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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女尊之阿姐采茶忙 > 第353章 生惶恐溪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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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芸童挨了重打,养了半个月才下得床来,已是主子开恩,换做别的苛刻的,那肯定是随便养两天就要带伤伺候人的。

他重又做起送饭餐的差事,今日这是才回来,见到黄溪午还有些紧张,见辛酉离开,赶忙把饭菜摆好,口中说着“请侍君用饭”就一边退着往外走,结果黄溪午拦住他:“站住,”拿下巴一点那菜,“你先尝一口。”

芸童立刻回道:“侍君这是新做的,还热着,奴绝不敢再怠慢您。”

“不是,我怕你下毒。”

“......”芸童僵了,“您别吓我,这话要是传出去,少主会剥了我的皮。”

“你因我受罚,自然会心存怨怼,难保你不会想些阴损招数出来,放你在身边我实在是不放心。”

芸童立刻跪了:“您别赶我走,侍君,奴保证好好伺候您,绝无二心!”

他心里明白,他这种的若是被退回去,怕是别的主子也不肯要,那才是没了后路,再进了浣衣坊或是粗使院,那这辈子都无望了。

黄溪午静静的看着他,许久,忽地笑了:“我到底是黄家出来的,你知道吧?”

芸童不解其意,只懵懂地点头。

“唐家主厚道,且唐家人口不算多,彼此间相处也简单明了,因此你绝对想象不到,像黄家那样的百年家族内里关系是如何错综复杂,我一个庶子,在嫡父手下过活,能熬到今日,可不是单凭运气......你明白了没?”

..

听着黄溪午阴森森的话,芸童将头伏在地上,尽量控制着声音里的颤抖:“侍君,奴明白了,奴万不敢在您面前耍心机。”

有些事,非不懂,乃不屑,曾亲身经历了后院厮杀,又从情劫里脱身出来,怎会是真正的良善之人,只不过愿意保有一份童稚之心,想以真心换真心。

..

黄溪午叹口气,拿起筷子,没滋没味的吃着饭。

算着日子,再过一月郑家三少爷就要进门,那才真正是位“贵侧夫”,自己的宠爱就要到头了,前阵子他又得罪了众人,从今后,在这永酽楼立足就更难了,过得好不好,全赖妻主的良心。

当然他赌唐憾儿是有良心的,他就是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如同山涧里走独木桥,叫唐憾儿知道他为了她如何一条道走到黑不回头,他没有旁的退路,只有她。

这阵子的盛宠,叫黄溪午在喜悦之中又生了惶恐之心,他失去过,因此深知失去的痛苦,如今得到了,就更害怕再次失去的难捱。

更何况,若说以前他还有三分骄傲,再嫁之后这半年来他却无比的看低自己。

经过相处,他看到了辛酉的聪慧,樊云起的才情,阮梅宁的精明,韦阿谣的能干,甚至阿坤、小晃、阿芥、阿笋、兰裕,哪个不是才貌俱佳各有千秋?唯独自己,他看了又看,竟没看出什么优点来......当初是哪来的脸求唐憾儿再次接纳自己?

第一次是仗着黄家的家世,第二次呢?若是青灯古佛一生,说不定还能在她心里永远留个影子,现在呢?被宠过之后再被冷落,怕是就弃如敝履一般了吧?

..

“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好吃?”

黄溪午猛地抬头,竟见唐憾儿站在面前,慌忙把眼角的泪擦了去,极其克制的哽了一下:“妻主,您怎么、在家?”

“亏得我在家,要不然还不知道你吃个午饭能吃哭了。”唐憾儿说着就看了芸童一眼。

芸童立刻又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少主息怒,少主饶命,少主,不关奴的事啊!”

黄溪午起身迎着唐憾儿:“妻主,您吃过了吗?”又挥手叫芸童走。

“吃了。”唐憾儿拥着黄溪午一同坐下,掏出手帕给他擦眼泪,“来,同我说说,这是怎么了?”

黄溪午深呼吸了一下,把眼眶里的眼泪忍住:“没,就是突然的心情不大好。”

唐憾儿想起他先前在寺中那旧病,皱起眉头来:“又觉得压抑了?看你这阵子还挺开怀的,我以为就好了。”

“不不,不是这个,我好了的。”

唐憾儿再猜:“阿酉难为你了?”刚才辛酉拿着彩礼单子找她抱怨来着,因此她才想起到黄溪午这走一趟。

“没有的事,正君从我这拿了单子,说是嫌多,要找您减减,就走了,我还以为您晚上才回来,也没在意。”

如果不是辛酉,那就是单子......

唐憾儿捧起他的脸来先亲了一下:“又要纳个侧夫进门,你心里不舒服了?”

黄溪午这回不否认了。

这次不想装贤惠,太矫情。

“妻主,虽然您说了不再提以前的事,可,溪午时常会忍不住回想,若不是当初我太过任性,今时今日该是何等......”再也说不下去,垂下了头,两只手紧紧绞着那方帕子,两滴眼泪顺着鼻梁凝聚起来,就要往下落。

唐憾儿被他说的难受,紧紧把人扣在怀里:“溪郎,你看你......又说这些做什么,现在也好着呢,我会对你好的......”

溪午带着重重的鼻音嗯了一声,努力收了收情绪:“溪午知道,您这样优秀的女子,后宅迟早是花团锦簇的,我来早与来迟,都会只是其中一员罢了,我心里明白......只是忍不住唏嘘一下,叫妻主看笑话了,是我不好。”

“说什么花团锦簇,溪午,我待你总是不同的。”

听见这话,黄溪午瞪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来,显出几分迷惘:“不同吗?”

“咱们是少年夫妻,情分不比寻常,他们都是后来的,嗯,快收了眼泪,多大人了。”

这话或许有敷衍的成分,情意向来无分早与迟,可黄溪午到底被哄住了,没再继续伤情,直了直身子,打起精神来。

唐憾儿把饭菜往他面前推一推:“快吃,都要凉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添了句话,“溪午,本来我不想说的,方才叫你引起来了,郑家那事,谁怨*你都不该怨——”

听到这儿黄溪午就又抬起头来。

“吃你的!”唐憾儿又把汤推给他,接着说,“去年我说要接你回来,母亲说你算是我自己愿意的,所以她要再为我选一房,我不能拒绝,这是交易。”

黄溪午哪还吃得下去,他从不知这背后还有这样一层,眼睛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