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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沉浸在被许迟脑力和实力震慑的情绪中。

这真的是普通人吗?

64个房间,他如何听到有个房间开了?

明明所有的房间都是开着的,游戏刚开始,就算有人解密也是关门,他难道还能区分出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况且,这有整整四楼啊,他们还离得那么远。

太可怕了。

还有那个棋盘,刚刚许老师动了哪个?他连棋子的位置都还没认清,许老师已经走完棋?一眼就从64个棋中认出错误的那个?这到底怎么做到?

三分钟?那个分钟停止的时候,仅过了半分钟。

张远头皮发麻。

还没缓过来,许迟就带他进了另一个房间。

还是一个推理密室题,纯数字密码推理,门刚关上,两面墙开始往里推进,将空间越挤越小。

他们必须在墙压过来之前就解密出去,否则就会被压成肉泥。

当然,他们也可以在墙压进来前摁投降,出局,这墙就停止了。

挤压速度不算快,两人沿着墙开始找线索。

突然,门外开始砰砰响,两人一同看去。

下一秒,门被直接踹了个洞进来,又是一脚,门废了,外面的人直接扒拉开门走了进来。

许迟和张远都看愣了。

是尤褚慕。

尤褚慕暴力拆门进来,也不说话,看了两人一眼后就开始找线索。

这个房间难度至少是3*3*3,破解不难,主要是光线太暗,东西太小,找机关和数字费时间。

“许哥,你看这个是不是...”

张远拿着个诡怪的八爪鱼物件,准备让许迟看看。

刚走过去,一个人走了过来,挡在他跟许老师中间。

张远和眼神阴冷的尤褚慕对视一眼,默默转头自己研究去了。

许迟看一眼尤褚慕,又瞥一眼张远手里拿的,应道,“你那不是。”

“哦。”张远声音渐小。

许迟到另一个墙翻找去,尤褚慕跟着到同一个墙。

许迟一边弄东西一边看他,低声问,“你怎么把门踹了?你不知道里边有人吗?”

尤褚慕先是不回答,等许迟不看他后又低着嗓音答,“我知道,你在里面。”

“......”

两分钟后,找到密码,解了密,张远全程在旁边没插上话,紧接着,挤压的墙退了回去。

破洞的门解锁,三人开门出去。

没发现什么火炬,或者指向线索。

临近的几个房都关了门,传来不小动静,表示有人在里面解密。

下楼梯时,一只手牵上了许迟垂在身侧的手,许迟下意识抽回,一回头,是尤褚慕。

再一看,张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黏在他们牵的手上,对上许迟视线,又猛地缩回夸张地扭头四处张望去。

“好黑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张远大声感叹道。

许迟被牵住的手火热,尤褚慕手掌热度一个劲往他手上涌,烫的他局促不安。

刚刚那抽一下还没抽回,被尤褚慕抓住了。

许迟和尤褚慕对视,尤褚慕眸色沉沉,嘴角抿得很直。

“有监控。”许迟极小声的说。

尤褚慕挑起地上的碎石,一踢,角落里碎裂声响起,砸落一地。

黑暗中看不太清,可把张远吓一跳。

“现在没了。”尤褚慕说。

“......”

许迟扯了扯嘴角,默了几秒后握住了尤褚慕的手。

尤褚慕得寸进尺,将许迟的手牢牢包裹住,最后又变成十指相扣的局面。

两人肩并肩走,许迟耳朵古怪的热了起来。

又进了一间房,几人刚踏入,房间在一瞬间如拼接的模型开始变换,银光晃人眼,下一秒,地板碎裂,三个人猛地下坠,却在下一秒,从墙体伸出来几条绳子将三个人的手捆绑起来,猛地吊起至天花板。

紧接着,面前的场景突变,变成了一个研究所,一张孤零零染着血的白床,周围布满仪器,墙上一个巨屏播放着某些血腥画面,到处是针管和擦了血的纱布。

在画面出现的一瞬间,许迟脑子猛地想到什么,他用力一挺腰倒挂翻起站上天花板下的冰柜上,再一脚将旁边的摄像踢碎,又用针管将另外三处摄像踢碎。

“许,许老师,这,这是什么...”

张远话没说完,许迟一脚过去将他踹晕。

张远晕了的那一秒,白色床上出现了一个人,瘦弱的小少年,童稚的灰蓝色眸子胆怯的看向周围。

他周围出现五个白衣服研究员,他瘦弱的手臂被捆绑住,针管扎进他布满针孔的手臂,床侧的真空袋里血液迅速上涌。

许迟看向尤褚慕,他僵硬住了,像是不会动了。

许迟心脏怦怦狂跳,未知的恐惧席卷而来。

他和尤褚慕隔着距离,他伸脚过去,想给尤褚慕解绑,绳子却在一瞬间掉落,下一秒,面前出现了一个玻璃罩,他被困在里面。

旁边还有一个玻璃罩,尤褚慕也被困在里面。

许迟眼神发狠,猛地用手肘重击玻璃,软体变硬材质,足足好几下,才破了开,猛地击碎,许迟手肘划破,染红玻璃。

踹开,挡住尤褚慕面前,尤褚慕面目狰狞,瞳孔里是血红的床,上面的人开始被划破肚子。

红色手术刀在研究员手上出现。

许迟抬手捂住他眼睛,“别怕别怕,不看,我们不看。”

他一手隔着玻璃挡住尤褚慕的视线,一手用力砸玻璃,同样的右手手肘,再次割出更长的伤,血流的更多,许迟却感觉不到似的,只是皱皱眉。

用了手,再用脚,终于,把整个玻璃砸碎,把尤褚慕拉出来。

尤褚慕像是置身事外,感受不到许迟的触碰,但那双眼睛却越来越猩红,浑身抖得厉害。

许迟抱着他,往周围一扫,见一个柜子,将尤褚慕连拖带抱了过去,柜子东西全扔外面,将尤褚慕和自己藏了进去。

外面不停传来声音,许迟用力捂住他耳朵。

“今天还要打针吗?能不能不打了?好疼啊叔叔。”

“已经抽了好多血了,快没有了,能不能停下。”

“头好晕,不想抽了,停下吧,求求你们了。”

“好疼啊,好疼啊,肚子好疼,好多血,救救我,救我,哥哥,谁来救救我。”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我怕疼,我怕疼...”

童稚的,青涩的,一个痛觉还未被剥夺的孩子的求饶声。

许迟把尤褚慕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捂住尤褚慕耳朵的手上,在他耳朵外不停说,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不听,过去了。”

“那都是假的,我们不信。”

许迟不会安慰,心脏疼得厉害,眼眶酸痛,眼前一片朦胧,脸颊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