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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散修的逆袭之路 > 第138章 细说当日死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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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面色一转,再次挺直身板,“我告诉你,就算浣月宗倒了,你栖皇山也做不了金陵城第一,我劝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词,丢了你栖皇山的脸面。你个泼辣蛮狠的女人,还是乖乖待在栖皇山,莫要出来丢人现眼。”

欧阳林溪手一挥,一根淡绿色的蝎尾鞭出现在手。

“竟敢这般同本小姐说话,你不想活了!”

欧阳林溪振臂一挥,那鞭子闪电般打在莫非身上,莫非被击退好远。

欧阳林溪再次扬鞭,对着娇弱公子,面对此景,那娇弱公子竟丝毫不惧,只是道:“欧阳小姐,你太过无理取闹了!”

欧阳林溪咧嘴不屑一笑,“我就是无理取闹,莫本拭,你个懦夫,吃我一鞭再说!”

“莫本拭?”沈昭看着娇弱公子,“莫非是易水善的弟弟?”

“应该不假。”苏砚看着下边,饶有兴趣,像是在看戏。

欧阳林溪挥出一鞭,站在莫本拭身前的三位弟子,毫无还手之力便倒下了。只有莫本拭站着,他没有惧意,只是劝道:“欧阳林溪,我并未招惹你,为何你总是针对我?”

“莫本拭,我就欺负你了,只是因为你这个人就跟你的名字一样,没有一点本事。”欧阳林溪故意调高音量。

莫本拭眸子暗了下来,此时欧阳林溪的鞭子再次劈来,莫本拭脚下生出一道白光,只见莫本拭步步生莲,长鞭所及之处悉数化成白色莲花。

莫非在躲避之余,瞧见莫本拭的步法,惊讶道:“公子,你竟练会了这万里游。”

莫本拭只应了一句,“也是这几日才悟会的。”

长鞭扫过,莫非弯腰躲过,喘息道:“公子可了不得,这步法是剑道宗的独门秘籍,这世上也只有你、小姐还有宗主会。”

欧阳林溪的鞭子愈发凌厉,莫本拭在空中留下一朵朵莲花虚影。

沈昭凝神,“这步法怎么这么眼熟?”

“黑衣人。”苏砚道。

她这才记起,当日刺杀易辞雪还有那夜引他们前去找到易青灯的人,用的是同一种步法。

只是那夜的黑衣人在这个功法上做了掩饰,她本以为掩饰很巧妙,只可惜还是逃不开苏砚的法眼。

“这么说来,刺杀易辞雪的人是剑道宗的人,引我们指证易青灯的也是剑道宗的?”

苏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仍在用此步法不断躲避的莫本拭。

“那你说这三人里边有没有莫本拭,或者易水善?”

苏砚不假思索,“莫本拭没可能,易水善倒是有可能。”

她将目光转到莫本拭身上,仅仅这一小会儿,莫本拭便已经支撑不住了,抚着胸口,为了不让自己晕倒,一手扶上茶肆边的柱子。

经欧阳林溪这一鞭,周围的房子都被她一鞭子劈没了,只剩下残破的墙体,还有飞扬的尘土。

欧阳林溪嘲讽道:“莫本拭,看来你真就这点本事!给你个意见,回去让你爹娘给你改个吉利点的名字,看看你这瘦不拉几,病恹恹的身体能否好一些,能活过二十。”

说话间,她再次挥出一鞭,只是这次落下的鞭子被一人用手掌接住,欧阳林溪见此人,失了嚣张的气焰。

只见顾听雨将那鞭子空手接住,淡淡说了句:“欧阳小姐,你太放肆了!”

欧阳林溪赶忙将鞭子收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颇为不愿地乖乖行礼,“顾公子。”

“欧阳门主为人刚正,若是他没有教会你怎么做人,我不介意教你。” 顾听雨的话依旧如水,只是今日是飞流直下的瀑布。

欧阳林溪却挺直身,看着顾听雨,“故顾公子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教倒是不必了。”

她命令身后随从,“我们走。”

走了没几步,欧阳林溪转头看着房檐上的苏砚,下巴指着苏砚,高声道:“喂!本小姐很中意你,你乖乖等着,我来绑你回去做我的夫婿。”

此言一出,顾听雨呆住了、沈昭呆住了。

沈昭看了眼苏砚,饶有兴趣,“看来这位姑娘并不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苏砚。”

苏砚没有搭理欧阳林溪,对沈昭说:“小丑一个。”

见苏砚没搭理她,欧阳林溪双手叉腰,命令道:“喂,本小姐在跟你说话!”

啪!

只见顾枕诗一巴掌扇了过去,气势十足,原本都是大小姐,可这两人的气势这么一对比,欧阳林溪相形见绌。

“你是何人?敢这般同砚哥哥说话?”顾枕诗横眉冷对。

欧阳林溪白白挨了一巴掌光,又不能还手,还知道了方才自己要绑走的男人竟是苏砚!

那位天资绝佳,修为远超宗政无名的苏砚,年轻一辈当之无愧的第一!

她这般戏弄苏砚,可是将他得罪了个透。

一时间,欧阳林溪表情极其丰富,羞愧难当之下,低头跑开了。

经这一闹,人大多都散了,江芷沅看了一眼沈昭,微微一笑,便走开了。

顾听雨抬眸看着屋檐上的二人,好似日月同辉,真是耀眼!可顾听雨却觉得分外刺眼,他只能强装一笑,点头示意后便离开了。

临了,顾枕诗也看向他两,眸子黯淡无光,只是没了先前的敌意。

熟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下边倒还有一些人,只是沈昭都不认识。

“当时,南无言说了仙道的那位内奸是男人,可最后抓到的却是易青灯。”沈昭对于内鬼之事觉得有些乱。

“哦?”苏砚问:“阿昭可是觉得易青灯死得冤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猜,魔道的内鬼可能不止一个。”她略微思索,便将所知悉数说了出来,“南泗说昊先生的朋友在仙道,当时南无言说内鬼是个男人,会不会他说的是昊先生的朋友?而易青灯才是南无言安插在仙道的眼线?”

苏砚看了眼她,打趣道:“你还爱想这些事?”

“我这个人不喜欢云里雾里的,有些事不弄明白,心里不舒服。”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那位昊先生的朋友我一时猜不到。”苏砚突然看着她,“阿昭,你可与什么人结过怨?”

沈昭不明所以,“何出此言?”

“昊先生派南泗来杀你,我怀疑你是不是与他有仇?”

这点沈昭倒是疏忽了,当初在员峤仙岛南泗对要杀她只是供认不讳,在生死逆转时,南泗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她死来想去,她能与何人结怨?“君让尘算一个,其次倒是没了?”也只能想到这么一个人。

“那平时看你不爽的了?”

闻言,她有些愠怒,为何苏砚说这话感觉这么欠了?

她道:“看我不爽的还挺多,君辞盈、君子兰、还有你那未婚妻顾枕诗。”

听着她言语里的不爽,苏砚笑了笑,“先前你砍了君让尘一臂,我怀疑过要杀你之人是君明赫,当时我便猜君明赫或许与昊先生勾结。”

“你调查君明赫了?”她了解苏砚,他这个人做事,总比别人先想一步,若是有了一个想法,那必然会快速求证。

苏砚点头,“只可惜并未有结果。”

“其实,君明赫被杀,我始终觉得这背后有什么阴谋。”她问苏砚,“你觉得是镜花城还是昊先生?”

苏砚凝神,“应该不是镜花城,但是否是昊先生尚未可知。君明赫的死我也猜不透,君明赫在四大宗宗主中是最逊色的一个,一生无功无过,我实在想不到这个人出于什么理由杀他?”

“会不会是他的仇家来寻,君明赫我们不了解,自然不知道他有何仇家?”

苏砚摇头,否定了她的看法,“若真是仇家寻寻仇,为何偏偏要与易青灯同一天死?虽说世上有巧合,可毕竟这两人都是四大宗宗主,我很难不怀疑。”

“君明赫的死,毫无征兆又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沈昭叹息。

苏砚:“我遇到这种没头绪的事,一般会将这件事看做是要必然发生的。”

“那就是说,君明赫是时候死了?”

苏砚星眸微动,打量着什么,他道:“阿昭你说会不会君明赫就是昊先生的那位朋友?因为没有用处了,便想杀人灭口?”

君明赫?昊先生的朋友?

她觉得不可思议,想起君明赫那张笑眯眯的脸,做事那般懦弱,被易青灯那般侮辱也不敢反抗。

这种人会与昊先生勾结?他敢吗?

虽说人不可貌相,可在她心里她不相信君明赫会是内鬼。

没等她说,苏砚道:“罢了,这都是我毫无根据的猜测,不可信。”

“且不说君明赫,单就在众人眼底死去的易青灯,为她下毒之人,会是那头脑简单的崔茗吗?”沈昭回想着那日易青灯死去的场景,当时她看着崔茗的方向,所以众人都以为是崔茗杀的易青灯。

可沈昭总觉着哪里不对。

苏砚瞧她眉头皱着,便提醒道:“想想看,当时崔茗那个方向还站了谁?”

还站了谁?

欧阳北战、崔茗、赵登风。

还有谁?

脑海中记忆浮现,那日易青灯看着的方向,最近的是易水善和易亭眸,再之后便是欧阳北战、崔茗、赵登风。

这几人会是谁了?

为何要杀易青灯?动机是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苏砚不知何时,已经是玉笛在手,他玩转着黑色玉笛,在月色与红灯的照射下,黑色玉笛射出一道光,相当刺眼。

沈昭眼睛不舒服,瞬间闭上眼睛。

只是顷刻间,思绪如潮水般涌来。

易青灯死之前也有道光,就这么射进她的眸子。

那是一块玉,是易水善佩戴的。

易青灯死之前看着的方向,易水善也在,只是易水善是易青灯的嫡传弟子,加上那一夜众人围杀易青灯,作为易青灯的弟子,易水善她们三个愤然救主,以是所有人都没有怀疑易水善。

她很清楚地记得,当时易青灯临终前,对易辞雪和易亭眸都有嘱托,可唯独对易水善一句话都没有说。

若沈昭记得不错,当时易青灯对易亭眸说的是,“亭眸,你心太善。以后不要另一相信别人!”

不要相信别人!

易青灯指的会是谁?

当初在生死逆转时,易水善便对易亭眸和易辞雪起了杀心。

易水善也是剑道宗的人,那日杀易辞雪的人也是剑道宗的,引众人前去的也是剑道宗的人。

或许真的会是易水善。

她是易青灯的大弟子,接近易青灯,给易青灯下毒并查出易青灯与魔道勾结,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怪不得,当时易水善一口咬定崔茗,那崔茗也真是可怜,原本被易青灯羞辱,无法一雪前耻不说,最后竟也是因为这件事而死。崔茗做个憋屈鬼吧,说不定付春花见他可怜,会为他择个好胎。

只是她图什么?

想了这么多,她问苏砚:“你说她图什么?”

苏砚努嘴,“不是杀人偿命,便就是权欲熏心。其实是哪种原因,都已经不重要了。人已死,若有报仇者,非亲即故,与你我关系不大。”

沈昭长出一口气,心头一轻,“易青灯只是幺麽小丑,不过好在她的死明了了,与背后布局的昊先生无关。”

苏砚:“罢了,有些事你越想弄明白,就会越乱,说不定,哪天真相就送上门了。”

想也想不通,她也不想想了,望着天边那愈发扩散的紫黄色云。

一点哀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自嘲一笑,神魔剑气天下无敌,要面对敌人如此强大,她竟还在这里探寻真相,想起来不免有些好笑。

鎏镜在一旁已经睡着了,那九条尾巴摆动的样子,甚美!

她想,要是自己也能这么无忧无虑便好了。

以前她从不管与自己无关之事,可是此番离开秦岭,太久了,她的心似乎变了!

当时立誓发愿,要守护弱者,守护己心。说的好听,只是她一直待在秦岭,总不能守护那些个树。

这本就是她年少的誓言,如今在外边待得久了,便越发想实现这个誓言。

大抵是人人年少时都有个英雄梦吧!锄强扶弱,一剑成名,成为人人称颂的侠者。

光是想想,就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