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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女尊之阿姐采茶忙 > 第46章 溪郎惯做冷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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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憾儿有些走神,不知道樊云起收到自己那封坦白信了没有,他看到自己纳了黄溪午会是什么感觉,祝福?失望?抑或根本没什么?想来想去,没个章法,便又想到眼前的事,叫小晃去打听下那通天龙窑的事。

小晃好奇:“您这茶叶还没搞明白呢,又对什么窑感兴趣了?”

唐憾儿真想再拍拍他的头:“你忘了尹家是做什么的了?”

“......哦!”小晃恍然大悟。

尹敏正最初就是做陶瓷发的家,是后来赚大了才又做些旁的投资,但底子里依然是靠这个,虽说那时的尹憾儿还小,也不怎么懂生意,但自小在这样的家里长大,入目皆是瓷器,看品质的眼光还是有的,想想那龙窑若是利用起来,说不得是一大助益。

可惜眼前能力不足,当然,最主要的是权利不够,说话没分量。虽说修路一事助她上升了一步,少主身份也定了,可离真正的上层还远着,唐照秋愿意听一听她的建议那是给面子,若是她得寸进尺,才提什么不着边际的,怕是又招来一顿好骂。

难得今日家宅平和,她还是先想想修路之后的事,比如......

..

唐憾儿回来的时候有些迟,已经错过了午饭时间,生怕黄溪午会望眼欲穿,没进门先就觉得歉疚,可等真进了门,发现他一直睡着,压根就没起来。

黄溪午随嫁入门的有两个小厮,一个阿鲜不大显眼,这会儿不知道去哪了,贴身的一个叫阿泛,正在屋子里干坐着,而门口守着的则是唐家拨过来给他使唤的芸童和芊童。另外还有两个做粗活的,平时不进阁里来。

阿泛瞧见唐憾儿过来,面色怪异,随即立刻起身,想去推黄溪午起来,唐憾儿摆手,打发他重新去热饭菜,自己则轻轻坐在黄溪午身旁,将他露出来的一截小臂塞回到棉被里,发觉这人手冰凉,又多握了一会儿。

黄溪午在睡梦中亦是十分紧张的模样,整个人僵着,放松不开,长长的睫毛时不时抖一下,仿佛正做着什么噩梦。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是睡足了,还是觉察到有人在侧,黄溪午终于慢慢醒过来,懵懂着眨了眨眼,缓了缓神,望见鲜红的喜帐,才想起来今夕何夕似的,刚睡醒时那股子天真神情又没了,再次添上了那抹忧郁。

“妻主。”黄溪午意识到自己的手被握着,似乎想抽出来,动了动,又停下了。

“方才做噩梦了?”唐憾儿俯下身来,轻轻问道。

“没有。”

黄溪午回答的很迅速,叫人看不出真假来,唐憾儿也没再追问,便拉着他起床:“起来吧,睡了这么久,肚子该饿了。”

阿泛带了芸童芊童把饭菜送进来,支桌子摆碗筷,又帮着伺候黄溪午起来穿了外衣,重新梳了头发,洗漱一番,这才同唐憾儿一起坐下用饭。

唐憾儿将汤碗推给他:“趁热喝一点,先暖暖胃口。”

黄溪午道:“多谢妻主关心。”便端起来喝了。

唐憾儿又给他夹了两块东坡肉:“多吃点补补,你有些单薄了。”

黄溪午道:“是,溪午记下了。”便搛起来吃了。

乖巧,并不多话。

黄溪午是寨子里一贯的旧式打扮,长长的头发盘在发顶,戴了玉冠,插一支掐金丝亮闪闪的簪子,身上是精绣的棉衣棉袍,依旧缀着早上那件玉挂,又在外加一件长衫,那长衫还是桃粉色的,衬着他白生生的瓜子脸,很是好看。

唐憾儿多看他几眼,瞧着那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坠着,自我解嘲般地想,虽然是个冷美人,这样干看着也能下饭。

..

吃了饭没事做,唐憾儿便叫着黄溪午一起去书房里读书。

这几日唐照秋叫她在家陪黄溪午,上午去茶山已经算是擅自出门了,下午便不好再出去。好在书够多,随便选一两本就够打发时间。

唐憾儿最近一直在将自己带来的《茶经》同这寨子里的版本做对比,时不时写写画画,同时也顺手记一些茶山上的所见所闻。

经过千百年来乡民们实践过的经验本就十分难得,荆予先生也帮她借来了几份学堂太太们的笔记,要不是前阵子忙于婚仪精力不够,她早就该整理完毕还回去了。

黄溪午时而翻一下手中的书,时而悄悄抬眼看唐憾儿,似乎也挺好奇她在写什么。

这寨子里普通男子大多并不会读书习字,但黄溪午生在大户人家,应是有机会的,何况上次荆予先生也说过他上过学堂,因此唐憾儿便搁下笔来,问道:“溪郎,你会写字吧?来帮帮我如何?”

黄溪午惊了一下,又平静下来:“回妻主,溪午会一点,不知能否做好。”

“无妨,来,你坐下。”唐憾儿便引他过来,将手中毛笔递到他手里,指着书上,“这里,这几处,还有后面,凡我标记过的,都抄下来。”又怕他紧张,便安慰道,“不急,你慢慢写。”

黄溪午开始的确是紧张的,渐渐地就顺畅起来,一手蝇头小楷十分秀气飘逸,看来也是下过功夫的。

都说字如其人,唐憾儿看着他这字体就感叹,凡事都有例外呵,字这样恣意,人却总是拘束着。

..

时间过的也快,转眼就到了掌灯时分,阿坤进门将书房的蜡烛点上,烛火一闪,黄溪午又开始紧张了。

唐憾儿干脆也不问了,直接收了他的笔,拖着人回房去吃晚饭。依旧是像中午那样,叫吃什么吃什么,叫喝什么喝什么。

消食过后更衣上床,这时黄溪午连吃饭时那点微不足道的人间烟火气都没了,整个人木哒哒的,伺候唐憾儿躺下,再把眼一闭心一横,英雄赴死似的趴到唐憾儿身上,又抖抖霍霍去寻她的唇,一切都像是昨夜的翻版。

唐憾儿实在忍不住了,把人翻下来,长出了一口气,望着顶上的帐子,缓缓开口:“溪郎,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想告诉我我便听着,你不想说,我可以等,但真的不必勉强,我现在也只不过十五岁多,真算起来比你还小几个月,可别像是我欺负你似的。”

黄溪午似乎真是惊着了,赶忙解释:“不是的,妻主别恼,是溪午的错,容我,容我再......”再什么,却也没说下去。

“睡吧。”唐憾儿先闭了眼睛。

过了许久,黄溪午那边悉悉索索,仿佛是转了个身过来,正面对着她看,再过一会儿,又悉悉索索转回去,留个背影给她。

唐憾儿今日去了一趟茶山,本就累了,懒得去想他怎么回事,索性真就睡了。

黄溪午那里渐渐地感觉到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热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后颈上,心里似乎也跟着暖起来,她看起来人还不错,可自己明明......明明是冷的,很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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