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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隔间内出来,柳禾于人群中不起眼处站好,听教习教导了一阵方散场。

待到人皆散去,柳禾忽然回身向后。

见她蹲在地上小心摸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七南也跟着蹲下来,压低声音询问。

“殿下在找什么?”

柳禾摸索动作不停,直至指腹感受到一处细微的凸起。

她俯下身越发凑近看去。

果然……

先前在上胥时,她曾让长胥砚去京中藏书处寻了各版《九州鬼志录》,在书中看到过类似的图纹。

虽然其中一页皆有缺失,她却也隐约有数。

看看周围布局,这图纹恰好处在乾位,对上风水学的阳玑星,阳气最盛。

柳禾若有所思。

处处皆是些斥阴补阳的小动作,看来她与厉鬼交手的日子,确实越来越近了。

当日晚些时候。

柳禾与七南用过了晚膳,见有人来通禀。

“二位姑娘安,今日摄政王亲临,为选秀之事交代几句,所有人都要外出相迎……”

二人对视一眼。

南宫佞?

眼下她正被长胥疑盯得紧,自然不好在要紧时刻搞特殊,便与七南一道迎了出去。

进入人群,柳禾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定。

稍远处——

男人已精准捕捉到了那抹熟悉的人影,沉浓似夜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驻良久。

接下来便是百无聊赖。

总觉得像是在听领导讲话,柳禾站得无趣,忍不住小幅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男人的话顿了顿,微微抿唇。

见他忽然停下,身侧站着的教习忙躬身试探。

“摄政王……可是口干了?”

紧接着便识趣递了茶。

柳禾正暗暗感慨着这教习确是个有眼力见的,转眼却听南宫佞的话已收了尾。

这么快就结束了?

虽有些疑惑,她却也不想多待,挽着七南的手臂回房。

半晌后,屋内的窗户动了。

哪能猜不到是何人,柳禾连头都没抬,背对着窗台慢悠悠开口调侃。

“堂堂摄政王,还翻窗呢……”

来人已跃下,闻此言忍不住脚步一顿。

若非恐给她惹了麻烦,他又岂会刻意躲藏,不惜做些爬窗潜入上不了台面的事。

如今却被反过来揶揄……

还真是好没良心。

见男人手中拿了些东西,柳禾顺势望去,见竟是她先前在七南面前随口一提的易容药。

入宫后日日都要以假面示人,药量消耗很快。

这家伙,该不会是专程来给她送药的吧。

“七南的信看了?”

知她在暗中询问自己是否已知晓符苓之事,南宫佞将药放在桌上,低声应了。

怪道他一直寻不见符苓的踪迹,原来是在密阁里。

不过如今符苓既无离去之意,定是有些自己的打算,他也不想强求。

南宫佞缓步走近。

见他过来,柳禾立马警觉嗅了嗅,鼻息间没有那股让人失态的麝香烟气才稍稍安心。

男人唇角微扬,眼睑处投下昏黄的光影。

“这几日都不曾用过。”

她不在,总觉得那物也无趣。

“摄政王专程跑来这一趟,总不至于只送个药这般简单吧?”柳禾边收拾桌上的药,边用余光打量他,“若是还有要紧事,不若一口气说完。”

南宫佞不自觉敛眉。

瞧她这架势,似是巴不得让他快些说完赶紧走。

……也对。

秀阁之内出现主上之外的男子,确有些不像话。

“今夜,随我走一趟。”

“去哪儿?”

迎着柳禾狐疑的目光,南宫佞并未解释,语气之中笑意隐晦,让人很难察觉。

“出去时再同你讲。”

见他故作神秘,柳禾眉心蹙得更深。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总觉得小姑娘认真紧张起来的样子格外有趣,南宫佞越发存了心要逗她。

“去是不去?”

低沉性感的嗓音夹着隐约的笑意,半是蛊惑半是威胁。

“若是不肯随我去,我燃烟了……”

眼瞧着他当真伸了手要掏什么,柳禾大步上前,一把按住了男人的手。

“没说不去。”

如愿看见了他面上的舒色。

柳禾心计一动,趁势开口冲他提条件。

“天亮前借你的马车去个地方,距皇宫不远,回来时刚好可以顺路。”

没想到她会反客为主,南宫佞微敛眉心。

“你要去何处?”

柳禾眉尾略挑,学着他方才的语气回了一句。

“出去时再同你讲。”

语罢径自回头关上了窗。

南宫佞眯了眯眼,一眨不眨地打量着不远处少女纤若无骨的柔软腰肢。

近来王府不见她,却像是处处都有她的身影。

小姑娘不过是在他身边待了几日,不知何故,他脑海中的影子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尤其是看见麝香烟的时候。

某一瞬间——

他忽然想试试,若有机会同她做那些,过程里也用上麝香烟,不知会是何等模样。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

二人一路无话。

顺着被夜风撩起的车窗向外瞥去,隐约可觉风中传来的人息,且不在少数。

见他不慌不忙,柳禾便也耐着性子等待。

直至出了城,人息才彻底消散。

南宫佞不知何时已恢复了往日的那般慵懒气,将车内一角的匣子朝她推来。

“下车前换上这个。”

柳禾好奇打开,见里头只有一件华色外衣。

流光隐隐,高贵奢华。

“为什么要穿这个?”她顿了顿,主动试探着猜测,“是要我冒充什么人?”

意图被猜中,南宫佞只略略抬眼。

“是,需要你扮个人。”

柳禾用指腹抚过那件外衣质地,触手能感受到珠丝金线,是用富贵堆砌的精致。

“若一件外衣罩在身上就能假扮,为何还要我大费周章出宫一趟?”

他定还有别的事。

又一次觉得她正色的模样甚是有趣,男人低笑,忍不住抬手拢了拢她鬓角的碎发。

“知道我另有所图,还敢跟我走?”

不待她继续追问,他已自顾自给出了解释。

“假扮之事确可随意拉个人来,另一件却只有你能做得……救一个人。”

救人?

她虽说在军营中学了些救治伤员的皮毛,却到底不是什么治病救人的名医。

这种事当寻大夫,而非她。

看来……

南宫佞所说的定不是寻常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