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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宁被他这一声大喝震得心神恍惚了一瞬,解除的法咒被迫打断。

愣神的时间中,脑门就被那戒指砸中!

“呜~你偷袭...嗯?果然是小气鬼,还藏着存粮!”

拿着戒指,姬宁一脸好气好笑的表情。

林秀挠了挠头,

“总得留点余粮养家啊!”

“我养你!呃...”

姬宁冲口而出。

然后赶紧闭嘴,满面通红,还哪有平常生冷不忌的气势?

场面一时有些冷清,大家都不说话。

姬宁为了遮掩刚刚的真情流露,解开储物戒指的封印,

“这人估计修为已是筑基后期,虽然也没有三阶以上的法器,但数目品阶却也是够了!”

说完,随手一挥,漫天丹药符箓法器灵石几乎将周围布满,

“玄天封仙圈”,给我融!”

所有物品化作一道龙卷,尽数投入到“玄天封仙圈”之中!

那法轮瞬间绽放出耀目的暗金之色,将其全部吞噬在光芒之中,林秀即使站在阵外也能感受到极大的压力。

这玩意儿几乎吞噬了姬宁与林秀二人所有东西,终于勉强晋级了!

“魔门能纵横这修真界,果然有着令人惊艳的旁门秘技!”

“收!”

一刻钟后,姬宁单手拎着已成暗金色的法轮,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血色巨刀后,

“小气鬼,不想被波及就赶紧出去!”

林秀也知道自己修为怕是扛不住阵破时的灵气风暴,转身就跑。

再次平飞出那个小洞,刚刚松口气,头上就是一麻...

“擦,居然忘了外面有这玩意儿!”

那种可以污秽灵气法器的“阴艮之水”几乎无处不在,仅仅是瞬间,他身上的上品法衣就百孔千疮,头发估计也所剩无几。

“不会毁容吧?”

机智地蹲在一截巨大的树根下,正打算调出水镜术看看自己的脸,身后发出一声巨响!

脚下大地都在颤抖,巨大无比的吸血魔树似乎发出一声嘶吼,无数血红的树叶纷纷飘落下来。

刚刚爬出来的那个入口更是喷出一阵极其浓郁的血色气浪,几乎将整株魔树掩盖了起来。

然后,就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也从里面射了出来。

林秀手急眼快,一把抓住姬宁的脚腕将之拖到树根下,抱在怀中。

“娘娘腔,你没事吧?”

姬宁咳了一口黑血,摇了摇头,

“震伤而已,没大碍,另外,你为什么蹲在这里?”

林秀抬头看了看树根,一脸无奈,

“法器全都没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脱离这片区域。”

然后,就将他进来的过程简单描述了一遍,姬宁边听边翻白眼儿。

“哎,你什么眼神儿?感觉是一种看不起我的样子!”

林秀感觉奇怪,做错什么了吗?

“我感觉你是头猪!”

姬宁无奈地敲了敲他的脑壳,

一伸手,就拿出一样让林秀惊掉下巴的物件儿。

居然是一堵墙!

随后,他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的确是猪!

“阴艮之水”可以污秽一切灵气法器,但却对普通物品毫无作用。

不说全城的房屋没什么变化,就说进来时他暂作停歇的门楼为什么依然不倒?

姬宁不同,当初她来的时候,是直接托起一面墙壁安全走进树洞的。

修真者的思维似乎让他忘记了最为简单的办法,一见到各种诡异的玩意儿,马上想到的就是用法器灵识。

想想那扔出去的十几件法器,

痛心疾首。

林秀蹲在树根下无聊,突然眼睛一亮。

既然此物对凡物没有作用,应该能收集一些吧?

三阶以下的法器都能污秽,阴人必备!

损失了无数丹药法宝,如果不找点东西回本,岂不是亏大了?

于是,他拿出十几个早已空空如也的瓶瓶罐罐,掐了一个具有引力的法决就开始收集这些绯红色的液体。

姬宁看着也没阻拦,反而不断在自己的储物戒指与林秀捡来的那枚戒指中来回倒腾。

当林秀将所有瓶瓶罐罐装满,稍微弥补了一下痛失无数宝物的道心后,姬宁就将那枚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小气鬼,这里面都是那些散修留下来的各种功法心得,虽然都算不上好,却可以出售,得到的灵石足够你和雪儿姐姐离此的船票钱了。”

然后,她眼中一阵揶揄之色,

继续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那卫千秋与紫云宗主宗之间的大战,按这老魔的算计,应该还有两月才会与对方彻底撕破脸皮,原本我打算让你乘坐千劫门飞舟离开的。”

林秀错愕地看着她,

“卫千秋是谁?还有,我将雯儿送走时怎么不说?”

“卫千秋就是这千绝峰紫云宗分宗的副宗主,阴险老辣,城府极深。

至于为什么没有拦住你送雯儿妹妹,其中缘由...”

林秀一脸问号。

姬宁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这才说道:“你可听说过青丘一族?”

林秀眼睛瞪得大大的。

“九尾心月狐?”

姬宁摇了摇头。

“不,是青丘鸟,也称灌灌鸟,相传此鸟擅长炼丹,所以器师炼制丹炉时,往往会将它的图形作为装饰篆刻到炉壁上。”

随后,她又“噗嗤”一笑,

“但从她炼丹的表现来看,这个传说八成也是人杜撰的!”

林秀想到秦雅雯炼制的那些违反正常丹药药效的奇怪玩意,嘴角儿也露出一丝微笑。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

姬宁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根冰蓝色羽毛,上面似乎有水气蒸腾,看着极其漂亮。

“隐藏得再好,终归是有破绽的,这是灌灌鸟特有的羽毛,那日我与她闹着玩,无意间拔下了一根头发,她当时显得极其慌张,赶紧要了回去。”

“不过,还是被我从墙角地下挖了出来。”

林秀摸着下巴想了想,与秦雅雯滚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没有见过她有掉头发的现象,而李映雪这些年散落在床上的头发,只怕都够织一件毛衣了。

“她为什么要隐瞒呢?”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你二人感情极好,我也不能当场戳穿,但为了你的安全,就没有阻拦你送走她。”

林秀愣愣地直眨嘛眼睛。

“也就是说,我其实在这几年干了一只鸟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