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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女尊之阿姐采茶忙 > 第219章 憾儿赌气进东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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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憾儿走了,几个小厮才敢凑上去照顾辛酉。

丙童都急哭了:“少爷,您就不能服服软?老跟少主顶着做什么?把人惹恼了您能落下什么好处?”

丁童拿冰帕子给他擦脸,也是看的心惊,那一巴掌可是不轻,指印处不只是红,都有些青了。

“少爷,您别老闹脾气成吗?瞧这打的,奴看着心疼。”

辛酉冷着一张脸,枯坐着,脑子都是空的,他们说什么问什么全没听进去。

烁童收起剪刀,重又换了水来,一边浸帕子,一边小声问丁童:“丁阿兄,奴瞧着正君不大对劲。”

“胡说什么!”丙童随口一斥,却也发现辛酉呆呆的模样,赶忙拿手在他眼前头晃晃,没反应。

这下丁童也吓哭了:“少爷,您怎么了少爷?”

辛酉却慢慢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哭什么?”垂头又想方才的事,方才是怎么了,自己又没克制住,气头上话赶话又闹脾气来着?

哦,好像还动了剪子,还流了血!

这下彻底醒过来了!

“妻主呢?她走了?她手怎么样了?”辛酉急得站起身来就往外冲。

灼童正从外面进门来,迎面跟辛酉撞个满怀,也没顾上道歉就把人箍住了往回拖:“正君留步,您别急,快坐......”

几个人手忙脚乱把人按到椅子上,灼童喘口气接着说道:“看过了,大门上了锁,外面有人守着。”

这是真禁足了,唐憾儿不是说着玩儿的。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没招了。

半晌,辛酉冷笑一声:“有本事锁我一辈子!请我也不出去了,我就死在这儿!”

丙童拿帕子的手抖了一下,才捂住他的嘴:“行了少爷,您少说两句!”

丁童嘀咕:“您这呛着说话的毛病能改吗?”

烁童灼童对视一眼,各自在心里腹诽,亏得是个少爷,这要是个下人天天这么说话,一早被打死了。

..

这夜连个月牙儿都没有,又是冬日,到处黑漆漆冷飕飕的,樊云起正对着一盏台灯翻一本旧书,陡然看见唐憾儿带着一身冰碴儿气汹汹的攥着拳头进了门。

“妻主来了?”樊云起一边叫着就起身相迎。

唐憾儿几步扑过来,靠上樊云起的肩头。

樊云起张开双臂把人抱住,拍了拍:“怎么了?”就听怀中人长长叹了口气,站直了身子:“没事,先替我包扎一下。”

唐憾儿理智尚在,知道伤口不能拖着,也没空伤春悲秋,把手往樊云起面前一伸,毫不掩饰的将伤口展示在他面前。

“这这——来人!”樊云起惊慌之中话都说不全了,立刻叫人过来。

阿方阿正几个本来见少主过来看自家少爷还高兴着,这会儿也惊了,手忙脚乱的拿水拿药。

不多时,洒了酒精消了毒,裹上厚厚的白纱布,唐憾儿紧皱着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

樊云起又拿了干净帕子给她擦汗,这大冬天的,愣是疼得她冒了一头冷汗出来。

小厮们又将暖炉递来,倒了热水奉上,见不再有吩咐,悄悄的退出门去。

屋子里重又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樊云起试探着问道:“妻主,要不咱们上床歇息?”

唐憾儿喝了热水,单手捧着一只暖炉在怀里,慢慢的把身上寒气逼出去,终于像活过来了一样,眼珠不错的盯着樊云起。

她希望樊云起主动问自己什么,可是过了许久,樊云起也没再有第二句,她就料到等不到什么了,干脆自发换了话题:“云郎,我纳阮梅宁进门,你恨我吗?”

“......”樊云起不料她突然问这个,懵住了,思索良久才答,“当然不恨。”

唐憾儿无奈一笑:“但还是怨的吧?”

樊云起没说话。

他不怎么会撒谎,尤其不愿意骗唐憾儿,索性不答。

唐憾儿了然,也不问了,放下暖炉,翻身上床:“困了,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樊云起上前伺候着,把她外衣脱了,又给盖了被子,才又解自己的衣裳,悉悉索索许久,终于,两人并排躺着了。

“妻主,”暗夜里,樊云起突然开口,“你睡着了吗?”

“没。”唐憾儿侧过身面对他,把伤着的那只手伸过去,搭在他的腰上,瞬间又充满了希冀。

樊云起握住她,涩涩开口:“你纳阮侧夫是势必要......”

“对,势必要走这一步,”唐憾儿语气冷了下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我纳梅宁是必须的,你是贤良大度的侧夫,自当不怨不恨的接受这一切。”

虽然面对面,但夜太黑,其实并不能看得清彼此脸上的神色,樊云起躲在阴影里,仿佛有了些勇气似的,开口带了一丝赌气的成分:“既然知道,就不必问我了。”

“呵!”唐憾儿轻笑一声,没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把头一埋,似乎睡着了。

..

唐憾儿和樊云起的蜜月期仿佛格外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无话不谈,或许是曾经的期待太过于漫长,或许是终成眷属的过程太过波折,总之,一旦结了婚,这捧眼看着要沸的水竟然是陡然降温了。

也不是凉,就温温的,静静的,像是小厮们时时刻刻备好的一杯茶那样,想喝的时候入口总是恰到好处的,没有不合适,却也——没什么惊喜和期待。

说起来樊云起比景枫更像是大家族里夫君的模样,永远端方板正,不悲不喜,克己守礼。

之前对于要纳阮梅宁这事,连一贯开朗的韦阿谣都委婉的表示了不开心,樊云起却一句话都不多说,甚至主动帮忙操办。

而对于楼里日常的事,他也绝不多问,起先辛酉是防着他成为专宠的,后来发现这人全无心思在家里,竟满脑子都是工作,也就懒得同他争竞了。

然而,不止樊云起温吞吞的,待唐憾儿冷静下来,她发现自己似乎也并没有真的同樊云起无话不谈过。

那些过往每七天一封的信里,更多的是樊云起的无话不谈,她自己却是克制的,收敛的,闲的时候回一回,忙的时候就顾不上,除了最后表白时候的热切,自己,也真的热过吗?

是不是在樊云起的眼里,她同样是一杯永也烧不开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