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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女尊之阿姐采茶忙 > 第42章 傻溪午哭嫁怯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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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溪午猛听得耳边这低语,倒惊了一下,脚下就是一个趔趄,却又立刻被她扶住裹在怀里,鼻息间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暖香。此时他尚不知道,这是唐憾儿一贯爱用的宫粉梅香。

旁边便有人起哄,故意取笑他们说洞房还没入倒先抱上了。

唐憾儿红着脸松了手,垂着眸子往前走,终于把人领进了秋茗轩。

..

侧夫不拜天地,只拜高堂,唐照秋携景枫,兼黄家家主黄越秀和正夫劳印共四人坐在首座,由唐憾儿和黄溪午一同敬了茶,新人回房,其余人等便开开心心开席吃酒宴。

据说仪式相比纳正夫简单的多,唐憾儿依然觉得累,主要是心累,哪怕平日里觉得长大了,此时也只觉得自己小,小得完全担不起一个家来。

看那黄溪午,更是缩在喜床边,塌腰弓背,看不出丝毫精气神儿。

“溪郎,我这样叫你好不好?”唐憾儿试探着叫了一声,却将人吓得抖了一抖,于是她顿了顿再问,“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喜帕之下无人应答。

唐憾儿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程序,她小时候在家参加过姐姐的婚仪,却不知这里习俗,生怕冲撞了什么,见人不说话,也只好不再问了,挨着床边坐下来。

黄溪午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些不自在,稍微往远处挪了一挪。

他是怕我?唐憾儿心中有些疑惑。

好在这时喜伯伯带着碧芽一同进了门,打破了这点尴尬。

“恭喜大小姐,该揭喜帕了。”喜伯伯将系了粉绸的秤杆子递过来,口中继续吟唱:

“今日大喜,

唐门纳吉,

一头挑江山,

一头担佳婿。”

唐憾儿站起身,手持秤杆挑起帕子一角,定定心,往里一探,整个儿把帕子挑了下来,帕下的黄溪午却不是羞不是喜,而是整个人惊慌失措,往床后一仰,又迅速拿手撑住了才没倒下去。

唐憾儿俯身面对他,这才看清了眼前人:“......是你?”

这漆黑的眸子太好认,正是那日斗茶会上撞在一起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只是当日身着便装看着尚可,今日在这宽大喜服里缩着,身子骨像是发育不良一般,虽也有几分黄家主舒朗大气的骨相,更多的却是脆弱苍白。

美则美矣,如易碎的白瓷。

..

黄溪午怯怯的表情看着她,一个字都不肯说,碧芽适时的端了汤圆过来:“请二位新人用饭,团团圆圆。”

唐憾儿看着这碗汤圆,颇有疑问,两个人吃一碗?

喜伯伯早得了嘱托,也知晓她不通这里习俗,便笑盈盈解释一句:“洞房花烛夜不宜腹胀,且垫一垫,明日清晨赶早去家主那里,有婚后晨宴。您请。”

唐憾儿哦一声,心想这女尊寨应该是我喂他吧,又不好意思多问,于是拿起勺子,舀了一颗雪白的汤圆递到人嘴边。

黄溪午苍白的脸上这会儿已有了些血色,情绪也比刚才安定多了,张开嘴将汤圆接了,慢吞吞嚼一嚼,才咽下去。

唐憾儿又舀起了第二颗......若是平时,她大约没有这么好的耐性,可今日毕竟不同,这黄溪午看起来又很脆弱的样子,平白让人心生怜爱,叫唐憾儿觉得自己倒像是个姐姐一样,不由自主就去照顾他了。

吃过三颗,黄溪午轻轻摇一摇头,说出了进门以来第一句话,就俩字:“你吃。”

唐憾儿笑了,几口把剩下的三颗吃了,果然是预料中的没煮熟。

喜伯伯笑问:“请问新人,生不生?”

黄溪午脸红了,唐憾儿也脸红,却只能佯装镇定,笑答:“生。”

再等喜伯伯安排下一步,结果他只带碧芽一起退一步,揖了个福字:“新人安睡,早入洞房。”说完退着就出去了。

。。

关门的声音很轻,黄溪午却像乍然听到了惊雷,整个人一下子坐直了,如同炸了毛的小猫。

唐憾儿轻轻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道:“你是害怕我吗?我不吃人。”

“不,不是。”黄溪午攥了攥拳又松开,终于鼓起勇气来,伸出双手探向唐憾儿衣襟,“溪午侍奉妻主安歇。”

这种感觉有些奇异,唐憾儿同小晃早就十分熟稔这套程序,却是第一次接受一个陌生人的伺候,于是她自己也有些尴尬,只僵着身子,任由对方动手。

黄溪午解完了她的扣子,帮忙脱了衣衫,扶着她躺下,又开始解自己的,手就开始哆嗦起来。

这里的腊月并不十分冷,而且屋子里又特意加了暖炉,他这哆嗦不是冻的,倒像是吓的。

唐憾儿躺在枕上,盯着眼前的人,那红肿的卧蚕映在长长的睫毛阴影下,眼底的黑青色越发看的清楚,他肯定是哭过了,且不止哭了一次,更像是一连哭了许多天。

唐憾儿想起当初大姐姐嫁人的时候也是哭得梨花带雨,不忍与母亲别离,可出了门便没事了,欢天喜地的和姐夫去情投意合了,才不是黄溪午这样,何况自己并没有恶名,家中亦无许多娇夫美侍,怎会因为要嫁给自己就哭成这样?

然而,此时若是逼问他估计也不会说出什么来,唐憾儿选择了沉默。

黄溪午哆哆嗦嗦的把自己也脱*光了,又小心翼翼的将身子覆上来,再抖抖霍霍去寻唐憾儿的唇......

这一刻,唐憾儿觉得自己像是山中猛虎,而对方就是那误入山洞的小白兔,明明怕得要死,还要逞英雄往前冲。

罢了,怎么跟欺负孩子似的?

可明明自己也才十五,算是与他同岁,也没多大呀!

唐憾儿一把扶住他的肩膀,小心着将人翻下来,拢在自己的身侧:“溪郎,你若还未做好心理准备,不必勉强,日子还长着。”一边说着,拿拇指轻轻刮擦着他的脸庞,又带了一丝调笑,“瞧你,眼都肿了,今日疲累,早些睡吧,我可不想面对个无精打采的夫君。”

前日她拐弯抹角问过碧芽了,勐茶寨里结婚的年龄都小,成婚当日不是非得圆房,可以等成年之后再行周公之礼。

因此唐憾儿欠欠身,在那额上轻轻印了个晚安吻,觉得自己真的像是在哄孩子。

黄溪午依旧有些抖,心思也全是乱的,听见唐憾儿这样说,也的确不想再勉强自己了,索性躺平了,闭了眼睛,只是依旧久久不能入睡,就像他自从听说要嫁到唐家之后的每个夜晚一样,清醒难熬地等待着天亮。

不同的是,在她身边的这个夜里,他无论如何不敢再哭了,只生生憋着心里那股子难受劲儿,一寸一寸地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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