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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姐坐在湖边喝酒。

湖面风过无痕,上空在她的眼中是一片血色残阳!

喝酒的尽头是醉,醉的尽头就是醉生梦死。此刻的萝莉姐想死的心都有了。

搁地上的酒瓶一不小心被脚后跟绊倒,里面残存的褐红色液体延着瓶口外倾泄,但是很快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在身后蹑着脚悄悄靠近。

老头佝着腰偷偷摸摸地一把拾起地上的瓶子后退三步,然后竖着瓶子往嘴里倒灌了一口。

“嗯呃!”

烧心、灼肺、爽大脑!

今天算是捡到宝了,老头握着壶状的半瓶红酒堂而皇之地朝另一个方向迈开大步。

整个过程已经上头的萝莉姐浑然不觉。

什么世道,这治安也太好了吧。姐我坐了这么久,喝了半瓶酒,没见一个来搭讪的,没见一个来找茬的,那些抢劫的,好色的是不是都死光了!

萝莉姐胡思乱想着,如果此刻来了个不怀好意的,不论是劫财还是劫色她都会憋足一口劲地和人家死干到底,最好是抱着人家一起滚动湖中一了百了。

酒呢?

手触及的地方空荡荡的,她低着头看脚下,那么大一瓶酒去哪了?

她又用手支撑着晃晃悠悠的身体站起来,迷离散涣的眼神扫视周围,目视所及的范围内游走的人群像一根根移动的条状物体,有的像电线杆那么粗,有的像火柴签那么细。

“一瓶酒也偷,还捞财不捞色,孬种!”

她癫狂地大喊,可没有人回应她。她趑趄朝前了几步,双脚不听使唤地一软,整个人又匍匐跪在地上。她只觉得脑袋里有一群芭比娃娃拿着小锤子在敲打她的头,敲得她头痛欲裂又昏昏欲睡。

此时一阵跫然有音的步伐正在向她靠近,在距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了。她想抬头可脑袋似乎被灌了铅一样耷拉着,她只能隐约看清面前的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

“邱总,别来无恙。”

这声音似曾相识,却又记不清具体。萝莉姐跪在地上撑着半截身子含含糊糊地:“哪个邱总,姐我姓罗,不姓邱。”

“入戏深,出戏也快,人才呀。你刚才的喊话我听到了,这天也快黑了,这里也没什么人,顺你意思,我劫个财,再劫个色,如果条件允许,你的命我也劫了。”

萝莉姐听到这话在酒精的麻醉下不惧反喜,她现在连坐的力气也没了,整个人倒趴在地上,半边脸贴着潮湿的腥土醉醺醺地说:“好呀,来,前面就是湖,玩完了咱们抱着一起殉情。”

她说这话的时候感觉那个人已经在她身边蹲了下来,用一只手不怀好意地捋着她的头发。

她想反抗却连睁眼睛的力气也没了。双眼闭合的那一刹那仅存的一丝意识在告诫自己在劫难逃,但很快深邃的黑暗将她向下无限拉扯,让她陷入了沉睡。

蹲着身子的易元强一只手从萝莉姐的头发移到她的耳垂上,用力掐了掐见没有任何反应,又去摆弄她的下巴,说:

“你也有今天。”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咳声。

易元强扭头看到一个坐轮椅上的年轻人正用纸巾抹鼻子。

“腿脚不方便,这闲事你要管?”

“我也不想,但是撞见了不得不管。”

易元强起身仔细打量一番坐轮椅上的年轻男人,见他皮肤苍白,黑眼圈厚重,一下子略有所悟地:“你应该就是‘智囊’的那个工科男吧?”

“按规矩我们都退出来了,你就不该再找我们的麻烦。”

易元强皮笑肉不笑地:“你这个残疾人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这个女人我不能便宜她。”

工科男把抹了鼻子的纸揉搓成团随手一抛,说:“别太高看你自己了。以前在还债的事上你是‘智囊’的提线木偶,现在又成了奈安的傀儡,所以你还没我这个腿脚不便的人活得清醒。”

易元强的眉宇间凶光毕露,又稍纵即逝,随后靠近工科男,并在他肩上友好地轻拍了两下,说:“好,英雄救美,那就好好陪着她吧,希望你别后悔。”

易元强离开后工科男操控着轮椅来到烂醉如泥的萝莉姐身边,他唤不醒她,抱不起她,也拖不动她,只得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搭在萝莉姐身上。然后在这湖边一人坐着,一人趴着。

天色由晚霞变成了星空,星空中又出现了曙光。

萝莉姐是被一个喷嚏惊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地上到处是纸团,轮椅上的工科男仍旧在用纸巾抹鼻子,越抹鼻涕反而越多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

“你不会陪了我一晚吧?”

“我都感冒了,你还不感动一下。”

萝莉姐起身拍打裤管上粘附的土粒与杂草,发现披的是工科男的衣服便脱下来搁他的轮椅扶手上,说:“你很够意思,但下次别再干这种傻事了。”

“比起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醉了还差点被易元强占便宜,我的行为可不傻。”

萝莉姐皱着眉头地:“易元强?”

说着她一撩额头上凌乱的发丝,这才感觉到脑袋还在隐隐作痛。

工科男说:“刘志胜让我们退出工作室就是不想让我们沾上这火星。你喝醉的时候易元强来了你还跟他调情,幸好这地方是光天化日,幸好我一直跟着你,不然的话——”

“喂,工科男,你很不对劲知道不。我胡来是因为我被甩了,我对刘志胜的情感是百分之百的付出,他从瑞典回来就分钱给我然后把我一脚踢开去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我不去找他闹,不去拆他的台已经很仁慈了,还容不得我自己解酒消愁?我的傻是可以理解的好吧,你呢,你跟着我是几个意思,护花使者么,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女人在看待?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娶我是不是!”

工科男缩着脑袋,眯着眼睛,一面抖起扶手上的衣服穿身上。

萝莉姐见他回避自己的锋芒,又立马转移话题地:“那个易元强又是怎么回事,这人不是被圈养起来了么?”

工科男这次正儿八经地回答:

“按常规来说这个人想翻身没几年的时间是办不到的。但是他只用了两周,也就是从刘志胜和奈安在瑞典碰面的那天算起。这两周刘老大亲眼目睹奈安远程给易元强支招,很快涉黑势力的白头孔伏法,小邱也人间蒸发了。所以易元强这次回来的目标是‘智囊’和接盘的史寥龙,我们的退出说白了是刘老大让我们明哲保身。只不过那时你扮的邱总对易元强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所以这人就盯上了你。”

萝莉姐“切”了声,脸上的表情不屑一顾。

没过多久工科男就接到了护工秦阿姨打来的电话。秦阿姨配了他家的钥匙,每天会很早来他家里打扫卫生。这次秦阿姨打电话来是向他通报一件事:

他散养了几年的那只兔子,被人勒死后正悬挂在他家的门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