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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苓面色骤沉,妖冶惑人的美目杀气凛凛。

“他在何处?”

当年南瑶宫变,他并未寻到雀奴的踪迹,这些年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

“我用你的毒粉毁了他的脸,放出毒虫顺着气味寻路,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

少女如实回应,清浅的嗓音没来由让他心底涌过一阵暖意。

原来……

这些日子并非只有他在等,她也是挂念他的。

这般想着,符苓的语气不自觉柔了下来。

“明日,我出去一趟。”

知晓他是要独自去见雀奴清算旧账,柳禾到底有些不放心,清浅拉了拉他的袖口。

“我也去。”

符苓却不假思索拒绝了。

“不行。”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态度过分生硬,他顿了顿,低声安抚。

“明日走前我会在房间内外布毒,便是姜扶舟的人寻到此处,也没人能进来将你带走,别怕。”

符苓当然知道她不是在担心这个。

时隔多年,仇人见面。

他能想象见到雀奴后自己会是何种反应,定是癫狂可怖至极,自然也不愿让这丑陋不堪的样子被她看去。

少女拉住他衣角的手并未松开,语气温软。

“可我想陪着你。”

人在面对惨痛过往重现的那一刻,永远都难掩脆弱的本质,陈年旧伤的威力远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此事是她透露给符苓的,若出了什么意外,最过意不去的自然也是她。

若能一起跟去,便是横生变故也好有个照应。

符苓闻言微微愣怔,却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恢复了往常那般不正经的模样。

“这么坚持……”美目一挑,风情万种间勾魂摄魄,“不若拿点有用的出来,兴许我会改主意~”

柳禾略略犹豫,凑近些吻了吻他的侧脸。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压抑的情绪似乎寻到了发泄的空口,瞬间被点燃。

符苓翻身而上,姿态强势地噙住了她的唇齿,辗转间逐渐被讨好和取悦替代。

他想要她舒服地接受这一切。

更想……

把姜扶舟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全都换成他的。

气息纠缠,满室生香。

直至最后一刻,符苓终究不忍心让她身上再加劳累,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翻身躺在她身侧,缓缓合眼。

“明日一早出门。”

“肯带我了?”

虽未睁眼,符苓却能想象到身侧少女晶亮的眸光,唇角忍不住缓缓勾起。

“你的话,我哪句敢不应?”

在南瑶,妻主便是天。

而被放在心尖尖上的妻主,比天还大。

得了满意回答的少女合眼睡去,符苓柔柔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渐渐收起,只觉心绪复杂。

他迫不及待算清旧账,却也有些恐惧。

不愿触碰那不堪回首的过去,更是在唾弃曾经肮脏令人生厌的自己。

希望不会吓到她。

……

次日一早。

二人从客栈出发,顺着毒虫一路寻觅。

稍晚些时候,终于在草丛里找到了休憩的雀奴。

男人似是在意极了外貌,包裹着脸不敢见人,从头到脚被遮掩得严严实实。

即将上前,符苓回头与她对视。

“一会儿见了血若是害怕,就不要看。”

柳禾一愣。

怪道开始时不愿让她一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我不怕的,”少女眸光晶亮地回看他,认真叮嘱道,“你小心些。”

面对着她不加掩饰的关切,符苓只觉心窝一暖。

柳禾还欲嘱咐点什么,却被他在下唇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险些低呼出声惊扰了雀奴。

男人唇角牵起妖气的笑,满是戏谑。

方才片刻的功夫,他已在她身上洒了些防身的药粉,以免有人趁虚而入对她下手。

转身迟疑再三——

符苓到底还是将雀奴带去了她视线不及之处。

血腥味太重,他不想让她闻到。

柳禾虽看不见画面,却能听见哀嚎惨叫穿透云霄。

凌迟折磨持续了很久才停息。

听到二人纳身之处声响渐渐消失,又见符苓久久未出,柳禾放心不下,打算过去看看。

寻着气息一点点接近,柳禾隔了老远就瞧见满地刺目猩红。

入眼尽是支离破碎的断臂残肢,惨烈至极。

她忍不住心口一滞。

站在狼藉中央的红衣男人一动不动,远远望去好似一尊麻木的泥塑,被卷入无尽无助痛苦的记忆中。

“符苓……”

柳禾轻声唤他。

男人一动不动,没有回头。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好似苍天祈临的救赎,一步步走来他身边。

温暖的怀抱自身后圈住了他的身体,宛如和风细雨,抚慰人心。

“……别碰,”他轻声开口,目光死寂,“脏。”

身上沾着雀奴的血,还有他屈辱的曾经。

可她却视若无睹,满不在意地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

“我不嫌。”

符苓眼睫轻动。

她说,她不嫌。

不嫌弃他满身血污,不嫌弃他不堪回首的过往。

“符苓,都过去了……”

在少女轻声的抚慰中,他缓缓合眼。

是啊,都过去了。

男人一动不动,柳禾也不急,就这样在原地抱着他站了许久,静静陪着。

直至浓郁的血腥味消散,星子升上夜空。

符苓一声不吭地背起她往回走。

垂首间,二人的发丝随风缠绕,似乎没什么东西能将他们轻易分开。

柳禾轻声开口。

“我知道制作情蛊的配法,告诉你,或许你能解得了。”

雀奴已除,伤害过他的厉鬼尚未露面,只要去了体内这牵制之物,符苓就彻底自由了。

谁料此话一出,男人的脚步却顿住了。

符苓只觉喉咙有些紧,艰难开口。

“你不要我了?”

是不是看到了他方才那副样子……

害怕了。

见符苓的情绪尚在敏感之中,难免容易钻牛角尖把事情想偏,柳禾忙开口解释。

“没有……只是想还你自由,让你更无拘无束些。”

没了蛊毒的牵制,他行事也会更自在。

知她没有驱逐之意,符苓这才稍稍安心。

在经受了强烈的情感起伏后,任何一点微弱的刺激都会让人极度紧张,他也不例外。

没有过多犹豫,他轻声开口。

“……这个可以不解。”

蛊毒在,她便在。

他想有留在她身边的资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