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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散修的逆袭之路 > 第80章 为她出头惹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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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易辞雪依旧怒气冲冲。

“好妹妹,你想想君子兰算是潇洙里年轻一辈的优秀弟子。先前因君让尘一事,师父已经与君宗主翻脸了。若你今日再胡来,潇洙里跟浣月宗之间可就真没转圜的余地了!”

“咋们浣月宗还怕他潇洙里不成?”

易水善沉气道:“辞雪,一个潇洙里的确不足为惧。可潇洙里背后是天休山南华宗,南华宗背后是无数个小宗门。”她双手搭在易辞雪肩上,微微躬身,贴近说道:“师父本就性子不好,惹了许多人。此番要是真同潇洙里翻脸,那师父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听了这么一场利益分析,易辞雪情绪这才稳定了些许,却依旧不满地嘟囔,“知道了,知道了!”

戏落幕,人群也都散了,沈昭这才发现江芷沅站在她身边……就跟个鬼一样!

“你何时过来的?”

江芷沅耸肩,“是你自己走过来的吧?”

沈昭没有回答,她过来的时候的确没有意识到江芷沅在身边,怪只怪他这个人太没有存在感了!

赶巧,被揍得鼻涕塌嘴歪的君子兰跟个打架打输了的孩子,一副惨样却不认输那般,跟在君辞盈身后,从面前走了过去。

江芷沅轻笑出声,“易辞雪将他打成这个样子可全都是因为你。”

沈昭瞳孔一震,易辞雪竟是因为她才与君子兰动手的?方才她也是这般猜测的,可她这种生性凉薄者却草草地将这个想法抹杀了!她心头一热,看来易辞雪这丫头还真的将她当朋友了。

江芷沅望着易辞雪怒气难消的模样,眸中却无半点多余的情绪,“你……不去安慰她一下么?”

沈昭看向易辞雪所在的方向,易辞雪看上去很生气,身旁站着易水善和易亭眸在安慰她。静心一想,她同易水善和易亭眸不过是见了几面,若是现在过去,她与世隔绝的山里人属实会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还是算了,等找机会再与易辞雪道谢便是。

江芷沅面色却有些冷,眉头一紧,厌恶蔓延而出,“沈昭,其实你这个人很矛盾。你愿意为了救陌生人而不顾生死,却不会对亲近之人说一句道谢的话,归根到底,你这个人的心……很冷。”

沈昭转身看着江芷沅,他依旧是那副少年无愁的模样。

不过,他没病吧?

怎的还……数落起她来了?自己有惹到他?还是对他见死?

居然说她的心很冷!

沈昭先前本以为江芷沅是位一心向道的少年修士,而他平日里的确不怎么同人说笑,有时间就在修炼。

沈昭问道:“你对易辞雪的事好像分外关心?”

“有吗?”江芷沅瞪大眼睛,“没有吧?”

江芷沅惊讶和不解的表情太过真实,就好像真是沈昭多想了。

或许是她太过敏感了!

如今又经历断桥之灾,仙门弟子加上魔道弟子一共也就剩了二十来人,要知道原本这可是一支浩浩汤汤的百人队伍。

进入员峤仙岛的虽不是各大宗门的强者,却都是各派新一代的优秀弟子,如今大部分折损在此,于各大宗门而言又何尝是一件好事?

沈昭仔细观察了一番,如今整个队伍除了魔道的三人外,其余人无不是萎靡不振之状。毕竟当初陪自己进来的师兄弟们如今大都命丧在此,前路又是不可预知的的危险,又怎能开心的起来?

一路前行,兢兢业业。走在最前边的依旧是苏砚跟顾听雨,沈昭为避免与人聊天这等她不太擅长的事发生,便走在了最后。

南仁南就在沈昭前边,看起来开心得紧,一路上赏山看水好不快活!

自沈昭认识南仁南以来,他好像一直这般,好似不论遇到何事,他都能转危为安。

南仁南慢了下来,一会儿便与前边的队伍落下了一段距离。

“你来此到底为何?”此处无人,沈昭忍不住便开口问了。

南仁南正吃着花生米,哼着小曲。他闻言,将手心几仅剩的三颗花生米伸手递给沈昭。

沈昭看着那三颗皮都被揉破的花生米,一看就没有胃口,说不定已经沾了南仁南的汗液。她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看着南仁南。

南仁南挑眉悻悻收手,“不吃算了!我也没打算给!”

呃!

可以打人吗?

南仁南回头慢步,一颗花生米被他丢的老高,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后,精准地掉进南仁南的嘴里,“你这不问了个废话么,我来此自然是为了上古仙源。”

“我想你应该找的是至邪煞气!”沈昭信他个大头鬼,仙道的终点是剑仙,魔道的终点同样也是剑仙,不过是二者体内的气息不同罢了。所以魔道修士若想修成剑仙,就势必要寻找至邪煞气,而非上古仙源!

南仁南撇嘴,嚼着花生米,“沈昭,你这人真没意思。”

“无论你为何而来,你救过我,我并不希望与你刀剑相向。”

沈昭对南仁南的印象除了神秘之外便就是善良,那么熟人都没有救她,可南仁南这个魔道之人竟然做了。在她心里,南仁南目前是好的!说话她便不再停留,大步向前走去。

只留下南仁南一人停留在原地,他被沈昭说的愣愣的。许久他喃喃道:“我像是有坏心眼的人吗?真是!”

一路走来,这里的山不似外边清一色的黑,有山有水、有花有树、鱼虫鸟兽没有缺席的。如此景致倒是使得高度紧张的众人放松了不少,至少这里的环境不那么让人感到陌生了。

跟着乾坤盘的指引约莫走了一日左右,也未曾出现什么意外。这让众人都有种虚幻感,毕竟先前经历了那么多惊险之事,突然来到舒适温暖的环境自然很不适应。

就二十几人,苏砚走在最前头,沈昭时不时便能看到他的身形,只是走了这么久苏砚好像都不曾回过头。

苏砚这人太优秀了,除却那张不会说话的嘴。沈昭很难不被苏砚吸引,每每转弯时,她都想着走慢些走慢些,这样她便能久久地偷窥一会苏砚了!

反正她走在最后,也没人会发现她这小心思。

后边跟着一众女弟子,是不是相互推搡着,有时甚至会故意撞到两人。苏砚跟顾听雨本就惹眼,二人站在一起可不得让这群姑娘过足了眼瘾,想必这一路走下去,这些姑娘都想立马给他二人生个孩子了!

苏砚已经转过了弯,沈昭收回目光,在一众女修后,便看到了宗政无名。秦嫣环着他的胳膊,身体还扭扭捏捏地贴在宗政无名身上,真是好一对羡煞旁人的热恋男女啊!

沈昭收回目光,前边的南仁南好似有吃不完的花生米,她心头笼上怅惘。

原本被女修们瞩目的行列宗政无名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只是有了秦嫣之后,宗政无名身边的桃花便少了许多。不是他本身不够吸引人了,而是好多人都觉着,宗政无名既然能看得上秦嫣那样的人,那眼光自然落了俗套。

这些话沈昭还是从别的女弟子闲聊时听来的,看来秦嫣此人风评确实不怎么好。

她还记得,当年她六岁,仅有一次跟着宗政无名参加论道会。

那是她还很胆怯,总是躲在宗政无名身后,抓着他的后衣襟,使得宗政无名每走几步都得被她拽得一个踉跄。依稀记得那年论道会,只要有宗政无名出现的地方,总会有许多女弟子投来艳羡的目光。

实话实说,宗政无名这人长相比不上苏砚、气质比不上顾听雨,可曾经的他却给人一种少年意气风发的感觉。好似一轮正在升起的朝阳,霞光如赤焰,光芒万丈灼目。生命的朝气总是最能打动人,少年的意气恰如其分地将那分朝气完美诠释……耀眼夺目!

沈昭记得很清楚,当时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女弟子,当着众多仙家的面高呼,“无名公子以后便是我的郎君了,谁也不能抢!”记忆模糊却又很清楚,她虽不记得那是哪家的女修,却记得那女修云髻峨峨,修眉联娟,又是明眸善睐,因是醉了酒,那少女青涩的脸颊似是搽了胭脂,动人得紧!

沈昭跟在宗政无名身后,宗政无名在众目睽睽一下,婉言拒绝了那女修,那女修竟是当场哭了起来……

想到此沈昭每每都会叹息,为宗政无名感到不值。曾经的他明明是所有人都仰慕的世家公子、少年将军。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宗政无名硬生生没有走出情关!

自玉荑死后已经八年了,宗政无名还是走不出来,他将他自己困在一间黑漆漆的小房里,不肯出来,也不肯开窗透口气。

虽然在宗政无名心里她或许是可有可无的……师妹,可在她心里,宗政无名是亲人、是……曾经爱慕过的男子。她打心里希望宗政无名能走出来,可是感情之事她又怎么帮得了?

风带着山林的温度和味道从她衣袖间匆匆接过,今日阳光正好,如少年一般灿烂。

沈昭想,无名公子……她想还是能再见到的!

太阳西沉,二十五个人在月牙状的潭边生火搭帐篷,夜幕降临后山林里的温度会可怕地下降。

沈昭倒不怕,她修的便是冰雪,可耐寒了!

沈昭冷是不冷,困却是实在的,她寻了处离潭不远的树睡死过去。

“给我打!往死里打!”

沈昭是被这声杀气滔天的说话声吵醒的,黎明的天色从枝繁叶茂里滑了下来,爬在沈昭身上,懒羊羊的!

“师兄,别打了!啊!啊!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啊!”耳边树下是凄惨的喊叫声,还有拳打脚踢的声音。

该死的!扰人清梦!

到底是哪个门风不正的宗门弟子在内斗?

沈昭咬牙切齿地侧过头,余光很清楚地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还有两个人分别摁着那人的手脚,剩下的一人正“啪!啪!啪”地扇着巴掌,“你敢不敢再反抗?嗯?敢不敢?”

挨打地那人叫苦连天,“不敢了!绝对不敢了!师兄,我错了!”

那个师兄终于拍拍手,满意地起身,示意那两人松开,“走吧!”他走了几步又恶魔般地转身,警告道:“你要是再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在这荒山野岭把你宰了!”

“不敢了!绝对不敢!”挨打那人平躺着,双目无神机械般地说着,“不敢了,不敢!”

待的那三人走开后,旁边的草丛一阵窣窣 响,只见一个圆圆的头从草里冒了出来,是李圆圆。

正当沈昭疑惑李圆圆怎会在此时,只见李圆圆站起身来,四下望了望,便开始收拾裤腰带,敢情是来如厕啊!

“哎呦!”李圆圆站直了身,却没有走路,“蹲得太久,麻了!”

沈昭莫名被逗笑了,被吵醒的起床气渐渐地没了。

李圆圆站了一分钟,剥开草丛,那仙道弟子还躺在地上,双颊印着红巴掌,身上也是脏兮兮的泥土。正扭动着腰部,想要起来。或许是腰部被踢伤了,仙道弟子扭了好一会还是起不来。

李圆圆本要离开,见这情状又折了回来,他双手卡在仙道弟子胳肢窝里,脸一狰那仙道弟子便被扶了起来。

“多谢!”仙道弟子稳住身形,便说道。

“以后他们打你你得打回去,不然他能只会肆无忌惮地欺负你。”李圆圆说着便从仙道弟子身旁走过。

怎料那仙道弟子陡然唤出长剑,直接李圆圆,腰部的伤好似突然间就好了,他正义凛然地说道:“魔道皆乃奸恶之徒,你半夜在此究竟是在干什么?”说着说着便朝湖边一步一回头地退走了。

“娘的!好心做了驴肝肺,气煞老子也!”李圆圆闷了一肚子气,便踹了踹脚下的草,出出气。

“世俗的偏见日久岁深,仅凭你掷地有声的三言两语……撼动不了的!”沈昭轻轻一跃,便现在李圆圆身侧。

“沈妹子啊,原来是你!”李圆圆瞬间笑意斐然,“你怎么在这里?”

“此处清净,适合睡觉。”

闻言,李圆圆捂嘴打了个瞌睡,眼睛也开始惺忪起来,“沈妹子啊,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这觉还没睡完了!”李圆圆边走边说道:“你也睡睡,这人嘛,吃不饱睡不好就没精神。”

李圆圆走了,沈昭也失了睡衣,回头时发现对面山岚上一棵赤红色的树,流光溢彩好不瑰丽。

反正也没有困意,沈昭索性御剑而上,红色的衣裙摇曳翻卷宛若层层叠浪。

那座山峦并不好,沈昭很快便飞了上去。长着红色树的那个地方是个朝外延伸出十几米的崖台,红色树就像在中间。

沈昭眸光一凛,崖台上……躺着一个人!

她第一时间便下去看了,居然是……苏砚!

沈昭不知道苏砚为何会躺在这个地方,蜷缩屈膝的躺姿也不像在睡觉……难道受伤了?

沈昭蹲身近看,苏砚脸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嘴唇也白如腊。

“苏砚,醒醒!”沈昭不敢贸然动他,她怕苏砚会像上次走火入魔那般对她那样,便只能拿起一旁的树枝在他胳膊上捣了捣,苏砚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苏砚张嘴也不知在说什么。

“九五?”沈昭看嘴硬猜了个大概,“什么意思?九五?九五至尊?你想当皇帝?”这话就连她自己听了都想笑。

“救我!”苏砚终于忍不了了,便坚持咬牙,闷哼说了一句。

“救你?”沈昭这才伸手,手心贴在苏砚的额头上,一瞬间灼热的温度穿破皮肤,顺着筋脉直入心脉。

沈昭皱眉,看着虚弱得仿若病疴难起的将死之人,苏砚一向身体康健。除却上次走火入魔,在她记忆里苏砚到哪都是恣意张扬的,那气死所有人的心劲,可不是一个病秧子能有的。

“九州社令,人道安宁,洞天水风,访魂之术。”沈昭单手结印,额间浮现霜华印记,她将手心的太极咒法从苏砚的额头处打了进去,“你要想活命,就收起你的戒备心!”

这访魂之术,用来查验别人的神识,虽然听起来很厉害,其实无比鸡肋,因为此术法只有在中术者同意敞开神识的情况下才能顺利进入查验。

沈昭看着苏砚毛茸茸的睫毛因疼痛一颤一颤的样子,竟然有这心疼他,“我知道你听得到,我是想救你的,你也得配合着点。我不通医术,只能用这个方法!你若是实在不愿意,我叫会医术的弟子来给你医治。”

苏砚身体一阵一阵地痉挛,看上去比方才更严重了,他终于疲软地抬眼,侧眼看着沈昭。如此虚弱之人,却是一把抓住沈昭的手腕,苏砚手心同样灼热,温度在沈昭露出的皓腕上晕开,他抓得很紧,仿佛濒死之际握住救命稻草那般,“不!就你!你……是我最好的良药!”

“什么?”沈昭懵逼一瞬,什么她是他最好的良药?难道她得把她练成药给苏砚服下去,苏砚才能好?

苏砚皱如折扇般的眉头,陡然升起一股怒火,这个笨女人,又在想什么?

他只能握紧沈昭的手腕,也在梳泄他的痛苦与愤怒他咬牙说了句。

“快!”

“……”

求人办事,就不能放低姿态吗?

沈昭虽不满苏砚的态度,却还是在经历一片混浊之后进入了苏砚的神识。

这是一片黑水,上头是一望无际的黑空,黑得无比均匀,就像在上边崩了一块黑步,总之很压抑。

沈昭不解,一个人的神识怎会黑成这个样子?很难想象苏砚到底经历过什么!沈昭也见过她自己的神识,是一片朦胧山水。难道苏砚这人心黑?所以神识就是这个样子的?

黑水里长着一朵钟鼓大小的莲花,同样黑色的花瓣,莲心中却长着八个金色的莲心,莲心微微摇摆着,这是苏砚无尽黑暗里……唯一的光!

不对!

莲心内有何缺口!

沈昭飞跃地上,脚尖立在水上。

原本莲心内有九株金色花蕊,方才之所以看到是八株,是因为有一株被折断了!

沈昭猜了个大概,许是苏砚神识之内花蕊断了一株,他才会那般样子。可是这到底是怎么断的?苏砚修炼天分逆天,应该不至于天生残缺吧?

难道是因为苏砚修炼走火入魔了?

沈昭又瞧了瞧,那手腕粗细的断口处参差不齐,就像是被随意掰断的甘蔗,牙口高低不一致。

难道苏砚自己折断的?

沈昭咽了口口水,要真是这样,苏砚这家伙还是个暴虐的主了?!

多想无益,既然进来了,那她就当一回庸医,给他好好治一治了!

“苏砚呐!若我头病医脚,给你整死翘翘了,你成了横死鬼可千万别来找我!毕竟,这是你自己病急乱投医!”

沈昭盘坐而下,身下出现一个六瓣霜花印记,“道非恒道,有无相生,无知无欲,湛渊和同!”陡然身下的霜华阵法源源不断地生出冰粒,冰粒攒聚在一起,盘旋饶着沈昭,渐渐地冰粒仿佛银色的火焰,不断滚动着。

与此同时,黑水之上的的莲花下出现一个同样的阵法,“舍予一念魂,换尔一天心!”登时,两个法阵快速扩大直至融合在一起。

神识之内一片安宁,只有寒风吹动冰粒的呼啸声……

神识之内的时间是与外界真实时间不同的,以是沈昭出来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

怀中的苏砚稳定了不少,面色也红润了起来,如此看来提前来说,沈昭成功了!

沈昭脑袋晕的恶心,便跑去一旁呕吐,她舍了自己的一念心魂如修复苏砚的元神,虽说心魂不出两日便会自己恢复,可将将这会儿她却是耐不住胃中的排江倒海。

清空所有杂物后,沈昭腹部空落落的,她看着那棵赤红色树,叶如羽扇,两瓣巴掌大的羽扇叶中间嵌着一颗白里透粉的濂珠。满树流光溢彩,红得旖旎。

沈昭忍不住摘了一棵粉白似珍珠的果子,捏在手里柔滑如丝,“真奇怪的果子!”

“此树名为缚心,传闻有位大神为了修得至上功法,不惜杀妻斩情丝,被他剖离的情丝变成种子长出了这么一棵树。”

沈昭回望苏砚,银色的发髻不知何时掉了,他瀑布般的青丝垂了下来,宛若春日山涧温柔的瀑布。

“你……感觉如何?”沈昭瞧着苏砚,哪有半点素日里盛气凌人的气焰,柔弱地活脱脱一个病弱美男子。

“这次谢你!”苏砚缓步走了上来,云雨迷蒙了逼人的俊朗,柔情四溢的泼墨山水下笔即成,他看看缚心,红色的流光印在他眸子里,“你觉得为正道而斩情丝……此做法如何?”

沈昭的心被苏砚勾到了十万八千里外,苏砚温热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她的魂翻了个猴子的筋斗云,瞬间便回到了这棵树下,“嗯……我觉得……情并非是正道路上的羁绊,有时候反而是一往无前的坚实后盾。或许有人觉得这种说法太过矫情,不过如何看待,无非是个人所择。”她拿起那棵果子,满树流火般的赤红色将果子染成一轮红日,她笑了下,“此事无关对错,只因人而异。”

苏砚仰头瞩目这缚心树,沈昭侧头便看到他眼角的那颗泪痣,平日里苏砚骄狂的凤眸睥睨天地,凌人的气质全全将这颗柔情泪痣唾沫,以至于沈昭平日里虽能看到这颗泪痣,却并不会过分停留。

苏砚沉默良久,深沉哀叹了下,“你这想法……太危险了!”

沈昭猛地回神,她的想法怎么了?

危险?

她遏制不住不可思议,无语地撇了撇嘴,苏砚这张嘴还能指望他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呢!?

苏砚看向沈昭手心的果子,粉白粉白的好似天生就带有一种魅惑,他挑眉道:“我劝你扔掉这果子,否则……”

苏砚的嘲笑还未散尽,他身体便动不了了。

他愕然地看着沈昭,她居然点了他的穴?封了他的修为?

“沈昭,你做什么?”苏砚方才死里逃生,本就没多大力气,这下被沈昭点穴封修为,堪堪就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男子!

不!准确来说,是被下了药,即将要被热情女子尽情调戏的样子!

只见沈昭双眸中透着粉光,双颊是恰到好处的愠色……不显不露!

沈昭伸着食指,从苏砚额上的黑发里一路畅通无阻,安抚过他的眼眸,被他毛茸茸又有些扎的睫毛弄得指尖簌痒。接着便触到他高挺如险峰的鼻尖,灼热的气息浸润沈昭指尖。紧接着又到了凉薄的唇瓣,唇瓣微动间,痒得沈昭不禁笑出了声。

沈昭的手指并未停歇,在苏砚坚硬的下巴处听了听,苏砚深咽一口气,“沈昭,你中了缚心的媚术,醒醒!”

“你这……俊俏的娈童,如今你毫无还手之力,不若……”沈昭一笑,本就媚的她,这下更是比天下至高的媚术还魅惑几分,她指尖挑起苏砚的下巴,“好好服侍我,与我……春宵一度!”

苏砚原本没变化的脸被沈昭这几句话勾的满脸通红,从脚底红到了头顶,宛若一个火人。他喉结动了动,凤眸微滞,似是在极致地忍耐,“沈昭……你一天脑子想的都是什么?竟把我当成……娈童,你最好醒过来,否则等会儿会发生什么,我没法控制!”

沈昭莞尔一笑,双手覆在苏砚脸颊上,指缝间划过苏砚的头发,搞得她心痒难耐,便是情难自禁地在苏砚凸起的喉结上落下一吻,冰冰凉凉的,苏砚身体的温度却到达了顶峰。

苏砚喉结滚动,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从下半身涌了上来,他握紧双拳,闭眼不再看沈昭,只是闷声道:“沈昭,你……过分了!”

“过分?这才哪到哪?”沈昭邪魅一笑,竟是把苏砚学得像像的,她一把将苏砚推到缚心树干上,手起手落便扯下苏砚的腰带。

“沈昭,等你醒来,你最好别怪我!”

“为何要怪你?你长得这般人神共愤,我真是迫不及待想办了你呢!”沈昭温热的唇在苏砚耳边、嘴边来回腾挪,“你……是我的!”她指腹摩挲着苏砚的眼眸,两人鼻尖抵在一起,她的声音宛若狐狸动情的颤音,“你这眼睛以后只能看我一个!”

“凭什么!”苏砚没好气地说道。

“就凭你是我的,旁的女子若是看你一眼,我……会动怒的!”沈昭对苏砚下达着主人的命令。

“妖精!”苏砚直勾勾盯着勾他魂摄他魄的沈昭。

倏尔,沈昭将苏砚的双手用方才解下来的腰带绑在一起,扎扎实实地拢作一团,藏在在缚心树凸起的断枝上,“我要享用你呢!”

沈昭笑着,她的吻落了下去,唇瓣纠缠在一起,苏砚身体却越发僵硬,他终于忍不住了,睁眼盯着沈昭,却与沈昭媚人的寒眸撞在了一起,他瞬间……情动了,他好似看到元神所在之地,一片暗无天日里陡然升起一轮皎洁的弦月,月光如练,照得那株莲花无所保留地盛开!

感觉到唇间一股凉风吹来,苏砚回神,只见沈昭停止了问他,而是伸手扯下她的发带,将他的眼睛蒙住了!

苏砚眼前一片红色雾光,只听得沈昭说道:“你这眼睛里的情……太灼了,我得蒙起来,才能肆无忌惮地和你睡觉!”

真是不害臊!

苏砚这下真是对沈昭刮目相看了,原本以为沈昭是个无趣又正经地女子,今日若非这缚心果子的媚术,想必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沈昭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苏砚只觉胸口趟过一阵微风,沈昭这是脱了他的衣服?

可耻!

他这居然被一个女人扒了衣服!

士可忍孰不可忍!

出神间沈昭温热的唇落在苏砚胸膛,他不由得身体一怔。

沈昭在做什么?

亲他?

这是他过了这么久第一次被人亲……这个地方。

“沈昭,你信不信我真的要了你?”苏砚几乎咬牙切齿地说着。

“嘻嘻!”沈昭喘笑出声,“不,你没那个本事,是本姑娘要睡你!”

苏砚再也不想忍了,他都能想象到沈昭那副得意地奸笑。

若再任由沈昭真的肆无忌惮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在这里与她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

可是……趁人之危这事,他做不来。

苏砚深呼吸,便挣断了缚着他的腰带,结出一道醒神咒,弹进沈昭天灵盖。

堪堪还在狂舞乱魔般折磨苏砚胸膛的沈昭顿时无力地倒在苏砚怀中,苏砚终于舒了一口气。

他将沈昭横打抱起,轻轻缓缓地将她安置在树下,生怕磕着他的宝贝。

苏砚摘掉蒙着他眼睛的发带,清风吹来还能闻到发带上沈昭发间残留的香味,同样地……勾他魂摄他魄!

他穿好衣服,蹲身看着沈昭,他不由得展颜一笑,“你可真奇怪!面上对人对事漠不关心,实则内心赤诚善良。如你这般人,我又怎能伤你!”

若非沈昭方才割掉一缕心魂救他,他早就疼死了!

苏砚也不知怎么了,他就那样盯着沈昭看,仿佛沈昭就是专门针对他的媚药,只要看过一眼,便……难以忘记!

他好似并不反感这种感觉了!

“呼!”沈昭是从噩梦中被吓醒的,她登时惊慌失措,坐直身看着周围,眼角还留有惊骇。

“醒了!”苏砚从缚心树后绕了过来,别有深意地看着沈昭,“你睡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沈昭头疼,“我记得你说什么让我放下缚心树的果子,然后……”她摸头蹙眉,“然后就没记忆了!”

“是你耗损心魂,一时晕了过去。”苏砚忍俊不禁,耐住没笑,别有深意地说着。

“哦!”

沈昭也不想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却瞥见河边的弟子已经起床了,聚在一起应当是要准备上路了!

没等沈昭说什么,苏砚道:“御剑!”

“……”沈昭无奈叹了口气,“您可真会要求人!”

沈昭踩剑而立,苏砚顺势跳了上去,沈昭御剑而行,她突然问道:“那日你为何能御剑?”

“这里所有人都会御剑,只是只有你的剑能御!”苏砚淡淡地解释着,沈昭只觉她后背被苏砚的话挠得痒痒的,怎么好像苏砚的话里还有一分……宠溺!

错觉!

沈昭微微摇头,一定是错觉!

这一天又是马不停蹄地赶路,应当到了黄昏,天上渐渐落了细雨,天色很快便暗沉了下来。

宗政无名看着天色,黑云低压,闷热无比,是要下暴雨的征兆。

他对带路的苏砚和顾听雨道:“今夜不宜在前进,依我看找个地方避避雨,正好弟子们赶了一天的路也疲惫了。”

顾听雨瞧了瞧身后的弟子们,大部分都是面露疲意,便答应了下来,“如此也好,得快些找个避雨的地方。”

苏砚眸光穿过一群人,落在最后边的沈昭身上,他眼底是化不开的暖意。

她应当也累了吧?

苏砚指着前边的山,“这一带山多,或许会有洞之类的,都找找看。”

大家一听可以休息了,干起活来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