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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身形高大,加之有意逼近,不知不觉已将柳禾赶去了床角,却仍没有见好就收的打算。

时将初夏,男人炽热的身躯贴近时并不舒适。

柳禾不悦蹙眉,向后推了推。

“别离我这么近……”

这人的身子热得很,冬日里抱着取暖还好,夏天可得他离得远远的。

推搡间不自觉露出小截雪白的藕臂,惹得男人有些出神。

“……为何不行?”

嗓音微哑,意味深深。

柳禾随口胡扯。

“符苓说了……你再敢离我太近,他就毒死你……”

听着小姑娘迷迷糊糊不知真假的言语,南宫佞眸中笑意隐沉,手掌本能般地握住了她的小臂。

“……是吗?”

内敛沉稳的低笑声中,男人无所顾忌地凑得更近,甚至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那就让他放马过来。”

多年挚友为争宠之事大打出手……

俗套却有趣的桥段。

南宫佞原以为她听完这话后会像往常那般灵巧反击,谁料她却安安静静睡着,呼吸均匀绵长。

“就这么困?”男人拧眉将她翻过来,耐着性子哄劝,“明日有什么计划,总得提前同我说一声。”

若是祭神礼上有意外,他也好有个准备。

少女却依旧双目紧闭,似乎全然不曾听见他的话,也没有半点反应。

不信她睡得这般快,南宫佞又唤了两声。

仍旧毫无反应。

南宫佞心有疑惑,转念又意识到怀中人身体内气息不稳,脉络几近微弱。

他只觉喉中微紧,心口悬了一瞬。

“小柳……醒醒。”

见她依旧安静沉眠,南宫佞确有些紧张了,起身穿过腿弯将人一把抱起。

正要带她去寻医师时,怀中人却幽幽转醒,正懵懵地揉着眼打量他。

“怎么……不睡了吗……”

方才她正沉溺于深不见底的空白梦境,却被突如其来的悬空感拉回现实。

见她复醒,南宫佞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转念却又提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语气已有些强势,眸光半寸也不肯退让,“最好是一五一十告诉我。”

她的身体有恙,这是最坏的情况。

见少女显然不打算如实相告,南宫佞抿了抿唇,提起她作势就要走。

“那就去找符苓,看他怎么说。”

手臂瞬间被一把抱住。

“……不行!”

一低头,恰好撞上了惊恐的黑眸。

连符苓都瞒着,可见确不是小事。

南宫佞眉心紧锁,缓缓开口。

“怎么开始怕他了?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恐被人捅出来不好收场?”

柳禾身子乏得没力气,懒懒靠在男人坚实有力的臂弯处。

“符苓眼下估计还在气头上,我可不敢去寻他……”

没想到自己这般状态会被人撞见,再加上南宫佞明晃晃的态度确实不好应付,柳禾无奈轻叹。

“告诉你就是了……”

她这困乏之兆确有厉鬼阵法的影响,更深的缘故却只有她自己知晓。

这几日每晚打发走了长胥疑,她都要吃下特调的丸药来压制体内的精力。

旁人不知她在幻境中见过南黛,也不知她是否恢复了皇族后人的能力,厉鬼却能感受得到。

它占据了南黛的身体太久,对她们也也太熟悉。

敌明我暗——

要想堂堂正正地请君入瓮演上一出好戏,便不得不用些剑走偏锋的法子。

比如……

让厉鬼看到她这具身子的价值,示以虚弱易入之貌,诱惑它尽快露面动手。

简明扼要说完这些,柳禾早已忍不住昏昏欲睡。

为了不致人发觉她对自己动手的异样,压制精力的丸药每每都会挑在夜深时服下。

谁料长胥疑虽听话了,却忘了个南宫佞。

从少女零碎的言语中拼凑出了脉络,南宫佞眯了眯眼,漆黑瞳仁似在隐忍什么。

“……你要拿自己为皿,引出藏在暗处的厉鬼?”

这太危险了。

当年南黛何其强大,还不是一样被厉鬼占了身子为祸一方,更何况是她。

“符苓就是为着此事生气的?”

“嗯……”

似觉计划太险,符苓说什么都不肯同意。

“符苓气得不错,”男人抿了抿唇,箍着她身子的手紧了几分,“此事凶险,我也不许。”

早就猜到他会是这般反应,柳禾打了个哈欠,顺势往下接话。

“他气的也不全是这个……”

轻松将男人的好奇心勾起,她却不再继续往下说。

真的太困了……

少女的脑袋一晃一晃,眼瞧着又要睡着,南宫佞心下一横,抱着人重新回了床上。

男人半躺半椅,柳禾不知何时已横跨着坐在了他身上。

南宫佞将他自己的里衣拉下,故意曲腿任她自弧度间向前滑动,紧贴近住他坚实的胸膛。

没了衣衫阻隔,肌肉纹理越发清晰,触感微弹炽热。

“说完再睡,”男人气定神闲,幽幽开口,“若是再停下,我可就要做点什么了。”

嗜睡倒无碍,一睡不醒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天知道见她气息微弱时他有多慌。

明知他在吓唬人,柳禾也想尽快把话说完,悄悄在自己大腿根掐了一把。

痛觉袭来,思绪稍稍清明。

“我只是想用些障眼法把它引出来,又不想死,自然是已经想好退路的……”

男人缓缓锁眉,似仍有些不放心。

柳禾继续开口说着。

“长胥疑如今与我血脉相通,又即将身处南境阳气最盛的皇位,是最适合代替我被厉鬼上身之人,让他替我去死就是了……”

语气清浅至极,不知是因为困倦,还是本就对这位替死之人分毫不在意。

不过长胥疑先前对她所作所为,确实不值得她心软。

“不知符苓与他为何如此师徒情真,听闻我的谋划便生气了,怎么也哄不好……”

说话间,柳禾强打起精神观察南宫佞的反应。

她知晓符苓对长胥疑格外照拂的缘故,只因长胥疑是他师父仅存于人世的亲眷。

之所以这般说,不过是为了让南宫佞相信自己的话罢了。

果然,男人不再追问了。

“让长胥疑替死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略略沉吟,“符苓那边到时我来压抚,你只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危,绝不能出任何意外……可记住了?”

目的达成,柳禾懒懒应了。

“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