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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睫轻颤。

每一次戛然的呼吸都在昭示着柳禾的紧张。

长胥疑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继续不动声色地看她装睡。

闲来无事,陪柳儿玩玩又有何妨。

毕竟……

即便是背后长了翅膀,柳儿也绝计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柳禾正忖度着迷药什么时候才会见效,却在下一瞬察觉到身侧的男人动了。

她紧张得呼吸一滞。

尤其是在长胥疑一把拉住她袖口的时候,柳禾只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长胥疑……

发现了吗?!

“柳儿就连袖口都好香……”

男人的语气似叹非叹,索性将她的袖子拉过来,轻轻覆在了自己脸上。

柳禾一愣。

黑暗中男人的唇角被袖口掩盖,她自然看不到那道满是讥讽的弧度。

虽觉得长胥疑的举动有些古怪,她却也不敢妄动,只好僵着身子耐心等待他吸入迷香昏睡过去。

片刻后。

男人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绵长,似乎是在迷药的作用下沉沉睡着了。

柳禾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你……睡了吗?”

没有回应。

她仍有些不放心,谨慎地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角,声音抬高了几分。

“三殿下,你睡了吗?”

依旧没有回应,周遭一片死寂,静得甚至能听清彼此的心跳声。

真的睡了。

柳禾屏气凝神地爬起来从他身上跨过去,生怕一个不小心惊扰了男人的昏睡。

双脚稳稳踏在地上的那一刻,长胥疑依旧纹丝不动。

柳禾稍微松了口气,蹑手蹑脚朝着门口走去。

因着长胥疑在这里的缘故,房间门并没有从外面上锁,也没有人看守,正好给了她逃离的时机。

指尖即将触碰到门时,她又回头看了床上的长胥疑一眼。

唇瓣是妖冶的红,半截雪白的颈毫无血色,一动不动的模样似要一辈子这样睡下去。

开门时。

柳禾极尽小心,没有发出半点动静,动作迅捷地一个闪身出了房间。

看到夜空的那一刻,她依稀感受到自由在朝自己招手。

……

房间里。

床上男人勾起的唇角始终未曾落下,寸寸都透着股艳冶危险的气息。

他想——

看来是时候打条漂亮的金链子,把人给锁起来了。

……

柳禾一路摸索到了后院。

打算出逃前她就已经规划好了路线。

夜深人静,前门必定是锁住的,她就算避开巡逻的侍从摸过去也不会即刻出去。

倒不如先躲避起来,待到时机合适再逃离。

一墙之隔。

她能感受到外面脚步攒动,人来人往。

柳禾躲在狭小的角落里屏住呼吸,过了大半晌,竟没有一个人发现。

片刻的功夫。

她就已经大致摸清了巡查侍从换班的规律。

这里的换班节奏与皇宫差别不大,倒是方便了她记忆。

柳禾正打算在此处蹲到下一次换班,趁着空档找时机出去,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人不见了!快搜!堵住全部出口!”

不好!

她不见的事被人发现了!

眼瞧着人群都朝着某个方向涌去,柳禾心如擂鼓,瞅准时机准备往外窜。

此时夜色昏沉,她还特意穿了件与侍从相差不大的衣服,低垂着头一路狂奔。

她不熟悉地形,仅凭一己之力无法精准找到出口。

这会儿跟着一众侍从前去堵门,刚好能趁着混乱场面一举溜走。

快了……

马上就看到出口了!

就在距离目的地不过咫尺之遥时,一道人影疏忽闪过,不偏不倚地横亘在正中央。

柳禾差点撞在那人身上,猛地收住了脚步。

熟悉的红衣映入眼帘。

似血。

柳禾甚至不用抬头看看那人的模样,心就已经凉了半截。

一声低笑从上方传来。

“柳儿……玩得可尽兴了?”

男人的嗓音阴森冰冷,听得她瞬间打了个寒颤。

柳禾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长胥疑明明吸入了迷香,这会儿竟还能如此清醒地站在她面前。

难道阿怜终究还是出卖了她……

此时无暇顾及太多,柳禾毫不犹豫地转身要跑,却在下一刻被男人的长臂死死箍进了怀里。

“还跑?”

长胥疑的指尖冰冷渗人,紧绷的身躯在真真切切地昭示着——

他生气了。

“我……”

眼瞧着男人的手臂忽然松了力道,柳禾强行挣脱开他的钳制,一点点后退。

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坚硬的墙角,她退无可退。

男人的身体倾轧而来,阴影卷席着森然气,从头到脚将柳禾包裹完全。

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试图逃离病娇且失败,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我怜你,故而不愿逼迫你做不想做的事……”冰冷的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为何还是要逃?”

除了一开始激动的粗暴,许是念及先前冷宫的情分,长胥疑的确没有苛待她。

最出格的举动也不过是搂着她睡觉罢了。

她能感受到他的克制和隐忍,甚至生怕无意中流露的嗜血之气吓坏了她。

可……

他选择的路,注定是一条充满了罪恶和鲜血的错途。

见她久不吭声,男人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大了几分,眉眼间的压迫感几乎让人抵抗不住。

“柳儿,说话。”

他在蛊惑地笑着,可眼底隐匿的嗜血之气却分外可怖。

每当长胥疑眸中的暗红闪烁,绝对不能跟他硬碰硬,否则吃的一定是大亏。

柳禾瑟缩着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尿……尿急,想出来……哎!”

没给她狡辩的机会,男人抬手将她径直扛在了肩上。

肩头瘦削坚硬,柳禾只觉自己的小腹被硌得又涨又疼,小心翼翼地央求着。

“不跑了,再也不跑了……能不能放我下来?”

这悬空颠簸的感觉,简直要把人弄吐了。

男人的脚步顿了顿,忽而森笑一声。

“柳儿实在淘气坏了,若不用些手段将你困在身边,今夜之事怕是有增无减。”

不得不说,柳儿逃跑的方式聪明且冷静。

若非他及时察觉,只怕早已将追捕的重点放到了外边,趁乱被他溜掉。

听长胥疑这样说,柳禾不免一阵后怕。

用些……手段?

没有疑惑太久,她很快就见识到了他口中的手段。

……

纤白的脚腕。

粗硕的铁链。

在她的注视下,长胥疑饶有兴致地拿起铁链另一端,直直扣在了自己手腕上。

“你的主子,只能有一个……”

男人俯身凑近,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窝处。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