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府的人给他叫来了马车，还找了好几个护卫一个走，毕竟是燕国侯的龙凤胎，大家不敢怠慢。在马车里两个小鬼一直认真的托着腮帮子看着他，张灵申就笑着摸摸他们的头。
“帅哥哥，你为什么戴帽子？”
“因为我头发短。”
“头发短为什么要带帽子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削发的人很少，走在路上会引人注目的。”
宣夫睁大眼睛：“可是你本来就挺引人注目啊。”
张灵申叹气：“戴帽子还能遮掉点容貌，也挺好的。”
很快就到了燕国侯府。下马车的时候张灵申发现王凌居然在门口等着，那副戴面具的模样甚是吓人。搞得周围的人想围观都不敢围观。他一手抱着一个娃走到门口，放在了王凌脚边。
“侯爷。”
“嗯。”
雅赋和宣夫看到王凌立刻站得笔笔挺：“爹！”
这俩小鬼……看这模样真的和冒顿达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挺像的。
“嗯。”
下人把龙凤胎领了进去，王凌看着张灵申。张灵申总觉得他有话说，就上前一步。
果然王凌见他走来，开口道：“你得学弓。”
“为什么？”
“方便灭口。”王凌说。
灭口？灭谁的口？那为什么你不学？张灵申心里这么想着。
对啊，武功盖世的人，来无影也去无踪，哪里用得上多个兵器。
弓箭是个好东西，但张灵申此前没有接触。王凌了解羽令都尉，也了解羽令门，让他学弓其实是出于对张灵申身体素质和职业特点的了解。张灵申想到这里便下定了决心听他一言。
张灵申突然觉得，王凌似乎心中藏着许多事。这男人深不可测，是个人物。
张灵申问道：“尊夫人的画查的如何了？”
“你没告诉袭辜？”
“没有。”
“人已经找不到了。但是火城的画没有流出去，说明临摹的人只是用来让那个公子哥认出袭辜的。可是他都已经找上侯府了，说明事情不简单。下壤的那批人穿着古怪，训练有素，各个武功高强，是一个有组织的队伍，如果针对你们，怕是你们不好对付。哪怕是龙临司，也不好对付。”
张灵申很惊讶，王凌又说了很多话。说明他也在暗自调查。
王凌道：“他们在暗，龙临司在明。你们要当心。”
“好。”
王凌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下人直接关了门，看来是知道他今天不会再在燕国侯府停留。
张灵申摸不透王凌在想什么，但是他能感受的出来这个侯爷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好人，只是带着面具唬人。
不，武功体能和力量都很唬人。
张灵申想到这几天过的非人日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下来的。他正在想去哪里换衣服，结果没走几步路就被冷静跟上了。
这小丫头片子……
张灵申假装自己没发现她，但在一个街边拐角就突然发力，在冷静的视野里彻底消失了。
冷静真的是恨自己功力还不深，打了一下街边的柱子，回去刻苦锻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