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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冯沧也点了点头,但还没有哦完,就听见顾言舟又补充道:“这不是疫症!”

“……啊?”冯沧哦到一半,突然来怎么个急转弯着实让他反应不过来,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不可思议的看向顾言舟,确认道:“此话当真?”

“嗯,”顾言舟点了点头,说道:“患者昏迷不醒,意识不清,还有发热的症状,偶尔会上吐下泻,感到头晕恶心……这并不太像是疫症该有的症状。”

冯沧听得似懂非懂,捋了一会儿思路后,试探的问道:“那这究竟是什么病?可能医治?”

此时有几个医师听见顾言舟的话也围拢过来,他们都不是什么医术高超者,有些甚至就只懂一些皮毛,被临时拉过来救急的而已,所以顾言舟说这不是疫症的时候,其他人只是惊讶,并没有人出来反驳。

顾言舟想了一会儿,回道:“能治,具体什么病我也说不清,但这病比疫症好治许多,且轻易死不了人……不过这病也是会传染的,要提醒百姓们做好防护措施。”

冯沧在听见“能治”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默默松了一口气,他听完顾言舟的话,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随即拱手道:“那这救治病患之事,就有劳了。”

顾言舟也拱手回了个礼,回道:“大人放心!”

纪玄易全程在旁边看着顾言舟,也不说话,只在他们说完后,才淡淡开口道:“需要什么药材回去后列个单子给寻风,他会准备好。”

“谢殿下!”

淮州城已经经历了一次水患,药材确实不够用,如今都城那边的赈灾物资迟迟没有送来,也不知道消息有没有传出去。

顾言舟正在思考怎么解决药材的事情呢,纪玄易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解决了药材的问题,顾言舟治起病来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这种病治起来得循序渐进,用药也要温和,所以治疗时间比较久。

传染病都是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几天,患者已经一个房间根本装不下了,顾言舟把药方和治疗方法告诉了其他的医师,让大家分工合作,提高救治效率。

后面的日子顾言舟也变得忙起来了,纪玄易每天要忙着治水的事情,而顾言舟每天一大早就得起来往患者那里赶,然后一待就是一天,两人住一个院子,却连面都不怎么见得到。

顾言舟白天治病,晚上研究药方,连轴转了好几天,病情暂时是控制住了,患病的人数没再增加,患者们也都在渐渐好转。

只是顾言舟本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以前期末考试周都没这么累过!

人一旦突然操劳起来,就容易操劳过度,浑身不舒服。

顾言舟这天回府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外面雨有点大,油纸伞根本遮不住,以至于到府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个落汤鸡。

不过他暂时也没空去吐槽这破天气。

顾言舟此时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他头重脚轻的回了院子,纪玄易的房间没光,也不知道是还在书房没回来,还是已经睡下了。

顾言舟进屋喝了一杯凉茶,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又勉强撑着去洗漱换下了一身的湿衣服。

出来的时候还一个没注意把旁边柜子上的花瓶碰地上摔碎了。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刚准备到床上倒头就睡,就听见了敲门声。

顾言舟站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慢悠悠的过去开了门。

门一开,外面的冷风就一股脑的吹了进来,他猝不及防的被这冷风糊了一脸,原本不清醒的脑子更不清醒了。

顾言舟迷迷糊糊的看见面前的人影,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面前的人好像是和他说话了,但他感觉脑子嗡嗡的响,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想,我这是怎么了?好累啊,想睡觉了……

纪玄易第一眼看见顾言舟的时候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脸色苍白得不正常。

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顾言舟站原地没反应,他等了一会儿又准备喊一声:“你……”

刚开口,面前的人就毫无征兆的倒了过来,纪玄易下意识的接住顾言舟,随即从轮椅上站起来把人轻轻搂怀里扶稳。

他看着怀里眉头紧锁,似乎很难受的顾言舟,眉头也跟着皱得更紧了。

随即纪玄易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顾言舟似乎很难受,躺着一点也不安分,神色痛苦的梦呓着。

纪玄易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应该是发烧了。

他把一条湿毛巾盖在顾言舟额头上,后者似乎是做梦看见什么了,嘴里还在喃喃着。

纪玄易坐到床边,微微俯身,想听清顾言舟在说什么。

顾言舟此时生病了意识不清,还在想着治疗患者的事情。

纪玄易微微俯身侧耳靠近了一点,才勉强听清顾言舟嘴里在说什么。

“做好防护措施,这病传染力强,别靠太近……”

纪玄易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都病倒了,还想着别人,传闻中心狠手辣的南启太子,怎么变得这么舍己为人了?

一点儿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他这样想着,刚准备起身去叫医师来看看,就听见顾言舟又喃喃道:“殿下,别靠太近,会传染……”

纪玄易起身的动作一顿,所以顾言舟现在病倒了还不安心,是在担心他?

他一时间顿在那里了,感觉心被什么挠了一下,不痛不痒,却让人感到一阵悸动。

纪玄易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是顾言舟给他的。

明明几个月前,他对面前的人还是满心戒备,曾经多次想除之而后快,若不是顾言舟还有价值,怕是早就被他杀了。

不知道怎么的,如今他们却变得形影不离,主子不像主子,侍卫不像侍卫。

自己还纵容他管东管西,生病了还会下意识的担心。

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