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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散修的逆袭之路 > 第152章 混沌之气遇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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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说的这些沈昭都知道,只是生者死后灵魂飘在另一处空间,七天后便要入黄泉,从而重新进入轮回。但是,灵魂所生存的空间灵气稀薄,一般人的灵魂只能存在七日,就算是修士也最多坚持四十九天。

苏砚以灵魂体存在了五万年,先前沈昭一直以为是苏砚过分强大,如今看来,此间别有秘辛。

沈昭问:“为何进不了?”

苏砚道:“因为我是混沌之气。”

“混沌之气乃天下万物的源气,也仅仅只是传说,莫非是真的?”

苏砚也不太确定,“逍遥还说,我只有夺取他人灵智,将那人的灵魂吞噬掉,才可占据他人的身体,彻底进入活人的世界。”

“那为何几万年之久,你还是灵魂体?”

“混沌之气太过复杂,常人的体魄接受不了。”

“所以你等了几万年才遇到苏砚这么一个有双脉的强悍体格者?”

苏砚顿了顿,道:“几万年了,我遇到的双脉者少说也上百了。”

“那你为何等了五万年,选了苏砚?”

苏砚眸子冷淡,冷哼道:“那些人我看不上。”

沈昭知道苏砚在开玩笑,便识趣地没揪着这个问题问下去。她转念一想,觉得有个问题是时候问了,“那你为何偏偏选了苏砚?”

沈昭觉得,苏砚等了五万年才选了苏砚这么一个双脉者,其间自有更深层的原因。

“你很想知道吗?”

“这个问题我很久之前便想问了。”

苏砚侧头看了一眼沈昭,两人的眸子近距离接触,苏砚浅浅一笑便回头,道:“因为苏砚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少时死去的双脉者。”

“死去?为何?”

“要想夺他人灵识,占据他人灵识,除了抢夺还有更好的方法。”

沈昭道:“什么方法?”

“人临死之际若是甘愿献出自己的灵魂肉体,那么夺人灵识者便可更好地与献出身体者融合。苏砚很小的时候,我便跟着他。后来不知得罪了何人,苏砚遭人杀害。临死之际,他灵魂出窍,与我达成了协议。”

苏砚神色黯淡,几万年来,那上百人的双脉者无不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有着各自或欢喜或悲伤的人生。

他又怎能因一己私欲,便强行夺取他人生命。

也就只有苏砚,愿意献出自己的肉体。

沈昭自然不知道苏砚在想什么,便问:“什么协议?”

苏砚的声音很沉,“苏砚答应献出肉体与我融合,而我则要保护好的父母。”

保护好苏砚的父母?可苏砚的母亲已经亡故了!

沈昭看着苏砚,那张脸冷了不少,她埋头靠在苏砚肩头,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她明白,苏砚哪里是因为想要找一愿意献身的双脉者,苏砚大抵是不想杀害任何一个人吧!

沈昭挤出一个绝美的笑容,留在黑暗中。

苏砚神色无光,背上的沈昭双臂环着他的脖子。

苏砚眸子无光。

那一夜,下了很大的雨。

那是苏砚的生辰,燕云柔为了让苏砚开心些,顶着大雨从城东跑去城西。

那一夜长安静寂无声,这座繁华的盛世都城都在哀默。

长安乃人族都城,修真界的势力,很少干涉。

苏砚撑着伞,独自站在门前,望着暗雨连天的长街,始终没有母亲的身影过来。

苏砚虽说年纪小,可是灵魂却已经五万年了。强大的灵魂感知力,让他顿生不妙。

好多人在与一人打斗,那一人的气息很熟悉,苏砚几乎日日都能接触到。

苏砚扔下伞,朝着长街那边跑去。年仅十五的端娘,稚气未脱。

端娘拦下苏砚,雨声很大,端娘只能喊道:“公子,夫人为了你,孤身引开那些杀手。你若是去找夫人,那夫人做这么还有何意义?”

苏砚并不似别的孩童那般哭闹,只是很冷静地问:“我阿爹了?他不是说今日会来长安吗?”

端娘摇头,大雨中看不清端娘的神色,只是雨水进入眼睛,让端娘只能眯着眼睛,“公子,苏先生今日来信说族中有事,来不了。”

苏砚圆嘟嘟的小手紧紧握住,隐藏在湿了的衣袖中,“罢了,我自己救!”

苏砚一把推开端娘,飞速朝着打斗的方向跑去。

他虽有几万年的灵魂,可与苏砚的肉体融合才不到两年,他目前可以说除了沉稳些,在力量方面与一般孩童相差无几。

苏砚没有停,积水蔓到了他脚腕处,泥水沾满了紫玉靴子。

苏砚一直跑,一只跑,他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阿娘,等等我,我定能救你!”这一路上,苏砚心里只有这一个信念。

可是啊!

等他跑过去的时候,十几个人逼得燕云柔节节败退。

苏砚幼小的双手结出一朵黑金色莲花,那莲花炸裂,使得燕云柔可以暂时脱身。

燕云柔飞掠而来,抱起苏砚就跑。

跑了两个街角,尽头处等待着的又是十几人。

那些人围攻而上,燕云柔再次与十几人对上,一旁的苏砚不断地结出黑金色莲花,可是以他目前的实力,就只有这个威力了。

最终燕云柔败。

燕云柔抱着苏砚,那些人剑指燕云柔,“交出那样东西,我饶你们母子一条命!”

燕云柔丝毫不惧,道:“那个东西本就是子虚乌有,你竟因这虚无之说便灭我全族,你不得好死!”

“你这个样子是不想说了?”

“虚妄就是虚妄,我又从何说起。”

那人沉气,挥手示意那些人动手。

燕云柔在苏砚耳旁所了句,“砚儿,好好活下去。”

苏砚瞪大眼睛看着燕云柔,她将自己推开,结出传送阵法,将他推进阵法。

苏砚看着燕云柔,几十柄剑刺穿她的胸膛。

蓝光微现,这个洞好似无穷尽。

这么些年苏砚时常在想,若是当年他没有不自量力孤身去救燕云柔,想来燕云柔最后应该能凭借那个传送阵法逃离吧!

倘若当初让苏砚就那么死了,那燕云柔便也不会孤身一人引开杀手,她也就不会死。

苏砚做梦都想找出杀害燕云柔的幕后之人,可是找到了,一剑杀了便可。

报仇成了他活着的目的,可是大仇得报他又该怎么办?这些年,他从未有一刻不在自我欺骗,燕云柔的死是昊先生所为,与自己并无干系。

可当自欺欺人的理由消失时,那真相便会如噩梦般夜夜纠缠。

最后在无限的悔恨与自责中度过漫长人生。

苏砚感受着背上柔弱无骨的女子,心下自语:“阿昭,当年我面对阿娘的死无能为力,甚至将她拖累。这次我绝不会放弃你,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你。”

一路无话,沈昭困意袭来,再次入睡。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人一直都在地道中赶路,沈昭身体日渐瘦弱,已经没办法走路了。

这一战结束,仙魔道损失惨重,不过倒是没有伤害到普通百姓,以至于大战才结束三日,云州城便恢复如初。

十里长街,红灯结彩。

一处街边茶肆,坐着两个人,显然是赵登风和欧阳北战。

欧阳北战不解地问:“赵宗主,我本是要今日离开的,你写信将我留下,又特意约在此处,所为何意?”

赵登风端起茶盏,笑眼微米,倒是有几分像君明赫。不过君明赫给人憨厚老实、平易近人的感觉,而赵登风却是奸猾。

他道:“能有何意?不过是想请欧阳兄喝杯云州城的茶。”

欧阳北战浅抿一口极其普通的清茶,看着杯中茶水:“事出反常必有因,我与赵宗主不过相识几面,虽一同对抗过魔道,还真没到称兄道弟的地步。”他放下茶,看着赵登风,挑明道:“有什么事,还是快些说清楚,我还急着回金陵了。”

赵登风眨了下眼睛,长长地“哦”了声。随即又道:“提起金陵我又想起了一件事。”

“何事?”

“仙道经此一役,势力格局早就变了。我相信过不了太久,盟主便会召开论道会,对仙道来一次大洗牌,重新划分各方势力。”赵登风对上欧阳北战别有兴致的眸子,道:“金陵城原本是碧白湖浣月宗一家独大的局面,而如今易青灯身死,浣月宗已无力与你栖皇山对抗,我猜欧阳兄如此着急赶回去便就是为了此事吧?”

欧阳北战一笑,赞叹道:“赵宗主还真是心细如发,眼光如距。”

赵登风突然低语斥责道:“欧阳门主,那日攻进涵银之渊时,你为何要将高兄推出去,可是为了替你挡剑?”

欧阳北战眸子一颤,很快便将这意思慌乱敛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赵登风笑着从容道:“阎华掌,可进可退,吸人在手,置之如棋子。那日高兄便是你掌下的棋子。”

欧阳北战冷哼一声,解释道:“我没有推他,他自己想跑,只是跑错了方向!”

赵登风鄙夷一笑:“我真是看错了,你竟是那种为自己逃命而杀死同族的奸恶者!”

“你说什么?”欧阳北战看了眼周围,跺脚质问。

赵登风微微一笑,双目炯炯有神,他笃定了欧阳北战是位爱面子的主。他道:“欧阳门主,这件事不仅我一人看到了。不过你放心,那个人没有我的允许是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而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实在,只要你给我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不会说出去。”

欧阳北战沉气,侧瞥了一眼赵登风。心下思索道:“赵登风虽无才无能,在修真界名声却还不错,又与各宗宗主关系密切,他若真的胡说,不敢保证没有人不信。易青灯死了,金陵城便只有我栖皇山一个大门派,如今正是争夺四大宗的关键时刻,可不能出岔子。罢了,他无非就是爱慕钱财。”

欧阳北战冷声道:“你要什么?”

赵登风春光满面,在身前比划了一个二。

欧阳北战满脸不耐烦:“何意?”

赵登风收手,狐眼生光:“素闻金陵城的灵石矿脉盛产木灵石,我不言宗都是些木修,我寻思着欧阳兄每月能否给我不言宗两千担木灵石?”

欧阳北战愤然拍桌,茶盏内的茶水几欲倒出:“赵登风,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此举引得周围的人频频回顾,赵登风闻言便摇头起身,嘴里喃喃道:“真是可惜了,我就张了张碎嘴子,指不定啊,哪天喝大了,就说出去喽!”

赵登风转身离开茶座,欧阳北战眉宇微皱,盯着赵登风离开的背影。

罢了!一时损失些灵石,等我坐上四大宗的位置,我一定第一个杀了你!

“等等。”欧阳北战叫住赵登风:“我答应你。”

赵登风笑着回头,蹑脚走上前,低声道:“如此甚好。我知欧阳兄想要栖皇山位列四大宗,在下不才,可是与仙道各宗宗主关系都还不错,届时我会为欧阳兄美言几句的。”

欧阳北战笑得没任何温度,甩袖离开,留下一句:“那便多谢了!”时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赵登风挺直腰,欧阳北战已经没有人影了,他喃喃道:“高兄啊!要不是我要养活不言宗,我决计不会用你的死为噱头,来索要灵石。不过啊,你死了还能帮我,我定会为你上柱香。”

人族大地地底深处。

这一日,还是照常的赶路,沈昭面色枯黄,早已没了平日的雪白清冷。

她浅浅一笑,道:“苏砚,我现在应该很丑吧?”

苏砚没思考便答了句,“是挺丑。”

沈昭侧头靠在苏砚肩头,感慨道:“这一月,我日日受折磨,不是寒热交加,就是半分伤痛,又或者半张脸在笑,半张脸在苦,想想真是滑稽。”

苏砚冷声道:“你若不自不量力,就不会受这些。”

沈昭无力一笑,“你这一月已经教训我五次了。”

“这是想让你张张教训,省的下次再这般莽撞。”苏砚的语气依旧有些生气。

“我只是凡人之躯,又不是南沂那般强悍,我的身体承受不了神魔剑气。这样下去,我就算活着也只会是个废人。”

“你废了,我照顾你。”苏砚应道。

沈昭环紧苏砚,看着苏砚的侧脸,冷峻白皙,这一月的地下跋涉,苏砚仍日日打理着自己。

沈昭心底一笑,这爱干净的毛病还是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