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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译扶着额头,安抚着被惊醒后狂跳的心跳,被傅霆宴接下来的一句话整的更无语了“不是,现在吗?现在凌晨三点啊!”

“少废话,快点!”傅霆宴直接挂断了电话。

欧阳译叹了口气,就不应该在傅霆宴的医院工作,虽然工资很丰厚,但这突然的半夜加班太折磨人了。

没办法,打工人打工魂,欧阳译不敢再耽误时间,起身收拾。

听着傅霆宴刚刚的语气很着急,欧阳译也好奇生病的人到底是谁。

傅霆宴拉开了司慕言圈在自己腰身上的手,下床给她取水和温度计,拿热毛巾敷在司慕言头上,帮她擦拭着脸上还有脖子上的细汗。

傅霆宴的手机响起,是欧阳译打来的“傅霆宴,我到门口了。”

“等着。”傅霆宴起身下楼给欧阳译开门。

欧阳译见到傅霆宴离立刻调侃道“傅大总裁还学会金屋藏娇了。让我过来,不怕我告诉你夫人?”

“就是司慕言。”傅霆宴淡淡的说道。

“司慕言?”欧阳译有些惊讶“你们不是住在沐园吗?”

傅霆宴没做回答,无声胜有声,本来只是猜测,但进入屋里后,欧阳译开始相信自己的猜测了。

房间有人长期住的痕迹,但男生的东西很少,甚至不存在,傅霆宴放在卧室沙发上的被子还没有收起来。

他们分居……

欧阳译对自己的发现震惊不已。

这么好看的小娇妻怎么忍心放在外面的,欧阳译满眼意味的看向傅霆宴开口说道“傅总,你……”但看到傅霆宴冷彻的眼神后闭了嘴,走到司慕言身边检查她的情况。

身后的傅霆宴说道“刚刚量过体温,39度2。”

“怎么烧成这样?”欧阳译开始给她配药,在床头挂起了点滴,碘伏擦在手上的那一刻凉凉的,心悸的感觉使司慕言不禁皱起眉头,针扎进手上的那一刻她睫毛微颤,手微微攥了起来。

欧阳译把吃的药交给傅霆宴“等她醒后,给她吃了。”

傅霆宴拿在手里点了一下头。

“傅总,拔针总会吧?”欧阳译拍了一下傅霆宴的肩膀“那我就先回去补觉了。”

傅霆宴“这件事情不准和任何人说!”

欧阳译心领神会的回道“你们夫妻玩的花,我当没来过,走了。”欧阳译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别墅。

等司慕言点滴打完,傅霆宴小心翼翼的给她拔了针,按了会儿针口,不流血了才放开。

傅霆宴给司慕言塞了塞被子,自己走到沙发边坐下,手撑着头浅浅的睡着了。

后半夜,司慕言的难受感消散,睡得很安逸,眉心也舒展开了。

清晨的日光亮堂了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几缕阳光偷偷溜进了房间,慢慢移到了傅霆宴的眉眼上。

傅霆宴眼皮微动了两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傅霆宴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和手臂,站起身走到床边,俯身用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探了探司慕言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烧退了,脸上也有了正常的红晕。

傅霆宴浅浅舒了口气,站直身体注视着司慕言片刻,转身去了其它房间洗漱。

司慕言睡醒后坐起身,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在房间里没有发现傅霆宴。

走了吗?

什么时候走的?

看到手上打针留下的白色胶布,又看到地上打完点滴的空瓶,司慕言有点纳闷。

她昨晚打针了吗?

什么时候打的?

司慕言想了半天,一点印象都没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放弃思考。

因为昨晚出了满身的汗,现在司慕言浑身不自在,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找了件舒适的连衣裙,去了浴室。

三十分钟左右,司慕言走出浴室,清冷奶茶色的连衣裙衬出她白皙的皮肤,勾勒出优越的事业线,裙长及膝,露出匀称酥嫩的小腿,微卷蓬松的头发洒在她单薄的背上,清透的气质自然流露,即使不化妆也美得不可方物。

司慕言感觉身体轻盈了好多,好像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司慕言走在楼梯上,想着不知道傅霆宴昨天做的米粥还有没有。

脚步慢慢放缓,司慕言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傅霆宴。

傅霆宴慵懒的靠着沙发,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白色的衬衣领口微敞,双腿交叠,他正低头认真的看着腿上的平板,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不时地摩挲着,手背上露出隐约的青筋。

司慕言慢慢走向傅霆宴“傅霆宴,你还在,我还以为你早去公司了呢。”她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

“盼着我走?”傅霆宴扬起下巴看向司慕言,不冷不淡的问道。

司慕言有点尴尬,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楼上没有看到你。”

这人怕不是有双重人格吧,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刚想对他改观一点,又、又、又给她的这个念头按回去了。

傅霆宴视线重新回到平板上,说道“厨房里有早饭。”

“好,谢谢。”司慕言闻言刚要起身,傅霆宴突然放下平板,先她一步站起身把她拉回到沙发上。

司慕言顺势跌坐回去,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傅霆宴,傅霆宴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傅霆宴冷不丁的开口道“司慕言,你这几天又出去找男人了?”

司慕言睁大双眼,震惊的看着他。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好像也是实话。

酒吧这次应该不算吧?

傅霆宴怎么会知道?

司慕言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先别承认,先探探口风。

她强装镇定的反问道“什么意思?”

傅霆宴眸色一沉,从嗓子里拧出几个字“司阳,是谁?”

司慕言提在嗓子眼的心腾的一下放回原位,原来是这个呀。

司慕言嫣噗嗤一笑,但又很快收回了笑意,回道“司阳是我之前养的萨摩耶狗狗,小名阳阳,随我姓司,但在两个月前他因病去世了。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傅霆宴眼眸闪过一丝尴尬,又有一份不知道该不该有的怒意。

她昨天晚上居然把他当做了一只狗……

怪不得会在他怀里乱蹭呢!

傅霆宴站起身,平静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平板假装继续看“没什么,就是你昨天一直喊这个名字。没事了,你去吃饭吧,吃完饭记得把药吃了。”

司慕言警惕的追问道“那我昨晚还说什么了吗?”

“你怕你自己说什么吗?”傅霆宴淡淡的回道。

“没有没有。”司慕言起身朝厨房走去,在傅霆宴看不到的地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深深吐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自己没有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