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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侯之子姬发入朝歌后,到丞相比干处恳求:“仲发与姜娘娘自幼熟识,听闻已得宠于后宫,望入宫探望聊表祝贺,还请亚相指条出路。”

比干本对姜昕彤印象极好,再加之于姬昌又是熟识,也不好驳了姬发的意思。思考之后建议:“姜娘娘自得宠后身子一概虚弱,经常要宫外送至丹药。如若公子不嫌伪装,且易装成道人进宫面见娘娘即可。”

姬发点头,谢过亚相。当即随下人换去衣物,随比干进宫。

姜昕彤所居落沁宫地处偏僻,人烟也少。纣王为辅以清心静养也遣散了过分冗余的奉御官,只有几个安静老实的奉御官还留在宫中侍候。

比干通报后,奉御官回话:“娘娘起先睡着,但闻大人前来,已起床候着。”

比干躬身道谢:“娘娘素来知礼,臣下惶恐。”

进入内宫庭院,院内繁花束簇,虽小却不乏清雅之姿。

亚相和姬发跟于奉御官身后,掀帘帐入内房。因是会见纣王后妃,男人见面时需在寝榻前隔一纱帘。

隔着淡粉色纱幔后姜昕彤却已经认出了姬发的容貌,遣了侍女打发比干在外殿候着,亲自出帘行礼:“公子近来可好?不想昔日一别已是数年。如今,昕彤却也是此等身份,有愧于当年公子恩情。”

姬发扶她起身,尊礼道:“娘娘切勿行此大礼,仲发承受不起。”

姜昕彤敛了笑,眉间渗开愁云,悲声道:“公子可是对昕彤有了忌惮?”

姬发摇摇头,松开扶着她的手,垂首回答:“实属身份有别,还望娘娘宽恕。”

姜昕彤当即转了身,决绝退回纱帘之后,失望地瞅着地面低语:“昔日情分竟如此淡薄,当真是昕彤乱了公子礼数,请公子回去吧。”

姬发楞在当场,他并不想就这样被姜昕彤拒之门外。虽然是为了妲己的事入宫,心底却希望能够见姜昕彤一面,哪怕听她说几句身不由己的话都好。

现在,却因为礼数身份这些在姜昕彤心底不值分量的东西破坏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得来的见面机会。

他不禁着急,脱口而出:“我本该当面问你关于妲己姐姐的事,可见你顷刻,有些话却难以启齿。许是难掩心底的失落,才说出伤害你的话。只是如今见面很难,实在不想就这样无功而返。”

姜昕彤转了身,勉强撑起笑容,温柔道:“公子可是为小姐之事而来,既然是自家熟人,昕彤也就实话实说。现今陛下身边的妲己已经不是冀州苏护之女,而是千年狐妖。莫要说是公子,恐怕大公子出现也再不会认得。此地是非多,还请公子尽早离去。”

虽是合情合理的说辞,可落在姬发心里就是青涩的疼。他不想,当年一别竟然会把姜昕彤推向纣王身边。一朝为后妃,终身情难料。

他们之间,却注定缘分已尽。

他心有不甘,却想听她亲口解释。当初那疑似定情信物的项链还藏于心口,有些话即使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也断定她会明白。如若两人有情,又岂是这般心酸的重逢?

屋内凉风四起,纱帘被缓缓掀开,惊鸿一瞥间,姜昕彤竟泪如雨下。她缓缓抬眼,将姬发望住,哽咽道:“昕彤从未爱过纣王又岂有夫妻之情?只当是当年心高气傲不愿聊此残生才会随小姐入朝歌,不想竟酿成无法挽回之错。如果公子还念及旧时情谊,可否将昕彤记于心底,他日想起昕彤时却还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女子,也算留个清白模样在人间。”

她点到即止,慢慢收拢眼神,转了身。在原着里姜昕彤最是喜欢姬发这个人物,虽是凡人,却有雄才大略。当初与其交好,也是出于本心。即使当时没有私心,如今看过朝歌的残酷人情,姜昕彤心下早已伤痕累累。

况且姬发此次冒险易装进宫单说为妲己之事确实勉强,想来一定对姜昕彤有情才会如此胆大妄为。不论这份情谊深重与否,都值得她欢喜。

其实,姬发只是慢热,不愿意断了姜昕彤的前程。他知道她的心里有太多主意,不肯做那只关在闺房里的金丝雀,所以才对她一直放任,没想到自己的纵容竟换来了意想不到的结局。他是后悔,才会赖在这里不动。可是事到如今后悔又有何用。他能够给她的,已经再无作用。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呼吸着同一片空气,直到奉御官传来旨意:“陛下唤娘娘入摘星楼赏月。”

姜昕彤抬了脸,摸摸潮湿的眼眶,走出纱帘失落道:“回禀陛下,臣妾即刻前往。”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沉默的姬发突然揽了她的腰,掩了她的口冲外面喊:“娘娘刚服过丹药,恐怕席间药效发挥作用,乱了陛下兴致,请回陛下,恕娘娘缺席。”

奉御官答应了一声便隐了形迹,屋内再度陷入安静,只有彼此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微尘里。

姜昕彤用唇瓣拱拱落在唇上的手掌,刚才的接触,让她见识了男人的力量和温柔,即使是略微粗暴的动作,也饱含着舍不得的情绪。

姬发自知失仪,慌忙松了手,退了半步。垂首再不敢看她,噗通作响的心脏倒像是要飞出胸腔一般。

他不知,此刻,对面的人已经下定决心。

姜昕彤走过去,擒起姬发的手攥于胸前,仰面望去,明眸皓齿晃得人眼前发晕。她轻启红唇,柔软道:“公子为何如此唐突,竟不惜欺君?”

事已至此,姬发也只能反握了她的手,再度露出宽厚的微笑,回道:“适才奉御官之言,听了只觉心口郁闷,才拉了你谎称身体不适。我想,恐怕时间久了,越陷越深,今日一见定当难以自拔。既然你有难言之隐,我也断不会就此罢手。”

“有公子这几句话,昕彤已心满意足。昕彤自知身份尴尬,断不会陷公子于不仁不义。只是,今有一请求,还望公子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