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什么?”睡眼惺忪地仁楝看了眼褚临安。
“到了。”话落,褚临安便下了轿子
“哦,哦,好。”仁楝在后边也下了轿子。
随后是一连串的哈欠。
褚临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这不能怪我,半个月内赶去望龙镇看那什么小盖子的病,然后又赶回来看这什么严什么的病。”仁楝低声解释道 。
毕竟到现在,自己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
仁楝当初要是知道学医这么忙,就不用意药谷主的邀请了。
“等会少说话,看我眼色行事”褚临安道。
“知道了,放心。”仁楝自信道。
仁楝总觉得褚大哥只有在许小姐面前温柔那么些许,平时就跟那…阎王爷一样。不近人情。极其地难以接近。
顷刻后,一个头发斑白,满脸慈祥,大概六七十岁的男子从里边走出来。
这个便是严柏海。
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子以及两个大概三十多的年轻人以及一个五岁的小孩子。
几人快速走出来并跪倒在地上齐声道“见过璟王殿下。”
褚临安道“这不是在京城也不是在宫中,不必如此多礼。”然后上前扶住那位米色衣裳头发斑白的男子。
随后看了伍木和仁楝一眼,伍木和仁楝同一时间也快速地上前去扶其他人起来。
“璟王殿下舟车劳顿辛苦了,若不嫌弃的话寒舍的话,不如进来歇息。”
“那本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褚临安和严柏海两人前面走进屋子,严柏海的家人快速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褚临安和严柏海进去后,其他人便散开,伍木很自觉地站在门口守着 免得其他人进去 。
而仁楝则是去找人,找严柏海的妻子。
“严夫人。”仁楝道看见前面有几个人。便喊道。
“这位先生,有何事吗?”严夫人转身道,脸上些许憔悴 但是眼中有很强的防备。
站在严夫人身边的严公子和严少夫人也有他们眼里也藏着些许的防备。
旁边站着的是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孩。
仁楝猜测那个男子是严柏海的儿子。
“严夫人,你们叫我仁楝就行,殿下听说严夫人感染风寒,特地找我过来帮严夫人看一下。 ”
“啊,这…?”严夫人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点点头道“竟然如此 就让仁先生给娘你看一下,总不能辜负璟王殿下的一番好意。”
“那就麻烦仁先生了。”严夫人颔首道。
随后一群人便去了另外一间屋子。
这边。
褚临安走进去,发现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一样没有少,而且桌子以及椅子被擦得干干净净。旁边还有一个箱子是摆放小孩子的玩具。
中间还有两个位置,然后便是下一点还有许多椅子。褚临安直接坐在最上边的位置。看见严柏海直接坐下面的椅子开口道“严先生,坐上来吧”。
褚临安指着那个位置道。
“这…不太好吧?”
“这里不是京城,不是宫里,没有这么多规矩。今日本王过来也不过是和严先生谈谈心罢了。”褚临安淡淡地道。
褚临安和严柏海坐在两边,随后严柏海还拿起茶壶顺道给他倒茶
“严先生,看样子,在这里过的不错。”褚临安率先开口道。但是严柏海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气压 。
“哪里比得上殿下的日子舒服,不过是自娱自乐的一些工具以及手段罢了。”
随后继续补充道“来,殿下请喝茶。”
褚临安拿起茶闻了闻点点头道“不错,有股扑面而来的清香,”
随后,褚临安拿起茶慢慢地喝,随后点点道“味道很不错,有股淡淡的香味,在口中,还有股回味的甘甜,只是不知道是哪里能产出这么好的查茶?”
“殿下说笑了,这茶叶啊是我亲自种的,就在这山顶上,摘了茶叶后用露水慢慢地泡,随后在用着院子外边井里的水泡他,在用小火煮个三四小时,然后晾干,就能得到这茶了。”严柏海笑着并给他耐心地解释道。
“看来严先生的聪慧不仅在权谋之计上,还在这茶叶之上。”褚临安淡淡地道。
严柏海听到褚临安的话语,握着茶杯的手愣了一下,随后道“璟王殿下这说的是哪里话?权谋之计还能沦落如此地步?”
严柏海胸怀大志,心有百姓,聪慧过人,而且权谋之计过人,若不是被右相有心栽赃陷害,怎么可能被贬去这边境地带的小镇子呆了几十年呢?
褚临安笑了笑道“一个人再聪慧再厉害也是架不住阴暗地方的毒蚁的一口。毕竟那毒蚁没有在台面上行走,哪怕是三只眼睛也难以看清。”
但是眼眸里的冷意却没有随他的笑而变得收敛了些许。
“殿下这话真是抬举老夫了。殿下此次前来的目的如老夫所猜测的那样,那殿下便可以回去了。”严柏海淡淡地道。
“严先生,先不要着急。本王只是认为这么好喝的茶只喝一次便太可惜了。”褚临安淡淡地道。
“殿下这话什么意思?老夫愚昧。难以理解。”
随后,褚临安衣袖里拿出两封信递给严柏海。
严柏海打开第一封信:
柏海,几十年在那南荀镇辛苦你了,朕知道你有才华,有抱负,心里有百姓。所以当初在多方势力压迫下,朕也要保住你的性命。可是他们步步紧逼,尽管朕知道你是清白,朕也无能为力。
这是朕亏欠你的,如若有想见之日,朕必定补偿,但是现在安庆的百姓需要你,朕的儿子也需要你。
落笔处,是当今皇上的玉玺的盖章。
严柏海的手不禁地抖动起来,眼眶也不禁泛红。曾经是自己陪着他一步一步地把这江山拿回,也是自己陪着他一步一步地平稳他上位的那几年。
严柏海以为这些他都不记得了,毕竟他当初连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随后,严柏海打开另外一封信:
时间已定,明年三月初。希望尔信守承若,合作愉快。
纸条的落笔处是一个很奇怪的图案。
“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严柏海疑惑道。
“东禹莱尔亲王的专属图案。”褚临安淡淡地道。