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你的腿……”
“不妨事。”
说来也奇怪，刚才因为被王水腐蚀而剧痛的双腿，现在竟毫无感觉了。随意看了一眼，范冲发现，大腿两侧甚至没发现一个，类似王水腐蚀的孔洞，肌肤完好无损。
若不是裤子上细密的小洞提醒自己，范冲甚至恍惚觉得，刚才并没有被王水喷到。
听完接下来父女俩的讲述，范冲基本清楚了，屠夫熊子玉带人前来的缘由及目的。
“既然中旗集团说，你们最近一批货物质量不合格，那么有没有退回来？”
“不仅没有退回来，据暗中调查，我们供应的大部分产品，中旗集团均已装配完毕并发货。只留下少量，他们动了手脚，所谓质量不合格的样品。”
“就是说，中旗集团所谓质量不合格，并要求精博包赔五亿损失，纯属诬陷？”
“是。由于一直是货到验收合格付款，所以，这批货的三千万货款，至今未付。”
范冲听罢，走到房间角落中，踢了委顿在地的熊子玉一脚。
“说说看，是黄家哪个人，又是如何吩咐你的。”
“黄奕雄。让我们万象追回精博包赔其损失的五亿，如果交不出，则以精博公司抵债。”
“抵债就抵债好了，为何要对柏总父女动手？”
“他……柏总不同意。还说要走法律程序。”
“于是你就充当了法官？”
“我、我也是受人所托。”
“黄家给你多少钱？”
“三成。”
毕竟已经对精博公司留意很久，其资产具体多少，范冲也许不是很清楚。但大致上还是知道一些。精博公司的注册资金是五千万，实际固定资产在两亿左右。加上流动资金等，总资产不会超过三亿。
这也就是黄奕雄开口要五亿的原因所在。即便柏成林在熊子玉的淫威之下，答应包赔中旗集团所谓损失，就算倾家荡产，也没有能力拿出五亿资金。
那么，最终结果只能是，拱手将精博公司送给黄家，送给中旗集团。
“还有一笔账，上次秦风给你多少？”
“一亿。”
“秦风在哪？”
“我不知道。”
“滚吧。”
“我、我们……”
“爬出去。”
无奈地看了看范冲，春城赫赫威名的屠夫熊子玉，真的与十名手下，忍着沿督脉进入任脉，继而不停在全身经脉中乱窜，范冲输入的那股真气的折磨，手脚并用地，向门外走廊上爬去。
“记住，明天上午十点前，将得自秦风的一亿，以及黄家的三成打到这个卡号上。”
范冲随手写下自己的银行卡号，走过去，塞到爬行在地的熊子玉口袋中。
“黄家许诺事成后……”
“随你。”
“我、我没那么多……”
“那就自求多福吧。滚！”
眼见熊子玉等人就要爬到走廊上，范冲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记得告诉黄奕雄一声，哪天我心情不好了，会去拜访他的。”
“他们会不会报复先生？”
待熊子玉等人出门后，心有余悸的柏薇不由担心地问道。
“柏小姐放心，想法他们肯定有。对了，柏总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只能走法律程序。”
“柏总觉得有几分把握？”
“五成总该有吧。”
听语气就知道柏成林毫无把握。对此，范冲倒也能够理解。黄家的中旗集团，基本上算是春城最大的集团企业。别说总资产不过两三亿的精博公司，就是姜家的泰宇公司，也是斗不过中旗集团。
在春城，唯有秦氏集团，勉强能与中旗集团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