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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散修的逆袭之路 > 第184章 且试勘破必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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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这世上也只有你才能让我这般放低姿态。”苏砚的灼灼凤眸滚烫灼热,怀中的沈昭一如既往的清冷,可在苏砚面前却没了素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只见苏砚微微勾唇,沈昭眼前的世界便暗了下来,疯狂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苏砚将她搂得很紧,她并不反感,手臂环在苏砚的后脖颈处,尽情地享受着他的吻,渐渐地她好似也无师自通般地回应他。

这一吻天长地久无穷尽,山间有月眼前人。

月亮西沉,天欲破晓,二人方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苏砚整理着杂乱的衣袖,用紫玉护腕锢紧衣袖,脸上挂着笑。

“衣冠楚楚!”沈昭看着苏砚,她整个唇隐痛隐痛的,有些生气地说道:“我鲜少骂人的。”

苏砚停下了动作,马尾高高竖起,银色的发髻濯濯生辉,衬得他愈发嚣张,他道:“衣冠楚楚?阿昭,你可知这个词原意是夸人的。”

“哦!”沈昭眸子转了转,便丧丧地说道:“在下粗鄙,哪里及的上你学识渊博?”

苏砚宠溺一笑,凤眸含情自然便散着光彩,“蜉蝣之羽,衣冠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与我归说。你我又何尝不是蜉蝣,碌碌一生,无非哀生命之须臾,渺沧海之一粟。阿昭,人生苦短,我们本就局囿于有限的视野,不若你我每日耳鬓厮磨,如此便不会虚度年华!”

“……”

沈昭违心一笑,说了那么长的前奏,本以为苏砚会抒情一番,敢情就为了这?

真是……不知羞耻!

“滚!”

沈昭这辈子也只有对苏砚说过这个字,两次了。

“阿昭,你放眼看去仙门百家众公子有哪个比得上我?只要我勾勾手指,便会有无数身家清白的世家女子前仆后继地崇拜于我。”苏砚哀叹了声,“也只有你,在你这里我当真是不值钱啊!”

“……”苏砚这毛病当真是改不掉了是吧?

“你日后少这般自恋。”

“哦!”

“今日不染传来消息,说是不少地方都出现了因神魔剑气而死的人。这些人有普通人,也有各世家弟子。这是阴谋,针对你的阴谋。”苏砚终于敛去冲出天际的自信,正色说道。

沈昭一副恬不为意,“阿砚,时至今日我已经不想弄明白,为何那些人都想要置我于死地了?世俗的偏见本就是一道沟壑,知我者谓吉之先,不知我者谓凶之类。既然跨不过去,我为何不绕道走了?若是事事在意,那岂非一生郁闷不堪。”

沈昭垂眸,易水寒的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她眼底多了分不羁。沈昭心寒凉,也只有故意披上少年的外衣,才能以不在乎掩去心底的愁绪。

沈昭呵笑了下,恝然道:“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阿砚,管世人如何诽谤我,如何仇视我?我都只想做我自己,无愧于心!”

苏砚只是平常地笑了下,却又不平常,因为这笑是沈昭独有的,“那阿昭下一步如何打算?”

沈昭皱眉思索一番,“我一直以来想做之事,一来是为抚云台报仇,那么接下来便是找到我父亲的尸体,查清抚云台被屠真相。”

“那还有另外一件呢?”

“另外一件。”沈昭仰头,星月入眼,那分黯然飘飘然似四月飞絮,乱而繁杂,她叹了口气便缓缓开口,“另一件便是修仙正道。”

只是如今再也完不成了!

五年后便是她彻底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沈昭约莫记得当初在长安城楼上,与苏砚第一次谈心,她亦是说出了心之所向。

同样的话,同样的人,时隔一年半载,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当真是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苏砚沉默,他神情凝视着正在仰头窥月的沈昭,眸子同样黯然。

今日两人拥吻时苏砚便发现了沈昭身体的状况,也明白了沈昭当初说应该走治好了她,都是骗人的说辞。他看着沈昭,许久许久,沉默缄言。

“阿砚,我有个猜测。”

沈昭的话惊醒了正在愁思苦想的苏砚,“什么猜测?”

“我与昊先生无冤无仇,他却一直想杀我,那便说明只有我死了他才能做成某件事。”

“阿昭,是想以自己做引子,引昊先生出来?”

沈昭点头。

苏砚却道:“阿昭,昊先生的确很执着于杀你。可是,这其中又有些不对劲。”

“何处不对劲?”

“你想想,自从你我从涵银之渊离开后,便一直待在易水寒,就算出去你我也一直同行,昊先生一直没有出手,我先前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在你身边,他不敢轻举妄动。”

闻言,沈昭了然,便道:“可是这次镜花城之行,只有我一人。昊先生若要杀我可是个绝好的机会,就算忌惮我有神魔剑气,也绝不可能毫不出手吧?”

“确实如此。所以我猜测,昊先生他不仅想杀你,而且还想利用你做些什么?”苏砚神色晦暗,在琢磨些什么。

“那阿砚觉得,他想利用我做些什么?”

“目前未知,不好下定论。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沈昭不屑一笑,竟是也学着苏砚有了几分天下独我的豪气,“以前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散修,仙道小到打杂之人对我也更多的是不入眼的。到而今,我却是抬手便能影响仙魔两道局势之人。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自然使然,还是人故意为之?这一切迷雾的背后究竟是何等的惊涛骇浪,如今皆是未知。不过如今我立于修真界之巅,旁人自然觊觎我的地位,想利用我做些什么。”

沈昭甩袖,负手而立,这个动作是上位者的专属,如今的她倒是自然而然便做了出来。她笑了下,天生冷漠的神情在这一刻真的有了仙人无情无爱的决绝,她道:“管他什么鬼蜮伎俩、插圈弄套,只要他们敢来,我会一一将他们发奸擿伏,查清所有的阴谋。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神魔不惧!”

苏砚见状,却是笑出了声,他打趣道:“阿昭,越发地狂妄了。”

“人生在世,狂妄一番,快活的是自己,旁人看不惯干我何事?”沈昭眯笑看着苏砚,挑了下眉,“更何况,我这狂妄可是学了你。”

苏砚同样挑眉,“学我,那是你阿昭品味好。”

又来了!

沈昭苦笑摇头。

两人并肩站在山头,苏砚取下别再腰间的笛子,显然是来了兴致。

沈昭突然反应过来,苏砚经常吹笛,她好像还不知道这个黑色玉笛叫什么名字呢?

“阿砚,你这黑色玉笛唤作何名?”

“云起。”

“云起。”沈昭低语重复着,苏砚已然已经吹了起来,这首曲子沈昭以前没听过,她虽不通,六感却独独能与苏砚的笛音共鸣,“天欲拂晓,必经长夜。不过世间一切繁难,便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就算我的命乃凶煞死局,换做以往,我或许就此认命了。可现在我不想就这般算了,我想要与天命斗一斗,看看最后我能否是那万众独一的变故。”

苏砚与沈昭立于山头,既是璧人又是天人!仿佛以易水寒为配,将这迤逦风光与锦绣山河,七分踩在脚下,三分蕴于神色之间。

哀婉的曲子夹杂着高亢,沈昭从未有过少年时。如今天压了下来,那她便做一回不羁少年,看看能不能捅了这片天!

夜间,南华宗。

大堂内沉静肃穆,却隐藏着蠢蠢欲动怒气,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发出一点声响,便会成为大家攻击的靶子,以是所有人皆不敢高声语。

坐下不少人面无血色,大堂中央太极阵中躺着五具尸体。

欧阳北战指着尸体,“诸位,请看。”

丹老虽坐的远,可那双夹杂着岁月与事故的眸子一下子便看出了门道,他瞳孔一缩,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后一倾,惊道:“神魔剑气!”

“啊!神魔剑气?怎么会?”

安静的氛围一下子被打乱,只有应纯然看着那五具尸体皱起了眉头。

不少人上前查探,发现尸体体内的确是神魔剑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又是沈昭那个大魔头干的吧?”

“不是她还能有谁?如今这天下就她有神魔剑气!”

一老者拍桌,咬牙愤怒道:“我定要拼了这条老命,杀了沈昭,我定要她偿我儿子的腿!”

欧阳北战见气氛差不多了,便道:“诸位也证实了,这些人的死因与沈昭脱不了干系。而且今日沈昭屠杀我仙道弟子,此仇我们怎能不报?”

“你是亲眼见到沈昭杀了这些人?”此人声音盖过了所有人,“况且沈姑娘今日只是伤了尔等,怎的在欧阳门主嘴里就成了屠杀?”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那人正是水云阁的顾言。

欧阳北战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反问道:“我当是谁了?原是水云阁弟子。”

欧阳北战笑着,故意拔高音调,“今日沈昭所杀之人,的确没有水云阁弟子。听闻水云阁顾公子爱慕沈昭许久,莫非水云阁想因此而庇护沈昭?”

“欧阳门主,我顾言仅代表我个人发出疑问,我可代表不了水云阁。欧阳门主动不动便拿一宗教养门风说事,如此可见栖皇山的教养亦是一般。”顾言站起身,他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再加上水云阁地位摆在那,气势一下盖过欧阳北战,“欧阳门主,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尸体,可只因时神魔剑气便断定这些人乃沈昭所杀,岂非太武断?”

“诸位,当今天下,孰人擅有神魔剑气,想必无需我多言。”欧阳北战一步一步朝着水云阁的方向走去,他指着顾言,厉声质问:“可是这般憭然于世之事,水云阁弟子竟然提出了质疑。我真的很难不怀疑,水云阁是否真的想要欲盖弥彰,在为沈昭洗白?”

“啪!”方才那老人拍桌,一阵飞沫后,桌子已然成了两半,他厉声道:“沈昭乃我云某人的仇人,孰人庇之便是我宁古塔之敌!”

“今日被沈昭所伤亦有我雪月庄的弟子,有五人丹田被毁,终身残废!我居正今日把话撂这儿,沈昭我必杀,就算是水云阁想要保人,我雪月庄不惜拼上整个宗门,也要杀了沈昭,绝不妥协!”居正更是直接将目光锁在顾长风身上。

“对!不能妥协,水云阁强大无敌又如何,我等虽弱小,可只要我们联合起来,还真怕他水云阁!”

“绝不姑息!”

欧阳北战瞥了眼一直闭目不语的顾长风并没有怒意,便一脸得意,顾言则面红耳赤,面对所有人对水云阁的指责,顾言只能咽下这口气,恹恹地坐下。

“欧阳门主,我也想问你,你可是亲眼看到这些人是沈昭杀的?”应纯然觑了眼五具尸体,“天下之事你可尽知?就敢这般断定神魔剑气只沈昭一人禀有?”

应纯然清甜的声音,却并不让人舒心,反而有种上位者的质问。

欧阳北战转身打量着应纯然,赶忙又是一副尊敬的笑,“原来是应谷主。”

“回答我的问题。”

欧阳北战因宗门大选之事心头窝火,可面对应纯然他只能忍了下来,他一笑,很明显的假意,“我并未亲眼所见,可有人见到了。神魔剑气那日被沈昭吸入体内,这世上除了她还能有谁有神魔剑气?”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既未亲眼所见,却在此摇唇鼓舌,这便是一宗之主的修养吗?”应纯然说话不疾不徐,盯着欧阳北战,清眸中尽是嫌弃之色。

“你!”欧阳北战怒眼瞪着应纯然,差点抱鸡婆扯媚眼,两眼一翻,白眼外翻,险些当场晕倒。可面对应纯然他又不敢真的直面,便转了转眸子,大声道:“诸位,可知那沈昭无恶不作,杀我仙道数名弟子之事绝非子虚乌有。如今就连应谷主也在这里同在下咬文嚼字,不惜为沈昭开脱,这便是统领仙道的五大宗吗?”

欧阳北战却转头睨着顾长风,“莫非沈昭屠我仙道弟子之事水云阁和汇花谷也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