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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幕躺在床榻上,悠闲的抖动着双腿,派去安府的探子来报,林瑶已经没了命,安博也在收拾回程的行李,待她一走,自己便再无后顾之忧。

“主子。”

“何事?”

林幕眉头紧紧皱起,露出几分烦躁,这几日神经一直紧绷着,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偏偏在这时候打扰自己。

“叩叩~”

门外的小厮也不出声,又是不急不缓的两声敲门声,在这寂静无声的夜色里显得突兀极了。

林幕心里多了几分不安,这么多年来的警觉让她有了打算,轻手轻脚翻身下床,吹灭桌上的蜡烛,屏住呼吸钻进柜子里。

“主子,叩叩~”

下一秒,门便被暴力猛地推开,缓缓走进一个身材矮小的女子,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显得阴森瘆人。

“阴沟里的老鼠,还想躲到哪去?”

影五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也不急着点灯,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畅通无阻的开始翻找着。

林幕死死捂住溢到嘴边的求救声,眼睁睁看着她走到自己藏身的柜子前,却又侧身闪过。

还没等她喘口气,便是重重一脚横空踹在柜子上,发出剧烈的碎裂声,整个柜子瞬间四分五裂。

“林大人,请吧。”

影五走上前,轻蔑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嗤笑道:

“林大人该不会还在想着求救吧,这么大的动静,该来的早就会来了。”

听着她这番话,林幕心里凉了个彻底,这府里上上下下还能有侥幸活着的吗?

怕是都已成了亡魂。

影五推搡着林幕,朝着府外深一脚浅一脚走去,见她实在走的磨蹭,一个手刃劈了下去,将她扛在肩上飞身离去。

“主子,影五已将罪人林幕带回。”

魏子言隐在漆黑的房间里,一丝月光都未能透进来,黑暗中传来几声闷哼声,便又没了动静。

影五全无怨言的跪在门外,腰板挺得笔直,目光坚定的落在门框上,等待着主子的指令。

“下去吧,孤随后便来。”

“是,主子。”

魏子言踉跄着站起身,早已麻木的双腿险些支撑不住身子,待适应了许久后,才感觉到恢复了些知觉。

动作僵硬的点燃蜡烛,将手里薄薄的几页纸靠近燃烧的火焰,亲眼看着它一点一点变成灰烬,心里的痛意却一丝一毫都未得到缓解。

说到底,他还得感谢林瑶才是,若是没有她,自己怕是连悔恨的时间都没有。

魏子言自嘲的笑了笑,将桌子上的灰烬用手一点一点碾个干净,母皇当真是好手段,竟连蛛丝马迹都未留下。

枯坐了许久后,魏子言才摇晃着身子打开房门,在无边的夜色里前行着,身影逐渐消失不见。

“谁,是谁?给我出来。”

林幕刚一醒来,便被吓破了胆子,空无一人的牢笼,粗大的锁链从墙里横贯而出,拴在她的四肢上,稍一动作,便能听见哗啦作响的锁链声,此外再无其他多余的东西,空荡的可怕。

一丝声响都没有,好似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谁,是谁敢对本官如此?我可是朝廷重臣……”

大吼大叫许久后,林幕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体力也已见了底,再没了之前的气焰。

“咚~咚~咚~”

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声音虽不大,却异常沉稳有力,林幕不自觉的抬起头,死死盯着入口处。

“嘶~”

“殿下。”

林幕看着缓步走来的魏子言,瞳孔猛地一缩,她自问从未得罪过殿下,却为何今日府里遭此大难。

“殿下,不知我林幕做错了什么事,让你对我林府上下痛下杀手。”

魏子言看着她脸上的故作悲痛,心里毫无波澜,这种自私自利之人,又如何会真的为不相干的人感到不平,不过是做戏罢了。

“林幕,你当官二十载,行的都是些丧尽天良之事,鱼肉百姓,贪图享乐。”

“曾为了一己私欲,将同僚弄的家破人亡。”

“受贿无数,明码标价,买卖官职。”

“一桩桩,一件件,孤都查的清清楚楚,你可要狡辩?”

林幕抬起头,颇为复杂的看了看太女,脸上出现了几分迟疑,她虽确实称不上一句好官,可她这些事比起那些真正的贪官,属实是小巫见大巫。

殿下又何必抓着自己不放。

“殿下,可是下官做了什么出格之事,惹恼了殿下?”

魏子言扔掉手里查到的无用消息,冷着脸看向林幕,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你为了升官,竟能狠下心残害亲侄女,可料到今日?”

林幕心里一惊,额头的冷汗密密麻麻涌了出来,她可是知道太女殿下有多在意楚娇娇,若是让她知道了当年的事,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该死的,她是从何得知的?

“殿下此话从何而来,下官有些糊涂了。”

看着还在打着马虎眼的林幕,魏子言一脚便重重踹了过去,看着她重重摔倒在地,又上前补了一脚。

“你和我母皇,都是一丘之貉,当真是绝配。”

他的母皇贪图手里的权势,死死攥住乾国的权利,不肯相让,而林幕唯利是图,毫无做人的底线。

林幕吐掉嘴里的血水,嘴里满是腥甜的血腥味,心里的侥幸彻底落了空,耷拉着脑袋伏在地上。

“孤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下的是何种蛊,不然你这舌头,留着也没用。”

魏子言抽出一个小巧的匕首,冲着林幕随意挥舞着,匕首飞舞间,一缕缕长发齐根落下。

“殿下既然知道了是女皇殿下吩咐所为,还是莫要趟这趟浑水。”

林幕试探的搬出女皇,想要让太女生起几分顾虑,却低估了娇娇在太女这的分量。

不仅没有起作用,反倒让魏子言越发恼火,心里的愤怒熊熊燃烧着,恨不得冲进宫里质问母皇。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噬蚁散”给她服下。”

“是,殿下。”

小厮恭敬的跪在地上,随后从袖子处掏出一个瓷瓶,朝着林幕走去。

“不许过来,走开,走开,离我远些。”

虽未了解过噬蚁散,可林幕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寻常的毒药。

“殿下,我可是娇娇的亲姑姑,你不能这么做,她知道了定会不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