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你参加这次考试的真实目的吗？”
毫无疑问，在蔡沁怡心中已经认定范冲在量子力学方面的造诣，就是说其根本无需前来应试。
“实不相瞒，是为了我正在研发的一款，基于量子纠缠的有关机器人的操控技术。”
面对蔡沁怡开门见山的一句话，范冲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肯定是瞒不过对方的。沉思片刻后只能实话实说了。
“基于量子纠缠的有关机器人的操控技术？”
尽管范冲的描述听起来非常笼统，甚至听到旁边的朱辰羽耳朵中几乎就等同于没有解释一样。蔡沁怡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问范冲道。
“是的，蔡导。”
“这……”直视着范冲的眼睛，大概过了五六秒，蔡沁怡接连问了两个问题：“该机器人的操控技术需要同时控制几对量子才能实现？做过相关验证吗？”
这本就是范冲不愿或者说无法在《专利说明书》中描述的两个问题，也是直接导致其发明专利不予公开，被李准云下了“不予通过”通知书的核心问题。同样看着蔡沁怡眼睛的范冲，顿时迟疑起来。不论申请专利也好，参加中科院博士研究生招生考试也罢，无非都是为了给基于“五行炼化之术”的，所谓的机器人操控技术披上一件符合现代技术的外衣……
“我看过你发表的三篇论文，对其中关于量子控制的描述不是十分理解。似乎并不是基于目前量子力学已经取得的研究成果得出的结论。”
肯定看得出范冲的为难，所以蔡沁怡没有继续等待范冲的回答，而是放过刚才的问题，直接就范冲发表在《自然》上的三篇论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的确。那些结论充其量不过是猜想。”
“不可否认，那些类似‘猜想’的结论非常具有吸引力。”
不然世界顶尖的自然科学杂志也不可能发表，甚至接连发表了三篇。范冲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当然不会对面前在量子力学领域，不论是国内还是国际上，均占有重要一席的蔡沁怡教授说这样的话。
“这也正是我来应试的原因……”
“呵呵，”没让范冲说完，蔡沁怡开口打断道：“恐怕会让你失望的。”
“老师？”
直到此时，只是刚刚进门时问了一声好的朱辰羽才插了一句。
“先不说试验设备和手段，就是理论上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对范冲那三篇论文中的观点加以严谨的验证。”
虽然是看着朱辰羽说，不过话明显是对范冲说的。
“老师，‘短时间内’是多长时间？”
对于这个问题，范冲也很想知道。
“还真不好说。30年还是50年，或许会更长。”
“这……”
惊讶之余的朱辰羽不由侧头看了范冲一眼。只是在范冲脸上，除了那习惯性的淡淡微笑外，其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论30年还是50年，对于范冲来说并不会影响心中那份宏伟蓝图实现的时间。之所以关心蔡沁怡口中所说的“时间长短”，只是在乎没有一件合乎现代科学的外衣，接下来一旦具有“初级意识”的机器人问世，怕是很难向世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