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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太子传你去东宫了?”

男人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她。

“是。”

柳禾不敢有所隐瞒,只好如实点了头。

“都说什么了?”长胥砚侧目瞥了一眼,眼底冷光乍现,“你最好是一五一十回想清楚,倘若说错半个字,本皇子决不轻饶。”

一听就是吓唬人的话。

太子同她说了什么,除了他们二人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晓。

柳禾头脑飞速运转,刻意忽略掉了太子要她做东宫的人这一段,挑着能说的一一讲了出来。

说完之后,她诚惶诚恐地伏在地上。

“太子就说了这些,奴才不敢欺瞒殿下!”

长胥砚沉吟片刻。

他手中有这小太监的把柄,料想他也不敢对自己有所隐瞒。

“嗯,今日之事你做得还算不错,没有自露马脚,”长胥砚冷哼一声,“看来太子果然疑心我,你日后要更加小心谨慎些,以免被太子捏住把柄,听见没有?”

柳禾乖巧点头,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男人修长的指尖在桌面上轻点,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在夜幕中泛着冷光。

“如今太子必然会时刻盯着你,若有什么新消息,我会找人给你传信,切记明面上不可同我有任何接触。”

柳禾继续点头,恭敬道:“殿下所言,奴才一定谨记在心。”

长胥砚既然给她留了后路,便也是暂时留了她的命。

至少短时间内可以喘口气了。

正在柳禾暗自庆幸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冲她略一勾手。

“过来。”

还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给她什么方便通信的东西?

这样想着,柳禾跪在地上凑近了些,等待着长胥砚取出什么东西交给她。

谁料男人却只是盯着她看了半晌,兀地伸出了手。

下巴被人猛地挑起,不论是力道还是幅度都比太子的动作要强势许多。

你们兄弟两个,不捏人下巴是不能说话吗。

“别动。”

带着警告的两个字,瞬间让柳禾僵住了身子。

视线流连良久之后,长胥砚的手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覆上了那截纤细白嫩的脖颈。

触感果然与他所想的如出一辙,细腻微凉,像月光。

“二,二殿下……”

男人的掌心火热有力,在她颈间细细摩挲,像是在考虑从什么地方下手能让她死的最快。

柳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多大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一愣怔,奈何脖子还在人家手里掐着,只能如实回答。

“十,十四……”

在她的设定里,这具身体如今的确只有十四岁。

长胥砚眯了眯眼,眸光深沉,让人看不穿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低声呢喃道:“才十四……”

这么小的年纪,竟已经如此勾人。

意识到自己居然用“勾人”这种字眼形容一个小太监,长胥砚瞬间收了声,面色冷如冰霜。

怎会如此!

下一瞬,男人的大掌猛地收紧,狠狠扣住了她的咽喉。

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头顶,柳禾只觉得自己满头血液倒流,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什么情况啊!

不是不杀她了吗!

柳禾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出尔反尔的男人。

好在没一会儿的功夫长胥砚就松了力道,手掌虽依旧钳制着她的脖颈,却已不再死命收紧了。

新鲜空气涌入身体里,柳禾大口大口呼吸着,一不留神被呛得直咳嗽。

长胥砚这小子是不是神经病啊!

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与死亡近在咫尺的滋味如何?”长胥砚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抹掉了她面上不知何时被刺激出来的泪珠子,“若被我发现你投靠了太子……当心你和你家人的小命。”

心下虽暗骂,柳禾面上却只能故作乖巧。

“奴才不敢……咳咳……”

小太监泪眼婆娑,浓密卷曲的长睫挂着水珠,微微扇动时好似蝴蝶振了振翅。

长胥砚看得呼吸一滞。

在绝对的美貌面前,饶是一个人再如何强装镇定,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滚吧。”

话音将落,柳禾就已经被他一把甩开。

手肘重重磕在了地面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疼得她禁不住龇牙咧嘴。

长胥砚却目不斜视,径自掩上帽檐转身离去了。

柳禾揉着自己酸痛的脖颈和手肘,过了大半天才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男人的背影早已消失在了夜色中。

柳禾忍不住低声咒骂。

长胥砚,喜怒无常的王八蛋!

……

又是一日。

夜深人静时。

柳禾避开巡夜的人群,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皇宫最偏远的角落。

确定四下空无一人之后,她把怀里藏着的一小包纸钱在地上铺开,小心翼翼地用火折子点燃了。

纸钱最上端,写着小雨子的生辰八字。

不敢闹出动静,柳禾双手合十放在身前,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小雨子实在不好意思。

当初是我初来乍到,尚未适应书中的环境,错将你当做没血没肉的纸片人随口出卖……

柳禾越想越悔,暗暗下定决心。

小雨子啊,你且在天上好好等着,若我有机会回到现实社会,下本书一定让你起死回生当主角!

柳禾想得出神,一时没注意越走越近的人影。

“什么人!”

不好!来人了!

柳禾眼疾手快地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沙子,迅速掩灭了明火,一个闪身钻进了假山后头的空隙里。

私下祭奠是大罪,她早就想好了逃生路线。

身为作者,她哪能打没准备的仗。

……

夜色中。

两个身影迅速来到了柳禾刚刚所在的位置,其中一人蹲下身细细观察了片刻。

“五殿下,是有人在烧纸钱。”

这个称呼一出,藏在假山后面的柳禾愣了愣。

是五皇子长胥墨。

太子殿下的亲弟弟,也是她刚穿书时为了保命,随口跟小雨子一起供出来的悲催大冤种。

听说那晚五皇子正跟小雨子玩得欢愉,恰好被长胥砚带人撞了个正着。

又一个儿子跟太监纠缠不休,差点没把皇帝气死,险些把这位五皇子发配去边关苦寒之地。

柳禾默默给他鞠了一躬。

老五,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