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散修的逆袭之路 > 第233章 苏砚他欲火难消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终于舒服下来的顾长风啧叹,“如此感觉?”

他沉默了。

沈昭便说:“以一己之力强行加快时间。上次神魔剑气残灵出现时,也使出过这般能力。”

顾长风沉沉的:“神魔剑灵只是单纯加快时间流动,从黑夜变成白天。而苏砚,这是……”

但听苏不染傲傲然道:“空间分天分地,时间日夜分明,这是创世之规则。而今公子以一己之力,改换创世规则,叫白天黑夜同现一天,足以称得上空前绝后第一人。”

沈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道身影,再也挪不开眼。

但见天空原本分明的黑白色作速旋转,太极交织,阴阳际会,黑不再为黑,白不再为白,黑白交融,乍然视野混乱,天空一片氤氲。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沈昭倒吸一口凉气,“传闻混沌开化,阴阳便生。而今,苏砚感四象溯源阴阳两仪,再以两仪复原混沌之气。”

她沉默着,看着黄蒙蒙天色,有道身影挺拔孤寂,即使如此模糊,她也觉得,他就是世间第一人。

耳边传来应纯然的声音,她说:“顺势而为易,逆势而行难如登天,苏砚竟真的逆天了。”

蓦然间,沈昭瞥到顾长风,头一次她从这个接近完人的人眼中看到了恐惧。

再往后看去,所有人无不面带惧相,每个人竟如临大敌般。

谨慎,戒备。

忽然,她好像明白了,缘何苏业霆会因儿时失控的苏砚惧而远之?原来人心如此,羡慕强者的前提是强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内,倘若超了这个范围,那便是异类。

渐渐地,混沌之气上升,八方城视野清晰了。沈昭撤了剑阵,目之所及一片疮痍,屋舍倒塌,黄沙蔓延过来,哪里还是个城了?

只有平整沙漠中偶有桌椅板凳残躯钻了出来,为这里曾是座城作证。

众人惊。

“八方城了?怎么成一片废墟了?”

“苏砚逆天而行的冲力不是八方城这座凡城可承受得了的。”顾长风看着沈昭,道:“若非沈昭方才启神魔剑阵保护,我看褚宗主此刻已成沙下亡魂了。”

沈昭转瞳,好像顾长风这个人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嘴上是从不留情的。

不过,这位褚宗主恨极了她,她也不去看此刻褚玲脸上是何表情?然而好些时候的沉默,无疑是褚玲被掌掴了,不知被什么东西。

“多谢沈姑娘。”适时,赵登风跃跃插嘴,“又救了在下一命。”

“赵宗主人好,我家主人乐意救。”鎏镜转过身去,笑着对赵登风应和。

很快,混沌之气没了,隐约可见碧蓝天空完好无损。

应纯然走近身来,说:“一切都结束了,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沈昭这才把目光从天上撤回,道:“若他愿意,在哪里都是好的。若他不愿,我想去北境。”

应纯然看了眼混沌中逐渐明显的人影,欣欣然一笑,“那我提前祝你,四海为家,天涯共明月。”

沈昭问:“应谷主打算去哪里?”

应纯然想了想,才说:“我还有七年寿数,接下来花个三年安顿族中之事。接下来……”她又想了想,方才笑着说:“哪里风景好,我就去哪里,哪里有美酒我就去哪里。”

沈昭飞鸿踏雪一笑,道:“应谷主,我突然反应过来,你我有些地方很像。”

应纯然道:“哪里像?不止一人这么说?”

沈昭思忖一番,道:“具体哪里像,我属实说不上来。”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应纯然欠身作礼,“沈昭,你我天涯同路人,盼与君把酒日。”

沈昭回礼,“盼与君再会。”

应纯然走了,沈昭怅然目送。

故事的最后分别的伊始。

应纯然,谢谢你。

直至最后一刻,她也没有对应纯然说出这句话。

她二人萍水相逢,而她却从未疑她。

突然,她好像明白了,讨厌她的人不会因为她的挽回而改变对她的看法,相反地,信她之人即使流言蜚语排山倒海,也依然会信她。

人活着可不就是为了信自己之人而活么?

她转身,天空清朗,苏砚就立在上头。

还有苏砚,他也一直信她。

倏尔,苏砚缓缓下落,她也不知怎的,便踱步扑了过去。堪堪在苏砚落地那一刹,她扑进他怀中,他用力搂了她腰,却才听了那遒劲的心跳。

久违了,这是独属于她能听的声音。

“阿昭,你可是生我的气了?”

苏砚的声音虚弱低沉,她不顾苏砚说了什么,只觉得他声音不对,似是受了伤,忙抬头相看,但见苏砚面色惨白,嘴角明显留有血痕。

“你受伤了?”

苏砚笑了,凤眸敛嚣时他眼下那颗泪痣便会夺人眼球。

沈昭道:“我从未见你如此病态。”

苏砚把她抱得更紧了,他嘴唇翕启:“阿昭,只是用力过度而已。”

沈昭这才放下心,重新躺进苏砚怀中,郑重地,她说:“辛苦了。”

苏砚并未回答她,揪着方才的问题:“阿昭,你可是生我的气了?”

沈昭也纳闷,便仰头,下巴顺势抵苏砚胸膛,“你怎么这么问?”

“方才在海蜃城你都没有同我再说一句多余的话。”

沈昭噗嗤笑了,原来苏砚还是个敏感的?

便说:“原是因为这个。却才事态紧急,我这不想着快些结束这里的事,我才能这样抱你。”

苏砚低下头,做了两人之间独有的动作,鼻尖相接时,他声音恢复了懒散,说:“你真不怪我同你隐瞒了八方阵还有海蜃城中之事?”

沈昭媚媚的,婉转如丝,道:“阿砚,为了能与你相配,我自己也能查清一切。”

他被她眼神,声音勾得情欲难耐,便轻啄她红唇,“阿昭,你做到了。”

她回味他久违的吻,贪婪地扬起下巴回蹭他的唇,就这样耳鬓厮磨,不想停下来又忍着不更进一步,去涉猎彼此禁区。

顾长风望着完美无缺的天,终于他自语:“听雨,雨清,仇人终死,你二人可安息了。”

顾枕诗垂首默哀。

顾长风决然转身,不再回头,只轻轻说:“走吧。”

易亭眸看着相缠缠绵的二人,不禁说:“真是一对璧人。”

顾言跃跃道:“能配上沈姑娘的也就只有苏砚。”他又似丢了什么东西般哀叹:“罢了罢了,祝福祝福,天长地久。”心下又接了句:“苦难退散,余生皆乐。”

易冬狸道:“亭眸,走吧,如今长老们一致举荐你做新一任宗主,你肩上的重任才刚开始。”

易亭眸恋恋地看了眼沈昭,便随易冬狸离去。

沈昭,有缘再见。

只剩两人了,这两人不自觉面面相觑,被顾枕诗如此赤裸地视着,苏不染陡然烈火灼腮。

顾枕诗笑了,这笑硬是柔化苏不染不自在而紧皱的双眉。她道:“都是盟主了,还这么害羞。”

苏不染忙摸头,结结巴巴却显得欲盖弥彰:“哪有害羞?我只是……只是热,对……热……”

“不染,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娇小姐。”顾枕诗说着说着来了气,愤愤转身。

苏不染忙快步追上,很自然地牵了她手,忙唤了几声:“娇小姐,娇小姐,我的娇小姐。”

“怎么?这会儿不装害羞了?”顾枕诗回握他。

苏不染无奈一笑,便说:“不装了,以后再也不装了,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比较喜欢爱害羞的男子,便才装了装。以后……嗯……以后不会了,坦诚相见。”

“为什么不装了?”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也喜欢我。”

倏尔,顾枕诗停下来,仰他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不染闪烁黑眸荡开一片星海,他道:“从云州树林,我救下你却被你当成登徒子白白扇了一巴掌开始。”

“那?”顾枕诗垂首,这次她竟有了害羞之色,她轻轻的:“还真不是个美丽的开始。”

“结局美丽就好了。”

顾枕诗放开苏不染,自顾走在前头,待得霏霏笑意散去后,她道:“看来你是个受虐狂。”

“不是受虐狂。”苏不染看着眼前之人娇小的背影,被茫茫大漠映得更小,小到只能装进他的眼睛。

倏尔,顾枕诗回过头,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是妻奴。”

陡然,顾枕诗呼吸一滞,在脸还未被赤色燃料上色时,便已跑了老远。

苏不染追了上去,从前苏砚给了他新的生命,今后他要活出新的人生,同他心爱之人一起,活到人生谢幕。

天地寂静,黄沙漠漠。久久地唇腮媾和后,所有人都已经走光了。

沈昭这才恋恋地问:“那接下来你去哪?”

“嗯?”苏砚又啄了她,反问:“你去哪?”

她身不由心,上瘾般回应着他的吻,厮磨之间,她抽空说:“我想去北境看看冰原,看看雪山。”

闻言,沈昭只觉身体一紧,腰部贴上苏砚绷着的肌肉,硬硬的把她提起。

苏砚控制得相当精准,只把唇堪堪擦过脸颊,便又挪了位,独留方才那块酥痒难耐。

苏砚从她嘴角而上,鼻子,眼睛,复又向下,两腮,耳廓,脖颈。他另一只手伸入她腰带,倏尔往外撑,倏尔又拉紧。

原本紧搂她的那只手也另做它用,竟在她身上各处游走。后腰之处轻拢慢捻,臀下极阴之处作力扣下,竟引得她不觉轻喘。

苏砚并没有听,又在她腹部彻底扯了腰带,继而手如脱缰野马上至胸前,找准位置,揉捏起来,一轻一重弄得她浑身皮肤敏感到了极点。

沉沦之际,她去看他眼睛,情欲已如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了。

猛地,她推开苏砚,怪倒方才不回答她,原是他想那个了。

绝不可以,在这里,难道真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被他压在身下惊天地泣鬼神一番么?

经沈昭这么一推,苏砚却才微晃头,情欲之火灭了却留下残存的火星,在他身下之处释放野性,经久不息。

苏砚沉闷的喘了口气,无力地一笑,“对不起,阿昭,方才我好似失神了。”

沈昭忙束紧腰带,整理好被苏砚磨搓得皱巴巴的衣服,便说:“你……我……哎……”

苏砚似在极力忍耐着:“阿昭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可以找个落脚处。”

苏砚睖睁良久,他宁愿相信他的阿昭被夺舍了,也不愿相信他的阿昭会说这样的话。

沈昭见苏砚迟迟不语,便问:“你忍住了?”

只听得苏砚冷笑了下,倏尔,沈昭眼前一黑,他被苏砚带走了,用羲和珠。

极北之地,雪峰傲寒隔断雪原,成一片又一片。

走得渴了,沈昭披着貂毛披风,料峭寒风放,她不自觉拢紧了。

“我说咱们不去些江南水乡,偏要来此不毛之地。若非狐狸我毛发多,定是要被做成狐狸冰雕了。”

前头鎏镜不住嘟囔着。

沈昭便说:“江南水乡一来二去也都是些小桥流水,才子佳人,看多了会倦。不若这冰天雪地,虽说苦寒,倒也能磨磨你我心境。”话这么说着,可心里头十足厌烦了雪景。

原本打算来此看极光,未曾着遇到连月大雪,阴云蔽天,连个极光的屁股都没见着。

“我渴了。”她有些生气,却也不知在气什么?

鎏镜见状也停了下来,奚落道:“主人,当初是你要来这里,苏砚不陪你来是狐狸我怕你孤单寂寞冷,舍身相陪。而今,你却不乐了,倒埋怨起狐狸我了。”

赶巧冰河边有个大石块,沈昭拢紧披风坐了上去,她喃喃道:“我怎么知道,来到这里见不到极光?”

鎏镜已然破开冰面,舀了一葫芦水,拿了过来。他嘴里不知在喋喋不休什么,沈昭听不到,总之面色相当不好看。

然而鎏镜走过来后,却又换上了一眼看上去就相当假的笑容,递上水,说:“自入了冬,北境的昼更短了。主人瞧这天色,很快又要入夜了。”

沈昭小小抿水润唇,这水太冰了,喝不下去只能含在嘴里温一温再下咽。喝了两口,她才说:“那就再待两日,等这里进入极夜时,我们便能见到极光了。”

她沉默着,竟不知为何又生起气来,窝着火说:“等见着了,立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