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轩楼，雅间内。
“没错，就是魄月美人，又称月美人，美人族里的嫡系，但是现在别说是不是嫡系美人族了，就连美人族都已经少见到不可以再少了。”
“但是能无需孕子药就能怀上的，也就只有魄月美人了，但是别说嫡系的魄月美人了，就连其他的美人族旁支基本上已经绝迹了。”
“不是，话说回来，你确定你家那口子真的没吃那药吗？有没有可能你们家那口子意外吃下去了，自己不知道？”
顾长久抬眼问着面前的人，这样的可能性会大一点，不然事情就很复杂了。
再说，宋玉卿是丞相府的小公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人尽皆知，能和魄月美人沾上什么关系。
以他来看，要么就是宋玉卿自己吃下了，要么就是不小心吃下那药了，但是没注意到而已，不然哪能有了。
“不知道。”
轩辕宸指节扣在桌上，心不在焉的应他。
宋玉卿私自吃药？不可能的，不弄掉都不错了，怎么可能还私自吃药。但是顾长久说的也没错，要是意外吃下去的，也是有可能的。
自从东宫里出来之后，他的眼皮就一直跳，跳了好一阵子才下去，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还有那什么魄月美人，又牵扯到了美人族，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闻言，顾长久差点没忍住，把手里的茶杯甩他面前，“你们两口子联合起来耍我呢？”
要不要这么缺德，他在这努力办事，好家伙，事情没弄清楚，就来霍霍他？
“没有。”轩辕宸漠视他的抗议，继而继续问。
“那体寒呢？他的体寒有没有办法治？”
说到这，顾长久又有反应了，下意识的蹙起了眉，语气有些不确定。
“他这个可能不是体寒。”
轩辕宸眉头也跟着皱起：“什么意思？”
不是体寒，那是什么？手脚冰凉冰凉的，况且之前不是也是体寒，现在怎么就不是体寒了？
说变就变，这一代神医的名号不要了？
“就是这个算是体寒的一种，但是一般的体寒不过是因为没养好，虚的，但是你家这个有点奇怪，不像虚的，反倒是像一种蛊。”
“而且，丞相夫妇宠小儿子那是宠出了名的，怎么会养出个体寒的来？所以我推测，那不是单纯体寒，更可能是一种蛊，我也看过了，不是毒，毒的话是会有余迹的，但是没有，所以只能是蛊。”
“蛊？什么蛊？能治吗？”轩辕宸问。
心中也是疑惑重重，怎么会是蛊呢？蛊这种东西一般只会在西域南疆这种地方，怎么会到了中原地区。再说，宋玉卿是怎么染上这蛊的？
“我不太确定，但是我猜测就是这种蛊应该是：寒蛭。”顾长久道。
顾长久虽然不专门研制蛊虫的，但天下药理是一家，多少他还是能猜到一点。
轩辕宸：“寒蛭？”
“对，寒蛭是寒虫里面的一种，也是其中看似温柔实则最凶，最持久的一种，刚开始种下的蛊虫并不会有太明显的反应，只是会有一些畏寒，但是到后面慢慢的吸人精气，让人气虚，然后越来越虚直至死亡。”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因为在所有的寒虫里，只有寒蛭是最持久的，其他的寒虫，万物皆有序，秋收冬藏，寒冬腊月里，能熬个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寒虫也就只有寒蛭了，其余的寒虫少则一年，多着最多四五年就会消亡殆尽。”
“但是，要真的是寒蛭的话，就更奇怪了。我看过专门的医书，寒蛭发作高峰期的时候应当是第四年或者第五年的时候，但是没几个人能挺过发作的蛊毒，因为他奇寒无比，一般的身板是挺不住的，除非……”
顾长久顿了顿，似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轩辕宸有些不耐烦，说话怎么还停一半的，“除非什么？”
“除非那人天生就是练武奇才，就好比……像你这样的……”顾长久也没继续卖关子，径直告诉他。
轩辕宸：“……”
“不然的话，一般都是扛不住那毒蛊的。”
像轩辕宸这种天生神力的，又恰好是块练武奇才的真的很少见，目前他见过的也就这一个。
宋玉卿从哪看，都不像是块练武的，外表长得就跟月亮似的，气韵出挑的很，更像是贵公子出来的，不过本来也就是，没什么好质疑的。
“不过因为这事，我先调查过了，宋玉卿五岁那年都是在江南度过的，宋夫人说是带宋玉卿下江南游玩。一去便是去了一年，况且我还听说了，回来之后，宋玉卿身子就弱了许多，那几年都是有专门养着的，不过后面就好很多，也就现在这样了。”
种种分析过后，顾长久扔下一锭音锤。
“所以，时间跟状况都对的上，那一年可能刚好就是宋夫人去江南求医的那一年，不过也是幸运了，能遇到治疗寒蛭的人，少之又少了。”
“不得不说，宋玉卿也是够幸运的了，没几个人能从寒蛭手下活下来的。现在这状况，要是推测的没错，应该是后遗症，多养养应该就好了。”
听到没事，轩辕宸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须臾，顾长久又似乎想到什么，出声调侃他。
“哎呀，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轩辕宸：？？
“要真是寒蛭的话，但如果宋玉卿没中寒蛭的话，你还遇上对手了，你们俩说不定还得打一架，不相上下，不可开交的那种。”
轩辕宸扯了扯嘴角：“……”
其实打过挺多次了，不过单方面打的那种，他是被打的那一个。
不过这事轩辕宸当然不会告诉顾长久，权当没这事，传出去，堂堂的太子殿下被太子妃打了，不是京城里新鲜出炉的笑话吗？
顾长久边说着，还贱嗖嗖的笑了一下，夫夫打架看着就爽，转瞬又止住了。
不过，可惜了。
世上本就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