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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晓了她的意图,符苓又问。

“打算何时动手?”

他虽来得快,却不能在此停留太久,毕竟宫里还有个让人费心的徒弟等着他洗血。

若是迟了逆血而亡,他各处都没法交代。

为了此事不被她知晓,符苓只得有意不去思忖,恐自己一不留神将长胥疑的秘密在心思里泄露。

殊不知,她早在宫里时便亲眼所见。

柳禾这会儿也并不急着戳破,随口询问。

“宫里有急事要回去?”

“嗯,有些小事,”指腹沿着她的小臂轻抚,透着些不自觉的心虚,“不过可以陪你在此待几日。”

柳禾窝在他怀里缓缓合眼,声音很轻。

“左右卫都在身边,我这里不会有事,倒是长胥疑那边只能你去安抚,这次出宫突然,他怕是要气坏了……”

骤然听她提到长胥疑,符苓心口一悬。

转念又见她字里行间显然不知偷偷洗血之事,他便又稍稍松了口气。

“也好……”

嗅着鼻息间的芳香,符苓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那我明日一早回去,你处理完正事也快些回宫,那小子疯起来谁也压抚不了。”

柳禾轻声应了。

呼吸交织,一室温情。

……

次日。

清晨时分。

送走了符苓,柳禾转头吩咐右卫将洞中之人押来。

知晓洞中之人身份特殊,右卫并不过多询问,领命去了。

很快——

“主子,人带来了。”

将被绳索束缚住的男人推搡进门,见柳禾随意摆手,右卫识趣关门出去。

吹了吹茶盏中漂着的浮沫,柳禾抬眸看他。

多日不见,男人显得有些憔悴。

不知是否猜到了什么,他似乎已经被人清洗过了,墨色的发梢湿漉漉往下滴着水,唇瓣泛着失了血色的白。

柳禾斜倚在矮榻上,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迎着少女毫不遮掩的目光,姜扶舟身子紧了紧,忽然觉得自己异常狼狈。

视线一转,落上她手边摆着的酸梅小盘。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

内心挣扎交错,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他有名字吗?”

嗓音沙哑,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艰难。

柳禾眉心微蹙,似有不解。

“什么?”

“孩子,”姜扶舟轻声接话,看似态度柔和,又像是在压制不甘,“他取名字了吗?”

他知道自己不该多此一举询问这个。

可……

她的名字当年是他取的,若她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他也想为她的孩子取名。

明知她会拒绝,明知她会不屑。

明知——

是自己妄想。

柳禾淡笑不语,像是在无声询问他。

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般反应在意料之中,姜扶舟唇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

是啊,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从胸腔到喉咙皆是一片苦涩,他却只能缄默不语,无法表达出万分之一。

正在僵持之际,却见右卫忽然进门行礼。

“主子。”

她手中似乎拿了什么。

柳禾略略抬眼,右卫立马会意,径自上前蹲在了被束缚的男人面前。

毫不客气地伸手捏住下颚,往他口中塞入了一颗丸药。

右卫原以为,依着此人不肯服软的性子,喂下此药要耗费上许多功夫。

却不曾想他只静静看了主子一眼,便相当配合地自己吞了下去。

任务已完成,右卫迅速退去。

迈出门去的前一刻,身后传来了主子的吩咐声。

“带着他们退去外圈驻守,在我结束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此处。”

结束?

自被带来之后一直神情淡淡的男人,在听完她的吩咐后第一次皱起了眉。

她要做什么结束?

为何还要让所有人退远……

正疑惑时,见斜倚在矮榻上的人已缓缓起身,一点点朝他走了过来。

“不是不想留这个孩子吗,”她已走近,蹲在他面前,“给你机会,看你能否把握得住。”

虽是顺从自己心意的说辞,姜扶舟面色却仍不见半点好转。

他太了解她了。

凡是她已做了决定之事,任何人试图动摇都绝非易事。

如今忽然主动松口,只怕又藏了什么心思。

这般想着,姜扶舟倒也并不急着询问,像是笃定了她会继续说下去。

柳禾忽然前倾几分,同他拉近了距离。

“方才右卫给你喂了何物,你可知?”

男人抿了抿唇。

他不知。

可当初连那只能支配他性命的蛊虫都能容许她放入身体里,如今又有什么接受不得。

她给他什么,他就收下什么。

见男人面上不见半点忧色,柳禾反倒觉得有些无趣,索性不再有意卖关子。

“是催情散。”

她的气声很轻,让人浮想联翩。

姜扶舟闻言却只觉有千斤重鼎骤然砸下,震得他心口波澜四起,再也无法平静。

抬眸看她——

见少女神情淡然,却又透着些漫不经心的认真,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腹中还有胎,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要胡闹,”男人语气强硬,用力挣了挣绳索,“让他们带我去别处,越远越好……”

一只小手骤然按住他挣扎的胸膛,行动间似有清冷意。

“我没有胡闹。”

后背抵在墙面上,他只能眼睁睁看她越来越近。

气息喷洒,温热又熟悉。

“若你尽兴而为,岂不是刚好可以把孩子拿掉……”纤细的指勾起他的发,她居高临下,“这笔账,还是姜大人沾光。”

姜扶舟只觉太阳穴在突突地跳着,身体已紧绷到极致。

贪婪的欲念在疯狂滋长,好似方才那颗丸药的药效已开始渐渐发挥作用。

不,不可以。

他是要拿掉她腹中孩子,却并非要用如此凶险的法子,连她一起拖入险境。

若用此法堕胎,她的身体亦会有损。

如今他内力已封,便是想自耗也无计可施,更遑论绳索经过特制,倾尽全力也挣脱不得。

她却依旧不管不顾。

微凉的手已掀开了他的衣袍,自己并不脱衣,整个人已紧紧贴了上来。

如此暧昧的动作,柳禾眼底尽是淡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