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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梨有这个意向,毕竟她也觉得方才是心大得过分了些,但又实在抹不去面子。

织月觉得她真的能读懂元梨的心思了,“是奴婢担忧,您要是惹了姑爷生气,奴婢也不好过。”

“啊?”

织月慢慢哄她,“您想啊,姑爷和您生气,奴婢看到你们感情不顺畅,也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怎么听这话觉得怪怪的,这种话一般都是孩子见到父母吵架难受出来劝架的吧。

就像她对她母后为数不多的印象就是她跟着四姐去安慰偷偷抹泪的她,最后她这个药罐子还试图将她的药分给母后。

元梨也不用她给台阶了,因为这丫头说的话越来越离谱,可见她跟着高彤也没积累多少书本知识。

“我去跟他道歉。”元梨留下这句话,就一溜烟地跑了进去,这才过了多久,她就将那个初见面只知道板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姑娘活生生逼成了这样。

以后还是收敛点吧,元梨。她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织月很委屈,“小姐,您等等我啊!”

“真是奇怪,我找了这么多地方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元梨顺手拨开花园的草丛,看了一眼后才后知后觉那里应该不会藏着一个大活人。

“呵呵,你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看来她不想找的时候,人会自动出现的。

元梨看着左手持剑,满怀笑意的孙齐贺,所以,他没生气?

元梨下意识否认,“我……我找东西。”

孙齐贺比划了一下剑,将剑收到身后,“找什么?”

元梨憋着坏笑,她才下的保证又给自己推翻了,就是不正经回答,“找一只小狗,不爱听实话,光会怯怯地溜走。”

她说着,手边动作也没停,一同比划着。

孙齐贺虽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听不得人打趣自己,但他总归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更莫说经历沙场多年的血洗,听到元梨这般比喻自己,他刚调整好的心态又不平稳了。

他像是忘记眼前这个虽然一贯爱闹,新婚第二日就掀起了燕都一阵讨论的妻子是个柔弱的女郎了(尽管她也不柔弱),他一把捏住元梨还带有婴儿肥的脸蛋,“说谁是小狗呢?”

语气听起来倒没有太生气。

“你捏疼我了!”元梨慌不择路的抱怨,“不是你,小狗不是你!”

孙齐贺像是发现了新天地,手上的力道虽然松了些,但他弯腰看着这个比他矮了一个个头的小姑娘,“你这是承认,拐着弯儿笑话我了?”

糟糕,被套话了!

元梨也不敢叫嚷了,她来之前还拍着胸脯说要道歉的,要是被织月知道,她那股唠叨劲,又得来磨她好久了。

元梨搓了搓手,眉毛被捏得都要往下耷拉到她的唇边了,“我是来道歉的。”她讪讪的笑着,手指指着还放在她脸上的手,那手也没用力,放在上面感觉就是为了吓唬她,“你把手放开。”

她如愿以偿,孙齐贺听她的话放下了手,挑起眉头准备洗耳恭听她的道歉。

元梨轻咳了一声,改不了她吐槽的老毛病,“你不喜欢我说实话我下次不说就是了。”

“我……”

她还没正式真情实感的道歉,就又受到孙齐贺阴恻恻地一瞥,元梨难得反应迅速的捂住了嘴巴,去反省自己又说了什么。

她一捂住嘴,就相当于捂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那双无时无刻不显现出她心里又打着多少坏主意的眼睛,元梨咽了咽口水,明显更加小心翼翼了,“又……怎么了吗?”

孙齐贺都要被她气笑了,元梨到底是来道歉还是来气他第二次的,他按着元梨的胳膊,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郑重的语气告诉她,“你听好了,我全身上下,除了被战场上那些不长眼的刀枪剑戟刻过几道伤疤,什么事情都没有,更没有你说的什么隐疾。”

元梨捂住嘴巴的动作使得她整个人变得十分呆萌,听到这句话后,因为反应过来她一直冒犯到对方的点,眨巴着眼睛又皱起了眉头。

她整张脸上的五官看起来都皱到了一起。

“那你回燕都,是为什么?”她放下了捂住嘴的手,不肯放过一切线索,势必要刨根问底,元梨梗着脖子,一不小心又将心里边能气到孙齐贺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你如果不回燕都,高衍不会吃饱了撑的非要完成这场婚事,我们做个相隔两地没有实证的未婚夫妻挺和谐的。”

她也不会在这里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哄你这尊大佛,然后顺理成章的用治病的借口游山玩水。

见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又说出那些实在不是很中听的大实话,孙齐贺也算明白了,跟元梨过招,就是不能说些拐弯抹角的东西,否则凭她的想象力和发散事务的能力,她能从这个月想到下个月。

“我拿不起剑了。”孙齐贺也不想再跟时而像个小孩时而心眼多的元梨计较,坐在花园设立的凳子上冷不丁提了一句。

“它太重了?”元梨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是真的一片疑惑。

孙齐贺回以硬挤出来的微笑,“我觉得我赤手空拳还是能将你打倒的。”

能让孙齐贺说出这种话,可见元梨确实把他气得狠了。

不过元梨还是在心里默默挑刺道,那可不一定。

闹归闹,她还是要问过一切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孙齐贺却是摇头,摆起了架子,“高彤小姐,你还没同我道歉呢?”

啊?元梨反应了一会儿才想到,她是来干什么的。

她本就是来道歉的,心甘情愿的事情,可看见孙齐贺拿乔,却让她心里有了一种被强迫的感觉,怪不舒服的。

元梨扭捏了一会,在心里做斗争,最后小声地挤出了三个字,“真抱歉。”

连眼睛都没抬起来过。

孙齐贺喝了口茶水,装作没听见,“我好像只听到了苍蝇在嗡嗡叫,还有什么其他的声儿呢?”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比成小狗,不该听外面散布的谣言就揣测你有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