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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散修的逆袭之路 > 第135章 系马高楼垂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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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短吧!以你的修为速度,足够了。”南泗笑看沈昭,“若非如此,沈昭,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那你为何来找我?你若找宗政衢,人多力量大,成功的几率岂不是更大?”

南泗摆手拒绝,“可不行,可不行!先不说那些人一见到我便喊打喊杀,最要命的是昊先生的那位朋友也还在那些人中间了?仙道中,我只相信你。”

“昊先生的朋友?莫非是?”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南泗赶忙摆手道。

先前南无言也说仙道之中的内鬼是个男人,还未找出来便发生了易青灯的事。

或许事实是这样的:易青灯是魔道的眼线,而另一个则是昊先生的探子。昊先生与魔道合作,以是南无言会说出那样的话?

以至于在易青灯被发现后,所有人都以为魔道的奸细是易青灯,已经铲除了!

看来,仙道那几位大宗主之中,还有人不干净啊!

她接过南泗手里的石破天惊,据她所知南泗是个杀手,从不过问镜花城之事,南沂更是他的堂兄,为何这次南泗甚至不惜杀南沂?

“为何这么做?”她还是问了。

“为了魔道吧!”南泗努嘴一笑,“我们杀手的心也不都是冷的。”

“东西我留下了。”沈昭握紧石破天惊,转身便离开。

南泗笑道:“时机不可多得,你可一定要快哦!”

沈昭走了些许路,转身又问道:“君明赫之死,可是你魔道的手笔?”

南泗道:“不是。”

“那昊先生呢?”

南泗摇头,“不清楚。”

沈昭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南泗眼神中竟是玩味,“沈昭,你一定会的!这个世上别人会不会做这件事我不知道,可是你绝对会!”

他闭上眼睛,怅然道:“沈昭,这世上因为有你这种人才精彩,只可惜你们这类人终究活不长久!”

沈昭一路下山,手中的石破天惊也没有收起来。

鎏镜嘤嘤叫了几声,引起了她的注意。鎏镜眼里有些担忧,她只能抚摸着它。

她心情沉重,要想催动石破天惊虽不能用修为,可却必须得用灵魂之力催动。

能困住神魔气的咒术就算有怕也仅仅只是一瞬,她到底能否做到?

不过,不成功便成仁。若成,玄门之危便可解除,若败,世间也不过少了一个人。

可她经历了那么多次生死,甚至就连黄泉都去过了,还有什么可惧的!

她相信,她不会那么轻易就死。

沈昭走在云州城街道上,两派大战,云州城元气大伤,如今就连白日里都没有几个人。

听闻应纯然在云州城内转悠,她便想来此碰碰运气。

赶巧,果真让她给碰到了。

只是,时机好像不对。

也是在那个街边茶肆,同样她也在街角那个位置,只是今日茶肆里坐着的人是顾长风和应纯然。

两人相谈甚欢,听闻这二人年轻时是一对无比相爱的恋人,只是不知何种缘故,顾长风转眼间便娶了燕雨清。

多年不见的恋人,如今一见面只怕是有很多话要说。

况且应纯然一直未婚,而燕雨清也已亡故,说不定两人还能再续前缘,也是一段佳话。

她决定,还是再等等看,等他二人兴致将尽,她再去。

应纯然接过顾长风倒的茶,玉手握盏,笑眼微眯,闻过之后已然是一脸享受。

顾长风放下茶壶,颇显伤感,“当初分开后,我便再未做过此茶,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手艺如何?”

她迫不及待品了一口,眼中也有些感怀,“远山客,味道如旧。”

顾长风一手握茶壶,一手揽袖,再次为应纯然倒满,“这远山客,只有你喝过。”

“远山客?”应纯然自嘲一笑,把玩着蓝玉茶盏,只是兴致已失,“年少时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境,人生在世人人都想做个山中客,终其一生也都在等一位远山客。”

她放下蓝玉茶盏,轻哼一声,“远山客。如今对你而言,我也不过是位远山而来的客人。”

顾长风垂眸沉默,再次为应纯然倒茶。

应纯然回绝,“不必了,你还不知道吧,我酷爱饮酒,不喜茶。约莫只是当年爱你至深,便觉得你的一切都是好的。师父说过,长得好看的男人最不可信,当年种种,如今想来真是令我啼笑皆非。”

应纯然端起那杯茶,闻了闻,那样一张绝世仙子般的脸是后悔。莫名心生反感,她轻轻挥手,那远山客便被洒到了地上,“真是难喝!”

顾长风始终没有威严,好似在应纯然面前,他与她始终都是平等的。

他的声音深沉,充满悔意,“小然,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对不住!”应纯然一手撑着头,一副随意样,“当年你就说过了,不过我在就不在乎了。”

“当年因我妹妹之事,我决意回宗门,为了壮大我的力量,能够与父亲对抗。”顾长风苦笑着摇头,“是我离你而去,娶了别人。”

“罢了,不必再说,我都说了我不在乎了。”应纯然有些许不耐烦。

“我听闻你这么些年一直未婚,可是因为我?”顾长风很少有说话没有底气的时候。

应纯然审视着顾长风,笑了笑,“长风,你还是这般自信,如同当年一样,丝毫未变。只是当年我因你的自信爱上了你,可今日我不会了!实话告诉你,我至今未婚,最开始的原因的确是你。”

“那后来了?是为何?”

“当时与你刚分开时,我悲痛万分,整日消沉。后来有一日,我突然顿悟了!”说话间应纯然眼底流过一分不可思议。

“悟了什么?”

“青葱年少,情情爱爱都是小。而强大自身,热爱自己才是大。大知闲闲,小知间间。我突然间就觉得,修炼巫术,让自己变得强大通透才是真正值得做的事。”

顾长风闻言,只是一笑,那份失落难以掩藏,“你若能这般想也是好的。”

顾长风欲言又止,“小然,其实这么些年,我对你。”

话未说完,应纯然直接打断,“长风,你我不再年少,张狂已失,不论当年的海誓山盟有多刻骨铭心,只是如今时移势迁,有些话就莫要再说了。”

顾长风并未怒,只是苦笑了下。

“不过,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应纯然突然说。

“你问。”

“这么些年,你可有那么一刻为当年的决定后悔过?”

顾长风反问:“你为何这么问?”

应纯然抿嘴,“不为什么,只是我看你并不开心。”

“还是只有你了解我,一眼便能看穿我的悲喜。”顾长风摇头,长长一声叹,“我本一心向自由,愿化鲲鹏万里游。只是这世间多的是悲、是不如意,若人人都能得偿所愿,那便不再是人间而是仙境吧!”

应纯然打趣道:“这么些年不见,你竟也会感伤了!”

“其实,你也没做错什么。只是你舍了我,在山水与樊笼中做了你认为对的决定。”应纯然说的很坦然。

“可是到头来,我妹妹死了,你也丢了。”顾长风无奈,“终究是我的心不够坚定,是权利太过诱人。”

“你做的决定你不后悔就行了,若当年你狠下心,对你妹妹不管不顾。想必你这一辈子人虽在山水间逍遥,心却会锁起来吧?”

“还是你了解我。”

“人生嘛,相逢意气为君饮,你应当多听听你的心,该意气风发就策马扬鞭,老态龙钟时便尽享天伦。长风,你太过束着自己了。”应纯然的笑在顾长风看来,如同当年一般明媚,是夏日的骄阳,不论何时总能将他的心照得透亮。

顾长风朗声一笑,应纯然觉得那笑有如当年一般爽朗不羁,还是位少年呢!

顾长风笑意仍在,手中出现一个灵囊,墨光一闪,他手中出现一壶酒。

他将酒壶递给应纯然,笑道:“忘记给你了。”

应纯然拿起酒,闻了闻,眸中充满惊讶,“江头树?”

顾长风:“当年并非不知你爱饮酒,我只是未说。我知你爱饮骊山酒大师的江头树,但那酒大师性情乖张,你讨了多次未果。”

应纯然满饮一口,脸上洋溢着少女的娇笑,“果然,还是记忆里的味道。我记得当年师父有一坛酒大师的江头树,我曾有机会喝过一口,只是那一口便让我永远忘不掉了。”

顾长风原本笑着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原本打算你生辰那日送与你,可是没过多久便出了那件事,这酒我一藏就是二十五年。”

应纯然继续饮酒,“是啊!二十五年了,当年你不过十八岁,而我也才十七岁。如今,你已入不惑之年,而我也是半老徐娘。”

“岁月不饶人,就算是修士也只是看起来比别旁人年轻些而已,终究影响不了那必死的结局。”

沈昭虽站得远,却仍能看到顾长风眉目间没了威严,沧桑无力感油然而生。不过,顾长风一夜之间没了妹妹,又遇挚爱,总得说说心事。

她只是想知道,这两人何时才能结束?

鎏镜也等得不耐烦了,竟蜷着四条腿,睡着了,只是那尾巴还轻轻动着。

茶肆。

应纯然:“生老病死,人生常态。若想不老不死,也只有成仙这一条道。”

“罢了,先不谈这个了,我有件事要问你。”

应纯然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眸子中潜藏着什么,“可是要问我,瑶族隐世百年,为何我突然插手仙道之事?”

“我想知道,可也没法子逼你说,决定权在你。”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应纯然努嘴,“无非就是我觉得瑶族百年不出,族人有些不自知了。淳朴至真是少数,腐虫恶臭倒是横行。趁此机会,瑶族再次入世,是时候给瑶族换换血了!”

“若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顾长风朗声笑道,“我水云阁在修者界还是有些实力的。”

应纯然没有推脱,“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有事就来找你。”

“求之不得。”

应纯然慢饮着江头树,怅然感慨,“只是我时日无多了,须得快些做成。”

“时日无多?”顾长风品着远山客,眉头微皱,“何出此言?”

“为了报恩,损了自己十年寿罢了!”

顾长风眸子微颤,握着茶盏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他只是道:“你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冲动。”

“这哪叫冲动?这叫有恩必报,嘉行良德。”应纯然仰头笑着,好一副灵动跳脱样。

顾长风的眸子未曾从应纯然脸上挪开,神色迷离,好似又回到了当初时光。他不禁一笑,道:“既如此,那我会全力助你。”

“那就多谢了!”

看着已经空了的酒壶,应纯然面露不满,将酒壶放在桌上。她道:“我那位朋友等了我许久了,若让她再等下去,可不太礼貌。”

顾长风看了眼街角处的沈昭,“她有些像年轻时候的你。”

应纯然回头看了眼沈昭,皱眉反驳,“看来你人老了,眼神也不太好了。我哪里是那么冷冰冰的?”

顾长风:“其实我能猜到她为何来找你?”

应纯然眸子微动,眸子带着一种审视,“哦?那你希望我做这件事吗?”

“宗政衢就是个万恶之源,我自然不希望你去救他。”顾长风止言,对上应纯然的眸子,“只是我劝不了你,不是么?”

应纯然无奈摇头,“长风呐!于我而言,你始终都是相当耀眼的。”

应纯然转身便朝着沈昭走去,留下一句话。“这壶江头树二十年陈酿,我很喜欢!”这句话随着那蓝玉酒壶的破碎而停止。

顾长风会心一笑,这个笑不惨杂烦愁的情感,不经任何修饰,只是由心而发的笑。

应纯然走了过来,沈昭抱拳躬身,“应谷主。”

“行这么大礼,可是有事?”应纯然打趣着,随即她的目光被鎏镜吸引了去,合不拢嘴般惊叹,“竟是九尾天狐!能见到此物,真是不枉此生!”

应纯然欲伸手摸鎏镜,鎏镜却生出了敌意,躲在沈昭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