可惜,早知道来这啥也看不到,受不到一点艺术熏陶,我就不去你那了,直接去商业楼,虽然也是180但是包午餐呢,看着刘小行和朱建军舔着的样子才发现其实他们也并不比我高级多少,无非就是更高档次一些的狗罢了,就算老板让你刘小行去热兰博基尼的车,那然后呢,也不是你自己的车,你也开不了一点......

那个夸奖我的汤师傅,啊,用刘小行的话来说就是领导,家里有孩子,初中,自己年轻时候也喜欢打游戏,梦幻西游,那天我在看书,他过来找我搭话,可惜我一开始老是记错名字,因为被的是原来的没更新的名单,以为是谢师傅,结果两次搞错人没分清楚,尴尬,给老板开车的还有个唐师傅,交集很少,反正就是电瓶车来,大车走,还有个是老板的干儿子,童小乐好像叫,没事就来公司上厕所,然后在外面吃冰棍,吃完就把冰棒的那个木签塞到大堂外面的大理石石头缝隙里面......

有天我换班休息,我实在厌倦了这一片小天地,就从大堂出去朝左边走,然后仔细看清那个我以为是死掉的蛇结果是个袋子,继续向前走,其实腿很酸,脚也疼,但就是想看看站岗时无法到达的地方,走了很远,有巧有水,很多人在钓鱼,前面是个农庄,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赶紧回去,因为大堂右边就是马路每天回宿舍的地方所以知道大概是个什么样,左边第一次看到,严正颖问我去干嘛了,我没好意思说去探险,就说随便看了看。

有次休息去虹桥天地演艺中心,打算去看看那个LpL会馆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在这里面找个工作打杂什么的,结果有个餐厅招服务员,暗自记着想着过年来。那次是参加双城之战的活动,还拿了个双城之战的猴子敲金鼓的钥匙扣,美滋滋,转发微博免费拿的,那段时间看了边缘行者,搞得特别喜欢玩赛博朋客,结果网吧不好存档,每次玩完下次又得重新开始,就暗自下决定能重新通关第一次,因为第一次我是恶魔结局,一个人在太空,啥也没有,剩半年寿命......

在就是看了神剧《瑞克和莫蒂》那段时间书差不多看完,但是没什么钱买,所以看美剧过度一下,看了好多电影,《心灵奇旅》《夏日友晴天》还有圣诞节奖励自己的KFc美食和《绿皮书》。

问了许振忠,知道二手车架子大概多少钱,配电瓶又得多少钱,大概三千块左右就能有个很好的跑外卖车了,但是由于租了房,手上没钱,去饿了么应聘跑手,还可以,虽然压一个月钱,但是一开始有人带着跑商圈和地点,加上车是公司租便宜一些,衣服头盔设备什么的,就是要自己买盒子费钱,拿了个防水雨衣和冰淇淋甜筒头盔开始了饿了么骑手之旅。

如果顺利可能不会有回来的我的故事和书,一开始是赶时间,不知道地方,其实单迟到也就扣一半,三块钱,一单是六块钱,我个处女座又追求完美争强好胜不允许自己迟到,结果搞得自己累的受不了,那天在车流里面,无数的车,结果上头打电话催促,还好我没吃他给的免费饼子,不用吃人嘴软,他问在那,我说开车不方便接,导航有点问题,别催,他说你这什么破手机,想赚钱还不得搞点好的?龙有逆鳞触之即怒,我虽然不是龙,也没有逆鳞,但是这个手机是我妈妈在我从广州身无分文一无所有回来时候在武汉买给我的,那时候还有程欢,我初中很喜欢的一个高冷女孩陪伴,可惜她只是把我当做朋友,我很生气,挂了电话不想理他。

连续高强度送了几天,时间的压迫感太强烈,我的心脏一般只有晚上超过九点没睡在床上然后熬夜通宵就会开始疼,可那时居然白天就开始疼痛,我在偌大的车流人海中,迷失了自己,不知道为何而生存,保安时幻想外面风把玻璃吹碎打到我然后工伤拿钱,直接住院,希望脸不被滑破,腿伤就行,可惜没能如愿,跑外卖太累,心脏剧烈疼痛那一瞬间,也幻想着来个车直接把我撞飞抬走算了,活着好累,我好疲惫,一个人,住在这城市,为了填饱自己就已经精疲力尽,还谈什么理想,那是我们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