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李启波那处地下拳馆，范冲刚回到市区，眼见已是中午时分，正打算找地方吃饭，不想却接到了郑成的电话。
“范冲，现在哪？”
“街上。”
“中午一块坐坐？”
“好啊。去哪里？”
不问可知，郑成自然已经知道了自己进京的消息。
“你告诉我现在哪里，我去找你。”
当即，范冲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了郑成。并就近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两个人的饭菜，等候郑成的到来。
虽然正是中午交通高峰期，不过郑成到来的很快。不过半个多小时，当餐馆的饭菜上齐后，郑成也到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总能知道你的行踪？”
本来，作为同学，范冲曾经有过提醒郑成，不论什么原因，最好不要掺和到，自己与李启波这件事情中来的念头。
没想到，郑成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大有主动坦白的意思。
“当然。”
“不瞒你说，也许你已经猜到了，的确是李启波告诉我的。”
“你与李启波是什么关系？”
“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许是从范冲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疑惑的神情，郑成主动解释道：“外界少有人知道，菲特公司中国分公司，名义上是米国独资公司，其实分公司是有合伙人的。只不过，没在公司章程中体现出来而已。”
“你的意思是，李启波就是菲特公司的合伙人？”
“准确说是地下合伙人。而且，李启波所占股份，比菲特公司总部还要高10%。”
“那岂不是说，李启波是分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了吗？”
“原则上是。但李启波并不参与公司的日常管理。”
“是李启波，还是李启波背后的什么人？”
“怎么说呢？以李启波的年龄来说，按理不可能会有这么多资金。但真正抛头露面的，的确只有李启波一人。”
“李启波……”
“打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是不想告诉你，实在是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搞清楚，李启波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这……范冲很怀疑郑成这句话的真实性。
“这样说吧。在李启波的档案资料中，不论是其父母，还是其祖父母、外祖父母等，均是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
很显然，从郑成说话的语气及表情中，范冲发现，郑成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就是说，李启波的档案资料，肯定是做过手脚的假资料。
“李启波是什么时间告诉你，我已经进京的消息？”
“就刚刚。接到他的电话，我马上联系的你。”
见郑成没有提及，李启波位于城郊结合处，地下拳馆的事。范冲当然不会主动说什么。
“他告诉你的目的是什么？”
“上一次你进京时，李启波就告诉过我，要跟你多多亲近。但凡因与你接触耽误的工作时间，一律按公假处理。”
“目的？”
“没说。”
“朱辰羽呢？”
“朱辰羽的事，纯属我自作主张，与李启波无关。就是为了炫耀一下。”
说着，郑成把手机中保存的，与朱辰羽在一起时拍下的，一些相对亲密的照片及视频，给范冲看了看。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窃。可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看着郑成故意装出来的，那张苦瓜脸，范冲不由咧嘴笑了笑。
“我们怎么了？”
“静姑娘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罢了。关键是你这个饭桶，竟然让我的小辰羽一见钟情，非你不嫁的意思。我好恨啊！”
范冲可不相信郑成的话。不仅是其所说朱辰羽对自己“一见钟情”，更不相信，朱辰羽出现在同学聚会上，“与李启波无关”。
仔细想一想，范冲总觉得郑成今天中午，从头到尾的表现，更像是事先打好草稿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