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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姜扶舟有意装睡不理人,柳禾抬手拽了拽他的衣角,某人却依旧无动于衷。

接下来,安静了许久。

就在姜扶舟以为她终于要消停睡觉时,身子上方却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他不用睁眼都知道那是什么。

少女微凉的发丝垂落,挠动着他的颈,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指尖在自己身上逡巡的动作。

姜扶舟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下去。”

她不为所动。

小手渐渐向下,他有些慌乱地抬手推搡,谁料她却借着力道顺势倒下。

压制,瞬间变成了反向压制。

看着安安静静躺在身下的少女,姜扶舟只觉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得了。

纤白如玉的小臂勾住他的脖颈,稍稍用力将人带了下来。

唇瓣相触的瞬间,他的身体僵硬到有些麻木。

柳禾一边试探,一边留神观察。

男人在强压着呼吸间的急促,根本不是无动于衷。

她心下疑惑更深,存了心试探。

“你说我要用天下最好的,”指尖在身前轻点,意味深长,“姜大人就是最好的……”

她原以为他会像以往那般,气定神闲地同她周旋缓解气氛。

出乎意料地——

姜扶舟逃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身侧空空如也,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温度和气息。

柳禾愣了愣,恍然想起符苓昏睡时的呢喃。

他说,她回来了。

她还记得符苓从前说过,姜扶舟要救活一个人。

这两件事会有关联吗……

不过今夜姜扶舟将她带出来这般远,旁人估计一时半会也摸不过来,她有的是时间同他慢慢周旋。

思及此处,柳禾合眼睡去。

次日。

她是在一阵饭菜香里醒来的。

柳禾赖在被窝里伸懒腰,一抬头恰好与他视线相撞。

男人的眉眼间有一闪即逝的慌乱,很快便错开了目光。

“起来吧,准备吃饭。”

少女毫不配合地耍着赖。

“手疼,穿不上……”

存了心要继续试探,柳禾自不会有所顾忌。

谁料男人的动作略略停顿,竟一声不吭地扭头走开了,留她在原地若有所思。

这么无情?

柳禾垂眸看了眼指尖的烫伤,撇撇嘴正打算自己穿,却又瞧见他回来了。

原来是去洗了个手。

见少女顺势把胳膊乖乖伸给他,姜扶舟在心底无奈轻叹。

他告诉自己——

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动作轻缓地帮她穿好了衣裳,待到她磨磨蹭蹭梳洗完毕时,桌上的饭菜都有些凉了。

又热了一次,送到她手边。

原以为小姑娘会为了要他喂闹着不肯吃,不曾想她倒是意料之外的乖巧。

吃饭时她总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他却始终不敢跟她对视。

“姜扶舟。”

男人顿了顿,应了。

“嗯。”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直截了当的询问,让他一时难以招架。

见他不答,柳禾索性换了个问法。

“你现在是不是想要我快些走?”

这次的回答倒是时分迅速。

“不是。”

“那我不走了,你肯不肯?”

少女语气纯粹,黑眸里却满是洞察一切的精明。

姜扶舟有自己的秘密,她在他身边无异于行动障碍,他自然是不希望她一直留在这里的。

“肯。”

男人继续吃饭,头都没有抬一下。

接下来几日。

姜扶舟真的没有驱赶她。

他的生活很简单,日常便是坐在摇椅上看书打发时间,火炉摆放得很近,一坐就是大半日。

像个茕茕孑立,一心等死的孤寡老人。

与他无声对峙了两日,到底还是柳禾率先沉不住气了。

她爬到门外一棵高树上故意松手,不出意料地被及时赶来的人接住了。

位置不高,掉下来不致伤残,但是会疼。

“又闹什么?”

明知她是有意而为,姜扶舟却也只能满心无力。

“没闹,”少女窝在他怀里指了指高处,眸光澄亮见底,“那儿有花,想摘。”

红枝傲然枝头,初春悄然来临。

又是一年了。

“姜扶舟,带我上去~”

怀里的少女轻声央求,尾音微微上挑,挠得人心有些痒。

“好。”

应下的瞬间,两条纤白的小臂已搂住了他的脖颈,动作如行云流水,再自然不过。

姜扶舟带她朝着高处跃去。

上树后不放心让她自己保持平衡,他始终将人圈在怀里,任她大胆伸了手去够那支红花。

摘得很轻易,花并不难折。

看着少女晶亮明澈中透着兴奋的眉眼,姜扶舟忍不住询问。

“不惧高了?”

她回看他,笑靥如花。

“因为你在啊,姜大人又不会害我。”

笑意盈盈间,柳禾并未忽略男人眼底一闪即逝的深意,似乎还带了些黯然。

趁着摘花的功夫,她顺势打量周边环境。

四面环山,地势隐蔽。

的确是个藏身的好位置,难怪姜扶舟会将木屋选在此处。

穿过山头似乎有个隐秘的岔口,再往外有山路蜿蜒。

人影攒动,像是集市。

迅速摸清了地形,柳禾重新抱紧他的脖颈,指尖俏皮地把玩着那枝新鲜的红花。

“可以下去了~”

不知她怀着什么心思,只当是这两日无趣闷坏了,姜扶舟抱着她稳稳落了地。

“这花真好看,”她低头观察,随意道,“连花枝都像切口,插起来倒是省了人打理……”

姜扶舟没接话,主动寻了闲置瓷瓶来供她插花。

他知道她看出不对劲了。

这花是他们联络的讯号,高枝处生红花,次日入夜时分要在林深处接取任务。

而这支花的任务只有一个——

留下她。

一个没戳破,一个没解释。

此事似乎就这样轻而易举跳了过去。

晚些时候,姜扶舟照例做饭给她吃,却见她若有所思地扒拉着饭粒子。

“怎么了?”

他有些担心不合她的胃口。

柳禾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回着话。

“想吃酸的,越酸越好……辣的也行。”

男人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他记得她不喜欢吃酸,也不喜欢吃辣。

似是想到什么,姜扶舟瞳孔猛地一震,立马放下碗筷来摸她的脉象。

先前在军营里那么多人围着她打转,万一一时禁不住诱惑……

姜扶舟冷汗都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