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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在“喵喵”的叫着,元梨看了看四周,前方是一个小池子。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那猫本在舔着爪子,忽的朝向她所在的方向看来,如果不是元梨此时正是透明的样子,她也得犹豫着,以为是她吓到了它。

那猫盯着她看了片刻,骤然像是疯了一样,身上的毛炸开,扭头回去又直愣愣地冲向池塘里。

“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萦绕在耳畔,元梨又像是忘了自己只是旁观者,跟着上前去想拦住自己寻死的猫。

她扶在栏杆处,眼神怅然,接着像是感应到什么,元梨猛的回头,背后却再无什么。

回来了。

她从方才的画面中脱离出来了。

元梨按着胸口,短短几个画面,她就已经承受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雏菊花的作用,她好像能够重新使用法术,去窥测那只猫落水的真相。

而直至现在,元梨还是不知道,那朵雏菊花,为什么能够有这么大的作用。

元梨蹲在猫的尸身的前面,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孙齐贺眉头紧锁,他看着远处那脏污的画面,以为元梨会看得不舒服。

他等了片刻,也走向前,凌云攥紧扇柄,嘴角冷嗤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孙齐贺拍了拍元梨的肩,元梨按着胸口,眼神里的阴郁差点将他逼退,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抿了抿嘴唇,说了句谢谢。

谢谢?

孙齐贺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三个字,在马场救下她后,她会温顺的说句谢谢,偶尔想要再与往常般反驳他也会顿住,就像是在心里记住了他的那日恩情。

可她在高府,还是将心里憋着的话一股脑全都说出来了。

他没与高衍再聊多少,高衍身上有伤,他也不便再去质问什么。

只是简单的为元梨的冒失解释了一点,就跟上了元梨的脚步,带着人回去孙府。

元梨留下来的林嬷嬷解释说,元梨已经带着织月回了孙府。

今日回门已经被搅和了,他嫌马车太慢,索性撇下一众人等自己骑马赶回了孙府。

可到了孙府,孙管家一脸茫然地告诉自己,元梨并没有回府,他更是以为元梨还跟着孙齐贺,两人一同回了高府。

这当然是他们原本的计划,可中途出了差错。

现在听到孙管家这么说,那么元梨就没回来了。

他怕元梨一气之下干出那种离家出走的事(虽然高彤已经做了),便派人去找,回禀的下人说在户部尚书崔府闹开了强抢民女之事,就出现了元梨的身影。

孙齐贺听到后,当即又跑去了崔府。

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与赶回来的元梨擦身而过,他到了崔府时,那件事早就告一段落。

如若崔显航还留在崔府,他怕是又要固执的认为孙齐贺是听到风声,来看他的笑话。

孙齐贺一无所获,又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回了孙府,这回孙管家不再茫然,他焦急万分的告诉孙齐贺,元梨被皇后召进了宫。

他与孙管家的担心不谋而合,元梨性子野,一看便是个不守规矩的姑娘,可皇宫是个森严的地方,元梨不受拘束,便一定会吃许多苦。

寻常臣子,无召不得入宫。

但回到燕都的孙齐贺,圣上特许,可以随意进宫。

不管圣上的心里是希望孙齐贺能够再请回到战场还是别的什么,这道旨意无伤大雅,朝中大臣默不吭声,只是小心揣摩这位曾经威风凛凛的不败将军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孙齐贺立刻进宫,这是他回到燕都之后,除了述职时自请卸任,圣上颁布他可以随时入宫的旨意后,第一次进宫。

朝中人接到消息,无不是在心里嘀咕,这位爷是不是改变了主意。

谁都不会知道,掀起了朝中波澜的孙齐贺,却在心里默念着和元梨道歉的话。

高彤,你儿时不爱读书,却唯独记住了书上那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它不回头望,它从不停留在任何一处。

本以为做对明面上的假夫妻,就可以将暗里的那些腌臜事掩盖过去,但每每看着她那双眼睛,孙齐贺总在心里唾弃自己。

这件婚事不应该这样进行下去,这就是一个笑话。

元梨说完谢谢,又默默看着猫的尸身念了些经文,六姐修佛法,她跟着学了一些,如今没办法施法让它转世轮回,就只能靠念念经文了。

可惜,她还是没找到引起花花突然受惊,纵身入池的原因。

孙齐贺听她虔诚的闭着眼睛念叨些东西,也没有催,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的侧脸,不知不觉间,他又发现眼前人与模糊的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的些微不同了。

他垂下眼睑,人都会变的,更遑论十年没见的人。

凌云难得的不出声催他们的动作,但也不代表她会轻易的放过元梨。

在元梨转身时,凌云抬了抬下巴,“如何?”

就凭她肉眼这样看,能看出什么,再看多久,也只能得出一个结果。

猫是被下了狠手,而罪魁祸首,只能是被发现时,在它身边的元梨。

凌云不紧不慢,元梨也不骄不躁,她淡漠地指着远处的一方池子,“这猫,是溺水而亡。”

站在她身旁的孙齐贺侧目看她,打着扇子的凌云也停住了动作。

凌云蹙眉,“你当本公主是眼瞎的吗?这猫都不成形了,一看便知道,它是受虐待而死,你竟还大言不惭地说,它是溺水而亡。”

元梨从看到花花身死的幻境中出来后,就有些渐渐力不从心,她勉强撑着身体,装做没事人般,声情并茂地描述,“公主殿下若不信,大可找懂行的仵作来为花花看看,花花是先溺水,实在坚持不住断了呼吸,后尸身再被折磨。”

“那又如何?”凌云没有找仵作来看的意思,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元梨的说辞,“就算这只猫是因为溺水而不是虐待至死,待在它身旁的可就只有你一个。”

“你怎敢保证,杀了它的,不是你!”

元梨的眼皮都快要耷拉下来了,她正要再说几句话,凌云身旁的兰儿却在此刻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